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的许多文化都是来源于中国,包括文字、建筑、佛教等。只不过他们却是一群没有感恩之心的弟子,对中国这个老师没有一点该有的尊重与感激。
在盛唐之时,日本对中原尚能保有谦卑的态度。待宋朝国力衰微,这份敬畏便日渐消散。
即便是元朝,忽必烈建起横跨欧亚的庞大帝国,日本仍以 “神国” 自诩,拒不称臣。
忽必烈自然不能容忍其桀骜,遂两次东征。然而日本却走了狗屎运,两次都有台风相助,将元军舰队逼退。
日本将这场侥幸归功于 “神灵” 护佑,愈发笃信 “天命所归” 的妄念,自大的心态更甚。
只不过,这两次东征虽未踏平日本,却极大地消耗了日本国力。
镰仓幕府的统治的根基自此松动,不少武士因失去俸禄沦为盗匪,其中一部分遁入海上,渐成日后袭扰中原沿海的倭寇源头。
之后没过多久,统治日本的镰仓幕府在内外交困中分崩离析,随后足利尊氏起兵反叛,成为了征夷大将军,建立了新的幕府,日本也正式进入室町幕府时期。
只不过在初期,日本却是陷入了分裂的局面。南北共有两个天皇并立,两个朝廷相互对峙,史称 “南北朝时代”。
北朝的天皇为光明天皇,但政府实际由室町幕府和足利尊氏实际掌控,深得武士阶层支持。
南朝则由后醍醐天皇掌控,他是正统的皇统继承者,手握象征天皇合法性的 “三神器”。
不过南朝以 “天皇亲政” 为号召,试图脱离幕府的控制,建立由天皇直接统领的朝廷,却因缺乏武士阶层的广泛拥护,在数十年后终被北朝吞并,三神器也落入室町幕府之手。
而当前所处的时代,恰是南北朝对峙初期。
此前张翠山的诸多布局,多集中在石见国一带,这里正是石见银矿的所在地。名义上归北朝室町幕府管辖,实则由地方守护大名“大内氏” 掌控。
大内氏凭借对石见银山的掌控,积累了雄厚的财力与军力,对北朝幕府始终保持着半独立状态。
张翠山之所以选择与大内氏合作,正是看中其银矿资源,以及靠海的地理优势,便于开展海上贸易。
起初的交易十分顺利,他以中原的瓷器、丝绸换取白银,逐步搭建起稳定的商路。
变故发生在数月前,沈氏商行的商船突然遭倭寇劫掠,船货被洗劫一空,船员无一生还。
更令人发指的是,倭寇竟将所有船员的尸体悬于港湾礁石之上。沈万三耗费重金才将其赎回,让亡者得以入土为安。
张翠山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,誓要血债血偿。但他深知单靠一己之力无法铲除倭寇,便从岳父的天鹰教借调了数十名高手,带着他们扬帆远航,朝着日本石见国方向进发。
此时正值七月,西南季风盛行。他们从江浙出发,中途在朝鲜半岛稍作补给,仅用十日便抵达石见国海岸。
此行他们并未提前告知大内氏,一路上也是风平浪静,没有遇到哪怕一个倭寇。这让张翠山愈发笃定,商船遇袭绝非偶然。
毕竟沈氏商船的航线与出发时间本是机密,唯有沈氏商行与大内氏高层知晓,倭寇能精准截杀,必然是大内氏内部出了问题。
船只刚一靠岸,当地驻守武士便立刻将消息传给了大内氏。片刻后,大内氏当代家主 “大内弘世” 便亲自带人前来迎接。
大内弘世有四十多岁,他挺着圆润的肚子,满脸堆笑地快步上前,躬身向张翠山行了个九十度大礼。“哎呀,田桑,好久不见啊!”
沈氏商行可是他的 “财神爷”,每次交易都能为他带来数不完的金钱,由不得他不重视。
“弘世兄,别来无恙。” 张翠山抬手回礼。此前开辟商路时,他化名 “田史”,曾陪沈万三一同与大内弘世接触过,彼此也算熟络。
“田桑,实在对不住!先前未能护好贵方商船,才酿成这般悲剧。” 大内弘世再次深鞠一躬,神情凝重,“我原以为你们会就此断绝往来,还想着亲自去中原赔罪。没想到您竟亲自前来。来,咱们先入城详谈,我已备好酒宴,为诸位接风洗尘。”
“不急。” 张翠山语气平静,“我想请弘世兄告知那群海盗的行踪。我此次前来,正是为了与他们清算血仇。”
大内弘世脸上笑意不减:“怎能让田桑脏了手?那群贼人我已尽数擒获,此刻正关在牢中,就等您来发落。”
张翠山目光微凝,沉默片刻后道:“弘世兄办事,果然利落。那咱们现在就入城,看看这群贼人吧。”
他并未让其他人同行,而是让沈万三带领其余人手留在码头戒备,防止遭人偷袭。
沈万三担心他太过托大,急忙劝他多带些人手以防不测,却被张翠山摆手制止:“无妨。”
他选择孤身前往,有两层考量。
一是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自信,多带人反倒会碍手碍脚。二是想借此试探大内弘世是否有异心,或是引出幕后真正的黑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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