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基地的路上,张歪嘴硬是缠着老胡讨教了一路烤串秘方,从炭火的温度到调料的配比,问得比当年考试还认真,末了还掏出个皱巴巴的小本子记下来,边记边嘟囔:“等这事完了,我就开个烤串摊,名字都想好了,叫‘时空烤串’,主打穿越主题,保证火遍全城。”
“就你那手艺?”林野坐在后排,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,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,“上次给我烤的鸡翅,外面焦得像炭,里面还带血丝,我看叫‘黑暗料理烤串’还差不多。”
“那是意外!绝对是意外!”张歪嘴急了,本子一合就想回头理论,被老胡一把按住:“开车呢,别乱动。再说了,小林说得也不算错,你那火候确实得练练。”
张歪嘴顿时蔫了,耷拉着脑袋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逗得苏清月忍不住笑出了声。苏父靠在椅背上,看着这一幕,眼里也带着笑意,精神好了不少,只是偶尔会下意识地摸一摸胸口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林野手里摩挲着那个小小的音乐盒,盒身是暗红色的木头,边缘有些磨损,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。他没再拧发条,可脑子里总回荡着那断断续续的民谣旋律,像一根细细的线,一头牵着过去,一头系着现在。他偷偷瞥了眼苏清月,见她正低头看着手机,屏幕上是基地食堂的菜单,大概是在想中午吃什么。
“清月,”林野清了清嗓子,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,“你家那个音乐盒,跟这个长得像吗?”
苏清月抬起头,看了看他手里的音乐盒,点了点头:“嗯,差不多,也是红木头的,就是上面刻的花纹不太一样,我家那个刻的是竹子,这个好像是梅花。”她顿了顿,又道,“我小时候总偷偷拧它,里面的旋律跟这个很像,就是……我奶奶不让我多玩,说那是‘念想’,不能随便动。”
“念想……”林野心里一动,太爷爷也总把这个音乐盒叫做“念想”,难道这两个音乐盒之间,真有什么联系?他正想再问,车子已经开进了基地大门。
基地里比早上热闹了些,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围着医务室的废墟指指点点,嘴里还讨论着什么“能量冲击”“时空残留”之类的专业术语。看到林野他们回来,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,大概是在猜他们经历了啥。
“先去食堂吃点东西吧,”赵建国提议,“折腾了一上午,都饿坏了。”
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,尤其是张歪嘴,一听“吃”字,眼睛都亮了,刚才的蔫劲儿一扫而空,拉着老胡就往食堂冲:“胡叔,快!我听说基地食堂的红烧肉一绝,去晚了就没了!”
基地食堂挺大,跟学校食堂似的,摆着一排排的桌椅,墙上还贴着“节约粮食”的标语。这会儿正是饭点,人不少,打饭窗口前排着队,香气扑鼻而来,混合着米饭的清香和红烧肉的浓郁,勾得人肚子咕咕叫。
林野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张歪嘴自告奋勇去打饭,临走前还特意叮嘱:“野哥,给你也来份红烧肉?补补,看你脸白的。”
“不用,给我来份番茄炒蛋就行,”林野摆摆手,他现在没什么胃口,满脑子都是音乐盒的事。
苏清月去扶着苏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又倒了杯热水递过去:“爸,您先喝点水,我去看看有啥清淡的。”
陈默则拿出笔记本电脑,不知道在捣鼓啥,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,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码。
林野看着窗外,基地的操场上传来训练的口号声,几个穿着迷彩服的队员正在跑步,步伐整齐,声音洪亮。阳光洒在操场上,金灿灿的,一派平静祥和的景象,很难想象几个小时前这里还被黑雾笼罩。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,还是凉凉的,没什么反应,银表也依旧黑着屏,像是彻底睡死过去了。
“在想啥呢?”苏清月端着一个餐盘回来,里面是一碗小米粥和一碟青菜,“我给叔叔打了点清淡的,他刚醒,不能吃太油腻的。”
“没什么,”林野笑了笑,“就是觉得……有点不真实。”他指了指窗外,“你说,这平静的日子,能过多久?”
苏清月愣了一下,随即轻声道:“不管能过多久,过好当下就好了呀。”她把一个白面馒头放在林野面前,“你也吃点吧,不然下午没力气。”
林野拿起馒头,刚咬了一口,就听张歪嘴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:“来了来了!香喷喷的红烧肉来咯!”他端着四个餐盘,小心翼翼地走过来,餐盘里果然有冒着热气的红烧肉,油光锃亮,看着就好吃。
“快尝尝,快尝尝,”张歪嘴把一盘红烧肉推到林野面前,自己先夹了一块塞进嘴里,烫得龇牙咧嘴也舍不得吐,“唔……好吃!太好吃了!比我姥姥做的还香!”
林野被他逗笑了,夹了一块尝了尝,确实不错,肥而不腻,入口即化,肉香在嘴里散开,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。
就在这时,陈默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抬头道:“你们看这个。”他把电脑屏幕转向众人,上面是一段音频波形图,“我刚才分析回光镜碎片的残留能量时,发现了一段隐藏的音频,像是……人说话的声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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