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妈呀,这味儿……”张歪嘴捂着鼻子,脸都憋红了,“比我姥姥的裹脚布还臭!顾大哥,你确定从这儿能进去?我感觉进去就得少活十年。”
“少废话,”林野示意顾言和陈默帮忙,三人合力把铁板挪开,露出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,里面黑黢黢的,不知道通向哪里,“顾言,你先进去探探路,我们跟上。”
“没问题,”顾言从背包里摸出个小手电,打开开关,光柱射进洞里,“里面是条排水沟,不算太深,能走。”他弯下腰,钻进了洞口,很快就没了踪影。
“我第二个!”陈默紧随其后,也钻了进去。
“清月,你跟在我后面,”林野对苏清月说,又看了看还在犹豫的张歪嘴,“你最后,记得把铁板挪回去,别留下痕迹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张歪嘴哭丧着脸,捏着鼻子,闭着眼睛就往里钻——结果动作太急,脑袋“咚”地撞在洞壁上,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,“哎哟!这破洞也欺负我!”
林野没理他,带着苏清月钻进了洞口。排水沟里果然不算太深,刚到膝盖,水是黑绿色的,散发着恶臭,脚底下全是淤泥,踩上去“噗嗤噗嗤”的,像是踩在烂泥塘里。
“慢点走,小心脚下有东西,”顾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,手电光在黑暗中晃动,“这排水沟以前淹死过野猫,别踩着了。”
张歪嘴刚跟进来,一听这话,吓得差点跳起来,结果脚下一滑,差点摔倒,幸好抓住了旁边的洞壁:“顾大哥,你能别吓我不?我胆小,经不住吓!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,”顾言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“上次有个新人来这儿,不小心踩在猫尸上,吐了半天,还被巡逻队发现了,差点没被老鬼打死。”
张歪嘴:“……” 他决定接下来全程闭麦,省得再听到什么吓人的事。
排水沟不长,大概走了二十多米,就到了头,前面是个向上的斜坡,能看到微弱的光线。顾言爬上斜坡,掀开一块松动的石板,探头看了看,对下面说:“安全,上来吧,这是蒸煮车间后面的空地。”
几人陆续爬了上去,一离开排水沟,那股恶臭总算淡了点,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股铁锈和霉味。蒸煮车间是个巨大的厂房,墙壁斑驳,窗户玻璃早就碎光了,露出黑洞洞的窗口,像一只只眼睛。
“探测器有反应吗?”林野问陈默。
陈默掏出探测器,屏幕上的指针轻微晃动了一下,发出微弱的“滴滴”声:“有反应,但很弱,说明碎片离这儿不远,但被什么东西屏蔽了。”
“应该是在蒸煮车间里,”顾言说,“老鬼最看重那块碎片,肯定藏在最隐蔽的地方。这车间以前是煮罐头用的,有很多大蒸锅,还有储藏室,藏东西很方便。”
“那我们进去看看,”林野示意众人放轻脚步,“顾言,你熟悉里面的布局,带路。”
蒸煮车间的门早就没了,几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。里面黑漆漆的,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光柱,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灰尘,像跳动的小精灵。车间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,都是些巨大的蒸锅和传送带,锈得不成样子,上面还挂着些破布和铁丝,风一吹摇摇晃晃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响声,像有人在磨牙。
“小心点,这些机器不稳,别碰,”顾言用手电照着路,“上次有个巡逻的靠在蒸锅上抽烟,结果蒸锅倒了,把他腿砸断了。”
张歪嘴紧紧跟在林野后面,眼睛瞪得溜圆,警惕地看着四周,手里的工兵铲握得死紧,像是随时准备拍向什么突然窜出来的东西。
陈默的探测器“滴滴”声越来越响,指针也晃动得越来越厉害:“就在前面,能量波动很强,应该在那个储藏室里。”他指着车间角落一个挂着铁链的小门。
那门看着挺结实,木板厚得很,上面还挂着把大锁,锁身锈得发红,看着挺吓人。顾言走过去,检查了一下锁:“这锁是老鬼换的新锁,不好撬。”
“我来试试,”林野从背包里摸出多功能军刀,选了个最粗的刀片,插进锁孔里捣鼓起来,“以前在老家撬过我姥姥的柜子,这锁看着吓人,说不定是个花架子。”
他捣鼓了半天,锁没开,刀片倒是断了一根。“得,这锁还挺结实,”林野放弃了,“张歪嘴,该你上场了。”
“我?”张歪嘴愣了一下,“我咋上?用工兵铲砸?”
“不然呢?”林野指了指锁,“轻点砸,别弄出太大动静,把巡逻队引来就麻烦了。”
“放心,我有经验,”张歪嘴掂量了一下工兵铲,对准锁头,“我以前砸过我姥姥家的腌菜坛子,那叫一个准,保证只碎坛子不碎菜……不是,是只开锁不破门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举起工兵铲,“哐当”一声砸在锁头上。锁没开,倒是震得他手麻,耳朵嗡嗡响。
“你轻点!”林野赶紧捂住他的嘴,“想让全罐头厂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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