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圆指尖紧紧攥着沙发扶手,指节泛白,听到妈妈朱绮莉说 “打掉” 两个字时,她猛地抬起头,眼眶瞬间红得像要滴血。
“不行!”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倔强,“这是我的孩子,是我和魏然的孩子,就算他不健康,我也得生下来!” 她深吸一口气,眼泪砸在羊绒地毯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“就当是老天罚我们,罚我们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,可孩子没错!”
小舅和小舅妈看着她这副拼命的模样,嘴唇动了动,终究没再劝。
后来小舅犹豫着提出找个魏姓人领证,让孩子姓魏时,方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名分?我要是在乎名分,会跟魏然这么多年不清不楚的吗?”她声音拔高,带着委屈和愤怒,“我要的不是一个假名字,是魏然的态度!哪怕只有几个人见证,我也要一个婚礼仪式!”
家里的商量彻底被她搅黄,可方圆却像是松了口气,靠在沙发上,眼神茫然又坚定。
当晚回到关索的老房子,意大利进口的沙发柔软得能陷进去,阿联酋羊绒地毯裹着脚踝,暖得让人犯困,可卧室里传来的旖旎声响,却让方圆心里像堵了块石头。
她能听到杨慧茹的声音,丁佳莉的欢笑,还有魏然低沉的笑声,这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,可她连起心思的力气都没有 —— 她肚子里有了孩子,那是她唯一的念想。
她想起在岗乌家里和父母闹翻的场景,爷爷拉着她的手,眼里满是不舍,奶奶偷偷抹着眼泪,父母的眼神里全是失望,像是在说 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”。
方圆鼻尖一酸,眼泪又要掉下来,这时方芳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,身上只穿了件金丝描袖的真丝睡袍,领口松松垮垮,露出雪白的肩头,走动时胸口随着步伐轻轻摇晃,睡袍下摆扫过小腿,露出一截洁白修长的大腿,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“好了,别想太多了。” 方芳把牛奶递到她手里,声音温柔,指尖不经意碰到方圆的手,带着一丝暖意,“既然决定要生下来,姨妈支持你。”
方圆看着方芳脸上未褪的红晕,想起刚才卧室里的声音,心里忽然一阵恍惚 —— 连姨妈都不在乎那些人伦常理,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呢?生下来就是了,船到桥头自然直嘛。
“谢谢姨妈。” 方圆接过牛奶,抿了一口,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,稍微暖了暖冰凉的心。
她听着卧室里的声音,抬头看向方芳,勉强笑了笑,“姨妈,你去忙吧,我安静一下就好了。”
方芳脸上又是一红,指尖捏了捏睡袍的衣角,小声说了句 “那你别乱想”,就步履急促地往卧室走,睡袍下摆扬起,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,消失在门后。
卧室的门没关严,缝隙里漏出更清晰的声响,方圆靠在沙发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混乱得停不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杨慧茹和丁佳莉裹着浴袍走了出来,头发还湿漉漉的,脸上带着洗了澡过后的水汽。
丁佳莉坐到方圆旁边,叹了口气,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:“方圆你的事还好,在香港就能解决,可我家安琪就难办了。”
她声音低落下来,手指绞着浴袍的带子:“我和魏然有过婚姻,安琪再跟他,不管在大陆还是香港,婚姻都不受法律保护,连登记都登记不了。”
她越说越委屈,眼眶红了,“当初我一时冲动,现在安琪连跟魏然要个孩子都不敢,赵芳家的林薇也一样。”
杨慧茹坐在另一边,也皱着眉,她和鄢丽春还好,就算不小心怀了,还能违规把孩子登记在谢婧和张其名下,可她们俩这年纪,哪还能那么容易怀孕啊。”
丁佳莉越想越气,猛地拍了下沙发:“都怪魏然!不行,得让他也让方芳怀,到时候看他怎么处理这关系!”
这话像是点燃了什么,杨慧茹眼睛一亮,附和着点头。
当晚,关索的老房子里灯火通明,杨慧茹和丁佳莉像是有使不完的精神,围着魏然撒娇、缠磨,把气氛搅得火热。
最后,杨慧茹和丁佳莉闹累了,所有的 “收尾” 工作,都落在了方芳身上 —— 她红着脸,声音细弱,却带着一丝无法抗拒的顺从。
第二天一早,杨慧茹和丁佳莉却没打算放过他们,直接给安顺的鄢丽春和齐安琪打了电话,让她们赶紧过来。
鄢丽春来得最快,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,衬托出她身居高位的独有气质;齐安琪则有些害羞,一身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臀型,脸色通红眼神躲闪,可最后还是被卷入了这场混乱里。
直到傍晚,朱绮莉带着小儿子方晟匆匆赶来,脸色憔悴得像是一夜没睡,众人才总算停了下来。
朱绮莉一进门,就拉着方芳往卧室走,没过多久,卧室里就传来了压抑的哭泣声。
外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杨慧茹拉着丁佳莉使了个眼色,几人识趣地回了自己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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