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虎啸会和绝杀会联手瓜分了神天会三分之二的地盘后,方南祥就立马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。他可不是那种坐等别人上门砍人的主儿,当即安排眼线,暗中盯紧这两大地下巨头的一举一动。他知道,张天狂和黄啸这种级别的狠人,胃口从来不会只停在一块骨头前——吞下神天会之后,下一个目标,铁定就是胜天会。
果然,没几天消息就来了:虎啸会会长张天狂,竟悄悄约见了绝杀会会长黄啸。这两个平日里谁也不服谁、见面能瞪出火星子的“地头蛇”,居然私下碰了头?别说方南祥不信他们是在谈慈善项目,就连街头卖烤串的老王都知道——这是要联手搞大事了。
“这俩人要是能坐下来喝杯茶,那太阳怕是从西边出来了。”方南祥坐在总会所的大厅里,手指敲着扶手,眉头拧得像条麻绳,“他们没交情,没信任,唯一共同点就是都想称霸天海。现在合作?不过是暂是搭伙宰肥羊罢了——而咱们,就是那只待宰的羊。”
形势很明了:单挑一个,胜天会还能咬两口;可要是虎啸会和绝杀会真联手压上来,那简直就是两头猛虎扑一只刚学会站稳的狼崽子,根本扛不住。
他立刻召叶晨峰过来商议对策。
总会所内,灯光微沉,气氛压抑得连呼吸都轻了几分。方南祥、虎哥、铁牛三人围坐一圈,眼神里全是焦灼。唯有叶晨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,五指轻轻叩击着木质茶几,节奏不紧不慢,仿佛不是在听一场生死博弈,而是在等一杯刚泡好的龙井。
“方哥,”他的手指突然停下,抬眼望过去,眸光如夜刀划破寂静,“你说说,接下来怎么走?”
方南祥叹了口气:“如果我猜得没错,他们很快就会动手。一旦结盟,我们几乎没有胜算。但现在最麻烦的不是打不打得过,而是他们会不会真的彻底联手——毕竟张天狂和黄啸都不是省油的灯,彼此防着呢。谁也不想当出力的那个,最后让对方捡便宜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度:“但如果这次我们能挺过去……把这两大帮会踩下去,天海,就是我们的了。”
话音未落,虎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:“怕啥!我们胜天会的人个个是狠角色!他们来一个我干翻十个,来十个我直接扫平一片!”这家伙自从被叶晨峰用八级灵魂力强化过身体后,整天热血上头,走路都带风,恨不得天天找人练手。
叶晨峰瞥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小虎啊,你是不是以为‘主动出击’就是提把刀冲进人家老巢,见人就砍?那你干脆去庙里拜关公算了,还混什么江湖?”
“那……不然咋办?”虎哥挠头,一脸委屈。
“智取。”叶晨峰站起身,走到茶几前,拿起一叠资料缓缓翻看。纸页翻动间,他的目光忽然一顿,落在一张照片上——野狗,二十七岁,虎啸会核心战将,张天狂的心腹之一。此人手段残忍,好色成性,曾亲手肢解敌方头目,还把尸体挂桥头示众三天。档案上写着:“极度忠诚,宁死不叛。”
可叶晨峰看着这张脸,却笑了。
他把资料捏在手里,轻声道:“方哥,你想不想看一场大戏?一场让虎啸会和绝杀会自己撕起来的好戏?”
方南祥一愣:“你是说……策反野狗?不可能!张天狂对底下人控制极严,尤其是这种心腹,怎么可能背叛?”
“人心嘛,”叶晨峰悠悠一笑,“再硬的骨头也有软的地方。你以为他是忠犬?其实他只是还没遇到能撬开他命门的人。野狗喜欢女人,更喜欢活命。只要抓住这两点,我不需要他真心归顺——我只需要他在关键时刻,说一句不该说的话,做一件不该做的事。”
他将资料轻轻拍回桌面,眼中闪过一丝冷锐的光:“我们不动手,先让他们斗。让他们互相怀疑、彼此忌惮。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、血流成河的时候,我们再登场——不是挑战者,而是终结者。”
大厅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片刻后,铁牛喃喃道:“这一招……太阴了。”
“阴?”叶晨峰笑着摇头,“这不是阴,这是聪明。江湖不是靠蛮力打出来的,是靠脑子赢下来的。今天我们可以靠我强压局势,但明天呢?后天呢?胜天会要想真正崛起,就不能总指望一个人逆天改命。”
他环视众人,语气渐沉:“这一次,是我们成长的机会。让他们知道,胜天会不怕开战,更不怕阴谋——因为我们,比他们更懂什么叫‘局’。”
虎哥听得热血沸腾,虽然不能直接开打有点遗憾,但他忽然发现,原来“玩脑子”也可以这么刺激。
“老大,”他咧嘴一笑,“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布这个局?”
方哥,这事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,野狗那边我来摆平。这次胜天会硬刚虎啸会和绝杀会,我只出一手——搞定野狗,剩下的戏台子,得靠你们自己唱了。但说实话,这正是个练兵的好机会,真刀真枪打一仗,比啥都强。”叶晨峰嘴角微扬,随即又敛起笑意,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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