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无忌孩儿?!”
张松溪倏然收掌,望向张无忌的眼神中惊色毕露。
“四师伯,正是侄儿。”
张无忌对着张松溪躬身行礼,可张松溪眼中仍满是疑窦与警惕。
他们早些时候从武烈口中听闻,张无忌已然和朱长龄一起坠崖殒命,如今突然出现自称是张无忌的人,自然有所怀疑。
“哈哈哈,好外孙,快让外公瞧瞧!”
殷天正却半点不疑,一把拉过他的手细细端详面容,眼中渐渐泛起泪光。
“外公!” 张无忌快步上前,攥住老人的手哽咽道:“孙儿不孝。”
这话却是发自肺腑。上一世,殷天正为帮张无忌挑战金刚伏魔圈、救出谢逊,最终力竭而亡,成了他心头最沉的遗憾。
“哈哈哈,我的好孙儿,已然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。”
殷天正拍着他的肩头,声音微微发颤,眼中既有欣慰,更有掩不住的心疼,他可是清楚这孩子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楚。
“原来先前救下我等的少侠,竟是鹰王的外孙!果然英雄出少年啊!” 彭和尚抚掌叹道,其余明教众人纷纷附和。
就连素来冷傲的杨逍,也微微颔首,他与张无忌本有几年前护送女儿的恩情,此番又蒙对方所救,神色间多了几分真切暖意。
明教众人的吹捧更是让殷天正心花怒放,笑得合不拢嘴,看向张无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,满心骄傲难以言表。
武当众人见殷天正与张无忌祖孙相认,对张无忌的身份再无半分疑虑,纷纷围了上来。
宋远桥上前一步,满面喜色:“无忌孩儿,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!我们都以为你坠崖早夭,这些年你去了何处?身上的寒毒可曾痊愈?”
“孩儿坠崖后因祸得福,不仅侥幸未死,寒毒也已然根治。” 张无忌一边回话,一边向诸位师伯师叔见礼。
“宋大伯、俞二伯、俞三伯、张四叔、殷六叔、莫七叔。”
张无忌突然觉的哪里不对,随后猛地顿住动作,眼中满是震骇。
记忆里那个全身骨骼尽碎、本该卧床不起的俞岱岩,竟活生生站在眼前!
“俞三伯,您…… 您竟好了?!”
上一世,俞岱岩是张无忌从赵敏那求来黑玉断续膏后,才得以复原,如今怎会提前痊愈?这实在匪夷所思!
“嗯,等日后你上了武当山,我再与你细说。” 俞岱岩神秘一笑,并未多言。
“哼,你们武当与魔教到底打不打?怎地认起亲来了!” 昆仑派掌门何太冲的声音突然响起,满是讥诮与不耐,“今日是六大派围剿魔教的正邪死战,可不是你们攀亲论故的场合!”
只是何太冲的声音十分尖细,就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,这古怪的嗓音瞬间惹得明教众人哄堂大笑,何太冲顿时脸色铁青。
“这何太冲怎地声音变得如此怪异?” 张无忌亦是一脸诧异。
“他啊,被人废了男根,自那以后声音便成了这般模样。” 莫声谷在旁低声解释。
张无忌听得目瞪口呆,暗自嘀咕: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……”
“咳。” 宋远桥轻咳一声,深知此刻并非叙旧之时。“诸位,武当与天鹰教渊源深厚,今日又见我侄儿安然无恙,实在不忍让他夹在中间为难。”
他转头看向殷天正,“殷老前辈,不如武当与天鹰教一同退出此战?”
张无忌心中清楚,上一世宋远桥也曾提出让给天鹰教退战的提议,可殷天正执意要与明教共存亡,不愿退缩。
可这一次,殷天正却深深看了张无忌一眼,“可以!”,随后竟径直找了块地方坐下,乐呵呵地瞧着热闹,活像个看戏的老头。
这不由让张无忌一愣,心想这老爷子怎么突然转了性。
宋远桥微微一笑,朝着四周抱拳朗声道:“武当与天鹰教既已退出,诸位请自便!” 说罢便带领武当众人退至一旁,静观其变。
其余门派见状,无不振奋。
现在明教高层尽数重伤动弹不得,先前唯有殷天正能撑场面,如今他既已退走,余下之人不足为惧。
各门派弟子纷纷拔刀出鞘,就要上前剿灭明教残部,明教众人心中只剩一片绝望。
“慢着!” 张无忌突然踏前一步,朗声道:“不知少林派圆真大师是否在此?在下有几句话要问。”
少林寺的圆音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圆真师兄?他早已死于明教妖人之手,如何出来答你?”
“圆真大师的尸身可在此?” 张无忌追问。
“在又如何?你还想侮辱尸身不成?”
张无忌心中一喜,这成昆竟然还敢假死,正好借此揭穿他的阴谋!“各位,各大门派与明教的仇怨,全是圆真一人挑拨而起!稍后我便让大家看清真相!”
“哼,你这张翠山与魔教妖女所生的孽种,也配在此大放厥词!”
圆音的右眼曾被殷素素用暗器打瞎,对张翠山夫妇恨之入骨,此刻见张无忌出头,顿时怒火中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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