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徐槿离开,方穗岁直接翻窗而入,落地无声。
方穗岁哀怨的盯着门口,小声嘀咕:“怎么不撕皮了……这还看人下菜碟得?”
她还想看程千里用程一榭那张脸出糗呢……这下全泡汤了。
林久时喊醒阮澜竹和程千里,见小姑娘还站在那碎碎念,出声询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方穗岁瘪瘪嘴,感觉自己被针对了,但她没有证据。
她催促:“我们跟上去瞧瞧吧。”
四人远远更在徐槿身后,山路蜿蜒崎岖,黑灯瞎火的更看不清眼前的脚下的路。
程千里压低声音问:“阿水,你确定往这走吗……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。”
方穗岁表示山人自有妙计:“你啰嗦那么多干嘛,跟上我就对了。”
程千里小声抱怨:“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路……就差把我们带沟里了。”
阮澜竹视力远超常人,自然看得到前头徐槿的背影:“安静,阿水带的没错。”
连阮澜竹都发话了,程千里只好闭嘴。
徐槿一路来到河边,站在水边也不知要干嘛。
为了避免暴露,四人猫在三十多米外的芦苇丛里,鬼鬼祟祟。
朦胧月色下,少女静静的站在河边,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裙,等等……
程千里惊讶:“她……”解开衣裙做什么?
不等程千里把问题说出口,林久时手疾眼快,伸手捂上方穗岁和程千里眼睛的同时自己也紧闭双眼,轻声道:“小孩子不能看。”
方穗岁无语的拨开林久时的手:“哥,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成年了。”
“而且,我也是个女生。”
再说了,该看的不该看的,她早看过了……还吓得一宿没睡。
阮澜竹坏心眼的插了一句:“放心,她不是脱衣服下河洗澡,你们可以睁眼。”
林久时和程千里听阮澜竹这么说,也就放心大胆的睁眼,只见徐槿抬手扯着自己的后脑勺。
不等二人琢磨出这是何深意,阮澜竹幽幽道:“她是在脱皮。”
林久时:??!
程千里:?!!
方穗岁默默给阮澜竹点了个赞,损还是你损。
林久时和程千里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冲击……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能这么泰然自若的把自己的皮扒下来……还丢一边,自己跑水里去泡澡?!
这是人干事?
不对……就算不是人也很惊悚好吧!
欣赏完林久时和程千里的变脸秀,方穗岁的心理竟然诡异的达到平衡。
嗯,有人和她一样怵,那她就放心了,说明这绝对不是她的问题,果然还是徐槿太恐怖。
阮澜竹见徐槿没入水中,示意他们可以回了:“别忘了每早出现的血脚印……徐槿还会以怪物的模样回去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麻溜的往竹楼赶去。
想到一会还要应付徐槿变作的怪物,三人面色沉郁,这会还能马上入睡……装睡吧。
方穗岁一点都不慌:“嘿嘿,我和你们不住一屋。”
阮澜竹轻笑一声:“看来门神特殊关照的歌声没影响你睡眠呀。”
刚刚还幸灾乐祸的方穗岁小脸一跨,原因无他,自那天拽了一把门神,那小心眼的每晚必准时准点在她房间唱恐怖童谣……还是循环播放!
方穗岁套了十个闭耳塞听才能勉强睡着。
方穗岁意识到不对:“你怎么知道?”难道声音都传隔壁去了?不应该呀……
阮澜竹面不改色道:“林林告诉我的。”
方穗岁默认了这个答案,久时哥的听力属实有点开挂了。
阮澜竹瞧了眼身后漆黑的丛林,低声嘱咐:“钥匙和门没找到,先不要让徐槿知道她暴露了。”
方穗岁疑惑:“黎东源不是把钥匙给你了?”
阮澜竹言简意赅:“假的,他在试探。”
方穗岁默默点头应下:“有事就在窗边喊我。”啧,这扇门里她翻窗都翻的得心应手了。
四人在竹楼分道扬镳,有阮澜竹在,方穗岁也放心的回屋听她的“安眠曲”,可惜这几晚不能用闭耳塞听。
好在一夜风平浪静,起码对方穗岁来说是这样,就是不知道隔壁三位有没有睡着。
天气依旧多云,方穗岁都怀疑徐槿日记里的晴天是杜撰出来的,或者完全是根据她的心情记录……
导游踏着轻快的步伐,整个人都透着解脱的雀跃:“这几日的参观到此结束,接下来是自由参观时间。”
听在方穗岁耳中就自动转化成——这破班总算结束了,老娘下班了!
导游挥了挥手以作告别,就是这话有点噎人:“对了!如果十位游客下午能活着回来,记得给我打个五星好评哦~”
众人:“……”放心,冲你这话,我们肯定会打差评!
看着导游潇洒离开的背影,有人迟疑: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蒙郁若有所思,默了默,神色凝重:“这是进入倒计时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啊?”
“就是如果再不找到门和钥匙,门神就要大开杀戒了。”蒙郁眉心紧皱,唇线绷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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