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生父母邝南和黄蓉回归入住新城别墅的消息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,在我那庞大的“星宫”体系中激起了层层涟漪。尽管他们记忆尚未恢复,但血脉的纽带与我的正式确认,已然赋予了他们在所有家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的爱人们,无论是身在佛山的茹梦、苏琳、苏瑾、顾千羽、苏念瑾、叶知秋、叶诗涵、沈雨晴、刘华、苏清浅......,还是从昆明特意赶来的茹曦、秦洛衣、陆知遥、安然、林微光、叶挽歌、丹依姐妹,以及清源星居中那些与我关系密切的“未来之星”们,都纷纷以儿媳或晚辈的礼节,前来拜见。
别墅一时间门庭若市,充满了温情与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。茹梦温柔体贴,带着林怀瑾和林握瑜,教他们喊“爷爷奶奶”;顾千羽大气从容,汇报着清源资本的近况,试图从商业角度唤起一丝熟悉感;苏瑾活泼,抱着已经一岁多、虎头虎脑的林锐,逗得二老露出难得的笑意;昆明的众女则带来了各色玉器、普洱茶和民族工艺品,讲述着“琢玉新生”的故事……就连蒋玲,也在刘华的带领下,恭敬地前来问安,眼神中充满了对这段传奇重逢的敬意。
邝南和黄蓉面对这庞大而复杂的“家庭”,起初是惊愕和无所适从的。他们习惯了南法小镇的宁静,骤然面对如此多的“儿媳”和孙辈,显得有些茫然。但众女皆是有大智慧之人,懂得循序渐进,从不逼迫,只是用真诚的关怀和家庭的温暖,慢慢包裹他们。
克莱尔的存在,尤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。她挺着巨大的孕肚,用流利的法语与二老交流,讲述着巴黎的见闻,杜兰德家族的问候,以及她腹中双胞胎的情况。相同的语言,让邝南和黄蓉在她面前最为放松。克莱尔也借此机会,向他们细细描述我是如何一步步建立商业帝国,如何寻找他们,言语间充满了自豪与爱意。这些话语,如同涓涓细流,潜移默化地滋润着二老干涸的记忆土壤。
看着父母在众女的环绕下,眼神中的陌生感渐渐淡化,偶尔甚至会流露出对某个孩子,尤其是咿呀学语的林锐,自然而然的慈爱,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愈发清晰——或许,真正能唤醒沉睡记忆的,不是现代医学,而是故土与宗源的力量。
我向老爸林建国提出了想法:“老爸,我想带爸妈回一趟粤北老家,回邝家宗祠看看。那里是他们的根,或许能想起什么。”
林建国闻言,重重一拍大腿:“对!我怎么没想到!落叶归根,认祖归宗!这是大事!必须去!”
于是,一场规模浩大的归乡之旅悄然成型。我、老爸林建国、老妈李娜,带着邝南和黄蓉,以及我在佛山和昆明的所有爱人,还有包括林怀瑾、林握瑜、林玥、林晨、林泽、林锐、林璟、林璇、林珂、林琛等所有能长途旅行的儿女,组成了一支特殊的车队,前往粤北邝家的祖地。
为了避免过于惊扰地方,我们尽量低调行事。但即便如此,这支由多辆豪华商务车组成的车队,驶入那个依山傍水的古朴村落时,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
邝家的宗祠坐落在村落的最高处,青砖灰瓦,飞檐翘角,历经风雨,却依旧庄严肃穆。祠堂前的石阶被岁月磨得光滑,两旁的古榕树枝叶参天。
当车队在祠堂前停下,我们搀扶着邝南和黄蓉走下车时,奇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原本一直神情平静中带着茫然的邝南,在脚步踏上祠堂前那片熟悉的土地时,身体猛地一震。他停下脚步,抬头望着那斑驳的“邝氏宗祠”牌匾,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而锐利,仿佛穿透了二十七年的时光迷雾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挣脱了搀扶他的手,一步一步,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踏上石阶。他的手指微微颤抖,抚摸着冰凉的青砖墙壁,仿佛在触摸久违的记忆。
黄蓉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的背影,又看了看祠堂的格局,眉头紧锁,似乎在极力回忆着什么。当她走到祠堂门口,目光落在门槛上那道深深的、据说是我小时候磕碰留下的凹痕时,她忽然“啊”了一声,用手捂住了嘴,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。
“这……这里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声音颤抖。
我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静静地跟在后面,不敢打扰。
祠堂内部,烛火摇曳,香案上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。邝南走到香案前,目光逐一扫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,当看到他父母(我的祖父母)的牌位时,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,猛地跪了下去。
“爸……妈……不孝子……邝南……回来了……”他伏在地上,肩膀耸动,压抑了二十七年的泪水终于决堤,声音嘶哑,却带着一种冲破枷锁的痛楚与明悟。
这一声“邝南”,如同惊雷,宣告了记忆的回归!
黄蓉也泪流满面地跪在他身边,看着祖宗的牌位,看着身边痛哭的丈夫,尘封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,汹涌而至。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,想起了与邝南的相识相爱,想起了共同创业的艰辛,想起了离开时年幼的儿子……想起了那场导致他们流落异乡、失去记忆的意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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