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,王维腮缓缓睁开眼,第一眼就看到魏然熟睡的脸庞。他的睫毛很长,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呼吸均匀,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王维腮的心瞬间软了,小心翼翼地凑过去,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,温热的触感让她脸颊发烫,这才蹑手蹑脚地从他怀里挪出来,生怕吵醒他。
昨晚魏少然睡着后,魏然抱着她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,动作温柔得让她心跳加速。
她后来装睡,感觉到魏然在她额头亲了一下,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。至于他去了哪里,王维腮没问,也不想问 —— 能重新回到他身边,能让女儿有个完整的家,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。
躺在床上,王维腮的思绪忍不住飘回了过去。那时候她多恨魏然啊,觉得那个夜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。那天她哭着跑回家,眼泪模糊了视线,连路边的石子硌了脚都没察觉。
魏然没跟那群混子一起走,就跟在她身后,不远不近,像个甩不掉的影子。到了她租住的出租屋楼下,他还不肯走,靠在墙上,眼神复杂地看着她:“我不进去,就看着你安全上楼。” 她那时候怕极了,只能慌慌张张地跑上楼,连灯都不敢开,缩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。
第二天下午,住在隔壁的女生敲她的门,声音带着担忧:“维腮,你昨晚怎么了?我好像听到你在哭。” 王维腮攥着衣角,咬着嘴唇摇头:“没事,做了个噩梦。” 她不敢说实情,怕被人指指点点,怕那点仅存的尊严被撕碎。
可魏然却像认定了她一样,经常来出租屋楼下等她。有一次她实在受不了了,觉得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头,等魏然走后,她从抽屉里翻出一把水果刀,颤抖着放在手腕上 —— 她想结束这一切。
可就在刀刃刚割破皮肤不多时,门突然被推开了,魏然冲了进来,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,眼神里满是慌乱:“你疯了?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?” 那一刻,王维腮看着他通红的眼睛,突然就认命了 —— 或许她的命,就是这样。
后来住那栋楼的人都以为她谈了男朋友,每次看到魏然来找她,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。有人私下议论:“你看王维腮那个男朋友,穿得流里流气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她听到了,只能装作没听见,把头埋得更低。那时候她的成绩本来不差,在班里能排前十几名,可自从这件事之后,她上课根本听不进去,成绩一落千丈。
家里条件不好,弟弟还要读书,爸妈总在电话里说 “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,早点出来打工挣钱”,她索性就辍学了。
她以为离开那个城市就能摆脱魏然,跟着表姐去了沿海的电子厂。可刚去两个月,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。她坐在宿舍的床上,又哭了一场 —— 她连自己都养不活,怎么养得起一个孩子?可摸着肚子,她又舍不得放弃。
那几年,她过得有多苦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在电子厂上班,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,回到出租屋,女儿魏少然还在哇哇大哭,她只能一边哄孩子,一边煮泡面。
有好几次,她抱着女儿坐在地上,哭到天亮,甚至想过把女儿送出去,可每次看到女儿那双和魏然一模一样的眼睛,她又狠不下心。
再次遇到魏然的时候,他还是那么霸道,直接把她和女儿接到了关索,说 “以后我养你们”。她还是不敢拒绝,可心里却莫名地踏实了 —— 像是漂泊了很久的船,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。
魏然说会和她领结婚证,这句话对她来说,比任何承诺都管用。至少女儿有了爸爸,她对家里也有了交待。
魏然真的改变了她的生活。她不用再在电子厂汗流浃背地打工,不用再为了几块钱的菜钱斤斤计较。
魏然带她回村,当着全村人的面,把之前打了她爸的那个男人狠狠羞辱了一顿,还逼着那个男人在医院给她爸道歉。
那一刻,她看着魏然的背影,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她的依靠。
订婚那天的场景,王维腮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豪车排了一条街,客人抽的烟都是四十五块一包的软装中华 —— 在农村,酒席上大多都是五块钱一包的蓝黄烟。一开始还有人说她 “傍大款”“做小三”,可订婚之后,那些声音全都销声匿迹了。
她的首饰是定制的,价值几十万,按照她以前在电子厂的工资,要干十多年才能挣到。魏然还笑着说:“以后想要什么,跟我说,别委屈自己。”
王维腮转头看了一眼睡在小床上的魏少然,女儿睡得正香,小脸红扑扑的。她轻轻走过去,帮女儿掖了掖被子,眼里满是柔情。
她感激老天让她遇到魏然,虽然一开始是噩梦,可如果没有那个噩梦,哪来现在的美好?她也感激老天给了她魏少然,这个小小的天使,成了她和魏然之间最温暖的纽带。
看了眼窗外的光亮,王维腮知道该起床了。如今她是魏家的儿媳妇,可不能睡懒觉,得给婆婆方芳留个好印象。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,往厨房走去 —— 她想给魏然和方芳做顿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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