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是我近来改动剧情太过频繁,引来了这片世界的反噬?”
张翠山心中骤然一凛。回想这段时间的行径。
先是救下胡青牛与纪晓芙两人,又独闯昆仑、华山,废了何太冲、鲜于通,刚才又从光明顶里盗得了乾坤大挪移,这些所作所为确实与原着的轨迹相差巨大。
此时,昆仑、华山、少林、崆峒四大门派齐聚,八大一流高手团团将其围定,即便张翠山此时修为已超一流,也难免生出几分棘手之感。
看来还真是浪的厉害,遭报应了!
“各位,真是好巧啊。” 张翠山抬手打起了招呼,目光扫过众人,脸上不见半分惊惧,反倒透着几分从容。
“巧个屁!” 何太冲的冷喝一声,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,“我们在得到你的踪迹后,一路追踪至此,今日便是要除掉你这武林败类,正我江湖纲纪!”
“噗~”张翠山闻言却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并非何太冲的话有多可笑,而是对方此刻的声音尖细怪异,像极了被人捏住喉咙的公鸡,连满腔的愤恨都变得滑稽起来。
张翠山的嘲笑瞬间戳中了何太冲的痛处,他脸色骤然铁青,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自被‘段自守’废了男子根基后,他的声音日渐尖细,唇边的胡须也慢慢脱落,如今脸颊更是光洁得堪比女子,这份屈辱早已让他羞愤欲绝。
眼下罪魁祸首竟还当众嘲笑,他如何能忍得了?
何太冲猛地拔剑,就要朝着张翠山刺去,却被身旁的班淑娴一把拉住。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压低声音劝道:“莫要冲动,被旁人看了笑话。”
其实她对如今的情况倒是没有什么不满,从前何太冲心思全在小妾身上,她与守活寡无异、如今两人成了“姐妹”,相处反倒多了几分亲近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 一声佛号打断了场中的对峙,空智神僧双手合十,神色肃穆。
“段施主,你偷学我少林绝学,又搅乱江湖秩序,罪业深重。今日若不肯悔悟,贫僧只能代佛行罚,渡你回正途。”
话虽慈悲,可其眼底却悄然弥漫出杀意,半分没有出家人的怜悯。
“段自守!” 崆峒派的唐文亮紧接着怒喝,双目圆睁,“你何时偷学了我派的七伤拳?快快老实交代!”
张翠山也不回话,目光一转,落在华山派那对高矮老者身上:“那您二位呢?咱们似乎没仇吧!我既未偷你们华山派武功,还帮你们清理了鲜于通这等门中败类,为何也要来凑这个热闹?”
“鲜于通罪有应得不假,但你擅自插手华山派事务,本就坏了江湖规矩!” 矮老者冷声道,“我华山派的颜面,岂容你如此践踏?”
此时张翠山心中有些后悔,之前没有第一时间修炼乾坤大挪移,否则即便是被这些人围攻,也能从容应对。
可后悔无用,他本就不是坐以待毙之人。“既如此,多说无益。” 张翠山狭长的眼眸中寒光一闪。随后骤然出手。
他一眼便看出,八大高手中以少林两位神僧实力最强,故而暂时避开。径直朝着何太冲与班淑娴攻去。
指尖青芒闪动,一阳指连点而出,直取两人破绽。何太冲仓促举剑格挡,指力撞上剑身的瞬间,他竟被震得后退半步。
班淑娴急忙横剑补位,却见张翠山指尖疾点,劲风如骤雨般密集袭来,逼得她不得不连忙闪身,才堪堪避开。
趁此间隙,张翠山身形如电,就要从两人之间的缝隙穿过去,怎料斜刺里突然杀出两道人影,正是华山的高矮两位老者。
二老手持长刀,反两仪刀法舞得密不透风,瞬间拦住了张翠山的去路。
张翠山一时受阻,被困在了刀阵之中。还未等他破局,何太冲夫妻已展开正两仪剑法,与华山的刀阵无缝衔接,组成了一套正反两仪刀剑大阵。
四人配合得犹如八手八足的怪物,四把刀剑交织成网,刀气与剑气嗤嗤作响,招式变幻莫测。剑光刀影里隐隐透着阴阳生克之理,将张翠山所有退路尽数封死。
张翠山数次想突围,都被凌厉的刀剑逼了回去,只觉肩头的压力越来越重,活动范围也逐渐被压迫至丈许方圆。
他冷哼一声,猛地足尖点地,身形如旱地拔葱般冲天而起 —— 既然地面破不了,便从空中突围!
可他刚升至半空,一道浑厚的掌风已迎面拍来,正是等候多时的空智神僧。掌力如山,张翠山避无可避,被硬生生拍落回阵中。
这下,他是真的陷入了牢笼。论单打独斗,在场无人是他对手,可 “双拳难敌四手”,更何况是八大高手轮番压制,他连施展全力的机会都没有。
危急关头,张翠山想起了原着剧情。张无忌在解救光明顶危机时也陷入了正反两仪刀剑阵中,最终靠周芷若场外指点破了阵。
这阵法的根本,全在脚下的步法方位,需契合太极两仪之理。可张翠山对两仪八卦不甚了解,根本无法像张无忌那般从容破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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