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需要的是强劲的对手,才能完全展现天易剑的威力。
这一个月来,他的修为仍停留在四品巅峰。
一个月前就只差最后一步。
苦练一月后,依然未能突破,令他颇为烦闷。
他不知,这样的进步速度在旁人眼中已是武学奇迹。
但叶行并不满足。
令狐冲应该已经得到独孤九剑了吧?
叶行摸着下巴,想着该去思过崖看看了。
能否突破,就看能否得到独孤九剑。
想到这里,他施展轻功朝思过崖赶去。
途中去库房取了一坛酒。
准备妥当后,来到熟悉的长空栈道前。
……
思过崖上。
令狐冲正在练习剑法。
此刻他周身剑气凌厉,远胜一月之前。
仔细看去,他所施展的剑招更是变幻莫测。
但每一剑都锋芒毕露,片刻后,令狐冲不得不停下动作。
他望向不远处端坐在巨石上的老者。
那人须发皆白,看不出具体年岁,似五十又似百岁。
但气质超凡脱俗,白眉下目光如电,身姿挺拔如松,端坐石上宛如一柄出鞘利剑。
此人正是叶行时常提起的风清扬。
他终究还是将独孤九剑传授给了令狐冲。
太师父,徒孙仍有一事不明,为何独孤九剑包罗万象,却只攻不守?
独孤九剑,有进无退。若遇敌手,你招招致命,对方自顾不暇,哪有余力反击。
令狐冲恍然大悟,细细品味方才精妙剑招。
风清扬捋须道:你已习得独孤九剑,老夫此生再无遗憾。这把年纪还困居于此,实在辜负光阴。
太师父要离开?令狐冲问道。
风清扬起身道:不错,此去当寄情山水。你今后的路,要靠自己走了!
话音未落,他已飘然而去。
令狐冲望着远去的身影,心中百感交集,但想到习得绝世剑法,又暗自欣喜。
有此剑法傍身,再遇敌手定不会重蹈覆辙!
不多时,叶行提着酒坛走来。
大师兄,特来看你!他晃了晃手中酒坛。
令狐冲见他到来,脸色顿时阴沉。
从前他只当叶行是个普通同门。
后来听闻此人拜入师父门下,也不过略感好奇。
直到那日,见叶行与小师妹、仪琳过从甚密,便心生芥蒂。
但他不得不承认,若非当日叶行慷慨传功...
或许自己已经命丧黄泉了。
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,招呼道:“叶师弟,过来坐。”
叶行走近,为他斟满酒,两人举杯相碰,一饮而尽。
“这崖顶冷清无趣,我深有感触,上次在此枯守三月,那时便盼着有人能陪我喝一杯。”叶行说着,随手抹去唇边酒渍。
令狐冲默默点头。
本以为这次在思过崖上,小师妹仍会像从前一样来看望自己。
可最终没等到小师妹,却等来了叶行。
这落差实在太大。
难怪方才对叶行心生不悦。
叶行又倒了一碗酒,语气随意道:“师兄也发现石室里的剑法了吧?”
令狐冲闻言心头一震,脸色骤变,猛地看向叶行。
原本他打算用石洞中的武学兑现对叶行的承诺。
如今看来,叶行早已进过那间石室。
难怪在里面发现了脚印。
他闷闷地灌了口酒,低声道:“原来师弟早已知晓。”
叶行轻笑一声。
见他这般失落,便猜到了他的心思。
若自己不点破,他还想用那些剑法敷衍我?
呵……
这令狐冲,终究是自私之人。
倘若叶行未曾来到此界。
令狐冲得到石室剑法后,也不会向岳不群和宁中则透露半分。
即便他们将他抚养成人,即便他清楚岳不群一心想要重振华山。
这些都抵不过他想独占武学的私心。
后来岳不群察觉此事,他还能冠冕堂皇地辩解,称这些剑法出自剑宗,唯恐惹来责难。
他们摊上这么个**,也算倒霉。
叶行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,直截了当道:“师兄没忘记那日答应我的事吧?”
令狐冲低下头,从他手中接过酒壶,默默为自己倒酒。
他目光闪躲,避开叶行的视线,低声道:“救命之恩岂敢忘怀?只是我如今尚未习得什么高深武功,唯有石室中那些粗浅功夫,叶师弟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当真?”叶行直视着令狐冲,语气锐利。
令狐冲仍不敢抬头,手中酒碗一晃,酒水洒落几滴。
“绝无虚言。”
叶行冷哼一声。
还想骗我?
你这副模样,分明就是藏着绝世剑法!
“风清扬何在?”
令狐冲闻言大惊,眼中满是错愕,似在质问:你怎会知晓他?
他本能地想闭口不言,可体内契约之力骤然发作。
一阵眩晕袭来,他脑中混沌,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张合。
“太师叔已离山云游……”
得知风清扬不在,叶行再无顾忌,淡淡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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