容易慧只好苦着脸，伸出手指，尝试调动灵力。她天赋是好，但这种精细活极其耗费心神。没一会儿她就觉得头晕眼花，分出几十缕就开始相互打架，溃散重来。
司砚慈就坐在一旁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，偶尔出声指点一两句，精准却严厉。
“注意力集中。”
“灵力输出不稳。”
“神识牵引过于粗暴。”
容易慧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“站着说话不腰疼”、“万恶的剥削阶级”、“补课什么的最讨厌了”，一边不得不集中精神应对。
半个时辰下来，她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累，精神力消耗巨大，小脸都白了几分。
司砚慈看着她这副惨兮兮又不敢反抗的模样，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。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让她累，让她没精力再去想别的，让她习惯他的存在，让她的一切都与他相关。
“今日便到此。”他放下茶盏，“明日酉时，继续。”
容易慧如蒙大赦，赶紧行礼告退，脚步虚浮地往外走，背影都透着一股生无可恋。
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，司砚慈指尖轻轻摩挲着微温的茶杯，唇角勾起一个清浅而势在必得的弧度。
逃？
小狐狸，既然入了我的眼，又岂能让你轻易逃掉。
这场他单方面认定的“辅导”，显然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。而容易慧的“苦难”修仙上课生涯，也因某位少司命的私心，变得愈发“丰富多彩”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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