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杀他。 巧炎的回答震惊了所有人。
白妃妃握着白骨大刀的手猛地僵住,刀刃上凝结的冰晶发出细微的声,月光洒在上面,折射出细碎幽蓝的光,簌簌往下坠落。
张刑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一声瘫倒在地。
他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,嘴角疯狂抽搐着,涎水混着血沫顺着下巴往下淌,在破碎的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污渍。
我就说炎儿舍不得杀我吧!他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抓身旁的碎石,指甲缝里塞满了血泥,眼神涣散又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。
巧炎死死盯着张刑军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手背青筋暴起如蜿蜒的青蛇。
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,沙哑又冰冷:以后我会亲自杀了他。
巧炎的声音如同寒风,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寒而栗。
白妃妃慢慢走近,看见巧炎颤抖的手指抚过水晶棺,一下又一下,动作轻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。
巧炎的视线死死盯在棺中少女脸上,突然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,额角重重磕在棺盖上,发出闷响。
这个女孩居然是今天遇到的那位,巧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当他扒开张亚楠衣角,露出那个暗红色的字胎记时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真的是你……巧炎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,六年未见,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重逢。
看着张亚楠浑身的伤,巧炎感觉有把钝刀在绞着心脏。
如果下午他认出那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,那现在她也不会受这样的罪。
白妃妃也认出了下面的女孩,目光带着疑惑看向巧炎。
巧炎苦笑着摇头,喉结上下滚动半天,才挤出一句:她变化太大了一时没认出来……说着,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妹妹,手臂微微发颤,生怕弄疼了她。
转身对白妃妃道:白骨姐姐,我们走吧。
就在这时,空气突然扭曲起来,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。
一道赤金色身影裹挟着灼热气息从屋顶坠落,的一声砸在地上,溅起大片碎石。
暗红色战甲在月光下泛着血光,肩甲处雕刻的狰狞狼首仿佛活过来一般,张开血盆大口,露出锋利的獠牙。
张淼腰间悬着的锁链状武器流转着幽蓝寒光,每走一步,地面就会烙下焦黑的脚印。
众人这才注意到,他左手缠着渗血的绷带,隐约可见冻伤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黑,正是先前被张亚楠寒毒所伤的痕迹。
张刑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,连滚带爬扑到张淼脚边,膝盖在碎石上擦出长长的血痕也浑然不觉:少主!他们杀了族人,抢走了您要的人!
废物!张淼猩红披风猛地扬起,一脚踹在张刑军胸口。
张刑军惨叫着倒飞出去,撞在断墙上,咳出好几口血。
张淼眯起眼,猩红的眸子盯着巧炎怀中的张亚楠,舔了舔嘴唇,声音里带着嗜血的兴奋:想走?问过本少了吗?
听到这个名字,巧炎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,手臂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树根。
他轻轻把妹妹放在地上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放一件稀世珍宝,可起身时,周身散发的气息却冷得能冻结万物。
张淼!是你想把我妹妹当成活人兵器!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意,字字句句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活人兵器?那是她的荣幸!张淼染着冻伤的左手虚空一抓,鎏金锁链发出刺耳的嗡鸣,锁链表面的倒刺渗出幽蓝毒液。
白骨姐姐,我要他死!巧炎的声音发颤,拳头攥得死死的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我也想要他的命”白妃妃周身骤然爆发出刺骨寒意,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霜,银白色战甲上的骨刺作响,疯狂生长。
她身后的白骨虚影发出震天咆哮,脚下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。
眨眼间,她化作一道白光冲向张淼,大刀撕裂空气,发出尖锐的呼啸,在身后留下一道黑色的真空裂缝。
张淼冷笑一声,染着冻伤的左手划过猩红战甲,瞬间撑起一面燃烧着暗紫色火焰的盾牌。
白妃妃的攻击狠狠撞在盾牌上,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空气都发出爆鸣,方圆十丈内的建筑轰然倒塌,碎石如雨点般四处飞溅。
趁着白妃妃被气浪震得后退,张淼甩出鎏金锁链。
锁链在空中划出毒蛇般的弧线,直取白妃妃咽喉。
白妃妃后仰躲过,几缕发丝被锁链带起的劲风削断,飘飘荡荡落在地上。她手中骨鞭如灵蛇般反击,却被张淼右手凝聚的水滴屏障挡下。
那些悬浮的水滴突然化作暴雨,噼里啪啦砸向白妃妃,每一滴都带着洞穿钢板的力量,在地面砸出密密麻麻的深坑,白妃妃的战甲也被砸出一个个凹痕。
白妃妃亮起白骨护盾,可在密集的水滴攻击下,护盾表面迅速布满蛛网状裂纹。
张淼攻势不停,左手冻伤处泛着诡异的光,操控着水滴组成尖锐的三棱锥,从不同角度刺向白妃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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