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两名灰烬守卫的“护送”下,这批新晋“正式居民”第一次踏足了风陨之都的内部。
眼前的景象,与居留区的简陋和外围的荒凉截然不同,却更令人心悸。
· 建筑的压迫感: 街道宽阔笔直,两旁是棱角分明的灰色建筑,风格统一,毫无个性。建筑表面覆盖着能量回路,微微发光,如同城市的血管。高耸的烟囱(并非排放黑烟,而是凝聚着苍青光晕的能量塔)规律地脉动,为整个城市供能。空中不时有小型浮空艇沿着固定航线无声滑过。
· 居民的同一性: 街道上的行人皆穿着灰、黑、苍青色的制服,款式根据其职业略有不同,但同样毫无生气。他们步履匆匆,表情大多淡漠,眼神缺乏焦点,彼此间少有交流,仿佛一个个设定好程序的零件。偶尔有穿着灰烬教会袍服的人员走过,行人会微微侧身让路,并做出那个统一的低头抚胸礼。
· 无处不在的监控与秩序: 街道转角、建筑外墙,随处可见微小的晶体状装置,疑似监控节点。灰烬守卫的巡逻更加频繁,有时还能看到小队灰烬骑士骑乘着覆盖装甲的、形如蜥蜴的魔物坐骑掠过街道,带来沉重的压迫感。
· 信息的绝对管控: 公共图书馆内,书籍分类极其有限,大多是技术手册、教义典籍、城市法规、以及歌颂风间千咲与灾风秩序成就的文献。关于历史,尤其是旧蒙德的历史,只有被批判和扭曲过的只言片语。任何涉及“自由”、“民主”、“个性”的词汇都被严格剔除。
四、 殊途异路,暗涌渐生
进入内城,并非终点,而是更深层次考验的开始。
· 赵青 被分配参与一项数据整理工作,需要将外区劳动记录录入灰烬·指针下属的统筹系统。她接触到更多内部流程,但也发现了系统运行中一些看似“不效率”的环节,这些环节往往与思想控制或等级壁垒相关。她谨慎地记录,不敢妄动。
· 麦克 被要求参加基础的“民兵适应性训练”,训练内容主要是纪律灌输和简单的武器保养。他意识到这是军团筛选底层人员的途径,他需要展现价值,但又不能过于突出引来猜忌。他尝试与训练的灰烬侍从教官交流战术,对方却只是重复操典内容。
· 小林优树 获得了访问部分城市公共能量网络节点(权限极低)的资格,可以查询一些非保密的城市运行基础数据。他如鱼得水,开始尝试利用其游戏思维,分析数据间的关联,寻找可能的“隐藏任务”或“系统漏洞”。
· 安娜 则被安排协助检查某处居民楼的结构稳定性。她利用此机会,更深入地观察了建筑的内部构造与能量回路布置,对其技术原理有了更深的好奇,但也更加困惑于其与已知科学的巨大差异。
他们也注意到,那些未能申请成功、或申请失败的天选者,并未放弃。伊万(白熊)依旧在居留区磨着他的“关系”,似乎从其他渠道获得了一些关于内城底层民众真实心态的碎片信息。艾米丽(高卢)则开始尝试用符合规定的材料制作“标准化”的艺术品,试图另辟蹊径。亚瑟(不列颠)则利用其老成持重的形象,试图与内城一些看似更有地位的管理者建立初步联系。
成功进入内城的天选者,在短暂的兴奋后,很快被更庞大的机器、更森严的等级和更无形的思想牢笼所震撼。他们获得了更大的活动空间,却也陷入了更深的体系束缚。他们仿佛从一个小观察窗,进入了一个巨大而精密的钟表内部,看到了齿轮的咬合,却也更加明白自身作为一颗微小螺丝钉的处境。
获得风神认可的目标,似乎依然遥不可及。他们只是从外围的旁观者,变成了体系内底层的参与者。前路,依旧迷雾重重,而每一步,都需更加如履薄冰。
正是:
资格显现启新程,徽章入手入内城。
建筑森严居民漠,信息管控秩序深。
殊途异路探机奥,暗涌渐生危机伏。
虽破茧衣窥真貌,更知前路险难征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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