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文攻暗潜乱东瀛,墨刃无声胜甲兵。
公知鼓舌惑氓庶,先知革命沸民情。
执政暴戾失心智,狐仙独醒忧危倾。
议会急商御敌策,惊雷将至满危旌。
上回说到璃月枫丹签订《望舒协定》,殖民利刃直指稻妻。然大军未动,舆论先行。枫丹情报机构“缄默之庭”与其盟友璃月总务司下属的“暗香”,早已如同嗅到血腥的食人鱼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稻妻这片因内斗而波涛暗涌的水域。
稻妻城町,昔日虽经内战动荡,然市井烟火气犹存。可近来,一种微妙的变化正在发生。那些街头巷尾的议论声中,除了对物价飞涨、生计艰难的不满外,渐渐掺杂了些许异样的论调。
“听说了吗?枫丹的工坊,一日劳作不过四个时辰,工钱却比咱们这儿高出一倍不止!家家户户都用着自来水管,夜里还有不灭的明灯…”
“璃月港才叫繁华呢!商船如云,遍地摩拉!只要肯干,哪有饿死人的道理?哪像我们这儿,除了当兵卖命,便是给那些老爷们的工坊做牛做马!”
“神里大人整日说要强兵富国,可兵强了,国富了吗?咱们的日子怎地越过越回去了?我看呐,这路怕是走错了…”
这些言论,起初只是零星散见于市井闲谈,然不过旬月,便如同瘟疫般,借助着几份新近崛起的报刊,迅速蔓延开来。
《海平线报》、《新鸣评论》、《自由之翼》…这些报刊如雨后春笋般出现,其文笔犀利,观点“新颖”,专事“揭露”稻妻社会之“黑暗”,抨击当局政策之“愚昧”,同时不遗余力地描绘枫丹与璃月的“繁荣景象”与“先进制度”。它们详述枫丹的福利保障、璃月的商业机会,却对两国的殖民压迫、阶级剥削避而不谈,刻意营造出一种“彼岸即天堂”的幻象。
这些报刊的幕后东家,经查皆与一些新注册的、背景模糊的商会有关,其资金流水,最终大多指向了境外。枫丹的“缄默之庭”以重金悄然收购或入股了多家经营不善的本地报社、书店,甚至一些生意清淡的酒馆、茶肆,也成了他们散布言论、收买眼线的据点。璃月的“暗香”则更擅长利用经济手段,通过广告投放、赞助文化活动等方式,潜移默化地影响舆论。
更有甚者,一批自诩为“社会良心”、“启蒙先驱”的稻妻文人学者,开始频繁在报刊上发表文章,在各种地下沙龙中发表演说。他们多为些郁郁不得志之人——或是在旧幕府时代便不受重用,或是在新政权下感觉抱负难展,或是单纯沉醉于西方理论而鄙夷本国传统。他们接受了殖民者或明或暗的资助,以笔为刀,猛烈抨击神里绫华政权为“军国主义暴政”,指责其穷兵黩武,罔顾民生,压制自由,将稻妻带入了死胡同。他们鼓吹“全盘枫丹化”或“璃月式改革”,认为只有学习殖民者的“先进经验”,稻妻才有出路。
其中,尤以一位笔名为“黑潮散人”的学者最为活跃。他本名小泉青岚,曾留学枫丹数年,归国后因言论激进未被当局任用,遂心生怨望。其在《自由之翼》上连载的《稻妻沉疴录》,以偏概全,极力渲染稻妻社会之不堪,将个别现象扩大为普遍问题,将发展中的阵痛描绘成不可救药的绝症,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本国文化的鄙夷与对殖民制度的向往,竟引得不少迷茫中的年轻学子追捧,视其为“指路明灯”。
在这些“公知”不遗余力的鼓噪下,加之稻妻国内因资源向军队倾斜而确实存在的民生凋敝、吏治腐败(新兴资产阶级迅速腐化,与旧门阀无异)等问题,民众的不满情绪被迅速点燃、放大。对当局的不信任感如同野草般滋长,一种“改变现状,无论何种改变”的极端思潮开始在部分底层民众与激进青年中蔓延。
恰在此时,一个名为 **“真言之瞳”** 的神秘教派,在稻妻偏远的海只岛及八酝岛等地悄然兴起。其教主自称“先知”,能“洞见未来”,宣扬稻妻即将迎来“大灾变”,唯有信仰“真言之瞳”,摒弃现有秩序,才能获得救赎。其教义混杂了末世论、无政府主义以及对殖民者描绘的“美好世界”的扭曲向往,极具煽动性。很快,信徒日众,他们秘密集会,散发传单,宣称神里绫华及其政府是“灾变的根源”,号召民众起来“净化”国家。
枫丹情报机构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动向,立刻通过其控制的渠道,对“真言之瞳”进行暗中扶持与引导,将民众对生活的不满,巧妙引向对现行政权的彻底否定。大量经过篡改、夸大的,关于政府镇压异己、军队暴行、官员贪腐的“内部消息”,通过“真言之瞳”的网络迅速传播,进一步加剧了社会的撕裂与动荡。
终于,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积蓄的火山猛然喷发!
海只岛,“真言之瞳”信徒在“先知”的鼓动下,悍然冲击当地政府机构与驻军营地!他们手持农具、棍棒,甚至少量走私来的火铳,高呼着“推翻暴政!”“迎接新世界!”的口号,与闻讯赶来的治安部队爆发激烈冲突!几乎同时,鸣神岛周边数个村镇也爆发了规模不等的骚乱,激进青年与部分对生活绝望的民众走上街头,打砸商铺,焚烧警所,局势迅速失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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