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,在卧室地板上投下一缕浅金色的光。丁佳莉翻了个身,伸手摸向身旁,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—— 魏然不在床上。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,刚走到卧室门口,就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伴随着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,不用想也知道,是魏然在厨房做早餐。
走廊尽头是方芳的卧室,门虚掩着。丁佳莉轻轻推开门,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扑面而来。方芳侧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鹅黄色的真丝被,长发散落在枕头上,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。她的眉头微微蹙着,眼睫偶尔轻轻颤动,呼吸却很平稳,显然还在熟睡中。
丁佳莉走到床边,看着方芳的睡颜,心里忍不住泛起羡慕 —— 两人年纪相仿,可方芳却被魏然宠得像个小姑娘,不用操心柴米油盐,连睡觉时都透着股安稳的松弛感。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,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,刚碰到方芳的胳膊,就见方芳缓缓睁开了眼。
“你身上有味道,也不去洗洗。” 方芳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眼神还有些朦胧,却还是没好气地往旁边挪了挪,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。
丁佳莉笑着凑过去,故意把胳膊往方芳鼻尖凑了凑:“太后老佛爷,这可是您儿子的味道,您闻闻,多香啊。” 跟方芳相处久了,她也越来越放得开,连 “太后老佛爷” 这种称呼都随口就来。
方芳闭着眼睛摆了摆手,声音里满是困倦:“离我远点,别打扰我睡觉。” 昨晚跟魏然聊到半夜,又琢磨着官场的事,她睡得并不安稳,此刻只想再补会儿觉。
“谨遵太后懿旨!” 丁佳莉笑着爬起来,故意行了个夸张的礼,“臣妾这就去洗洗,好回来伺候臣妾的夫君去。” 她一边说着,一边往浴室走,心里却有点纳闷 —— 方芳今天怎么看着这么累?连平时爱跟她打趣的劲儿都没了。
等丁佳莉洗完澡出来,魏然正好端着早餐往餐厅走。他穿着简单的白色 T 恤和灰色短裤,袖口挽起,露出结实的小臂,脸上还沾着点面粉。
丁佳莉快步走过去,踮起脚尖在他嘴上亲了一口,声音娇滴滴的:“然然,我饿了,再不吃东西,这里就要变小了。” 她说着,还故意挺了挺胸。
方芳刚走到餐厅,正好听见这句话,忍不住嗔怒地瞪了丁佳莉一眼 —— 这丫头都这么大了,还总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。她心里暗自嘀咕:现在就嫌小,等以后怀了孩子,那不得超过曹逸仙那个小姑娘?
“太后娘娘莫恼,” 丁佳莉看出方芳的心思,赶紧笑着打圆场,“臣妾这不是为了您的皇孙考虑嘛,可不能饿着娘娘以后的皇孙啊。”
她说着,还故意拿起一个包子递到方芳面前,一副 “孝顺” 的模样。
早餐过后,丁佳莉收拾好东西准备走,临走前还对着魏然抛了个媚眼:“太后,下午我再来陪您唠嗑,夫君,我先走啦。” 魏然笑着点点头,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路口,才转身跟方芳说起昨晚从王成艳那里听到的消息。
“梁老板想安插自己人进班子,可老班子那边肯定不愿意,我现在要是站队,要么被老班子排挤,要么成了梁老板的‘枪’。” 方芳皱着眉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,“两边不沾或者两边讨好,根本不可能。”
魏然伸手过去,轻轻揉着方芳的眉心,语气温柔却坚定:“妈,别担心,事在人为。真要是不开心了,还有儿子给你做后盾,大不了咱们不干了,儿子养你。”
方芳看着魏然认真的眼神,心里一暖,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。她握住魏然的手,轻轻拍了拍:“嗯,妈妈相信自己能处理好,你为妈妈做得已经够多了,妈妈一定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。” 有儿子这句话,再难的坎,她也有勇气跨过去。
下午要回贵阳,魏然心里却有点不踏实 —— 陶虹泉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,既没找他麻烦,也没再联系他,这种平静反而让他心里发慌。他琢磨着,回去要不要再找陶虹泉见一面,把事情说清楚。
开车到张其家楼下时,魏然抬头看了眼楼上 —— 这是鄢丽春的新家,比之前张其住的那套房子大了不少。
他按了门铃,门很快就开了,鄢丽春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居家睡裙,领口有些宽松,露出精致的锁骨。
她看了魏然一眼,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进来吧。” 说完,就转身往客厅走,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魏然。
客厅里的空调开得很足,鄢丽春独自坐在贵妃椅上,手里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,目光却没落在屏幕上。她不想跟魏然说话,更不想在女儿面前暴露两人之前的关系 —— 一想到昨天在王成艳家看到的场景,她心里就堵得慌。
“魏然!” 卧室里传来张其的声音,带着几分雀跃。魏然赶紧走过去,推开门就看见张其站在衣柜前,手里拿着两条裙子,纠结地皱着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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