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4日:阴晴之间,豁然度日
12月4日,星期四,天色从沉沉的大阴渐渐透出几分光亮,转成了稍晴的模样。晨起时,窗外的云隙间漏下几缕微光,像极了生活里那些不经意间透进来的暖意。今日的早安感悟在心头萦绕:学会忘记,是一种福气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倘若都挂在心头,那还不纠结到死,生活在烦恼痛苦里。心如秋水,是非恩怨,空山空水空明月,千秋往事一梦间。就从现在开始,做一个豁然开朗的人,世间委屈说不完,各有各的烦忧,百年一过客,能简单就简单。
昨晚睡得有些晚,将近22:25时,手机突然响起,是领导的电话。他语气急促地说,老表喝了酒,在群里发了些“不好的言论”,问我是不是群管理员,赶紧撤掉。我点开群聊一看,老表不过是说“村委会各尽其责,不要讲小话”,这怎么就成了“不好的言论”?难道就事论事也成了错?更让人心头一沉的是,老表还说“想砍人,受够了某些人”。我何尝不理解这种憋闷——一天天被小人算计,他们却像无法无天的霸王,干好事时没人看见,总觉得自己是领导就能为所欲为,指手画脚的样子真让人作呕。
谁都想欺负我们这两老表,大约是觉得我们好拿捏吧。某些人总爱无中生有,还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子,真是呵呵哒。老表在电话里还说,要和某些人死斗,叫他们有本事开除他,说实在不想受气了。糙,我当时听着,心里那股火也窜了上来,真想冲过去干他们几刀。可我还是耐着性子劝他:“没必要的,喝多了就早点回家,别和那些人计较,没意思。”劝了几句,他根本听不进去,我只能叹口气,让他少喝点,便挂了电话。和喝了酒的人讲道理,简直是对牛弹琴,他们的固执像块捂不热的石头。
07:56醒来时,窗外的阴云还没散尽,带着几分慵懒起身,慢悠悠地打水洗头、洗脸、刷牙。冷水浇在头上的瞬间,脑子清醒了不少,昨晚的烦闷也淡了些。08:30下楼时,院子里已经有人在烤火,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混着淡淡的烟味,在半阴半晴的天气里格外真切。我凑过去烤了会儿手,便回到桌前继续搞三资资产登记,把堆积的资料全部理了一稿,纸张翻动的沙沙声,倒成了此刻最安稳的背景音。
09:49,领导带着一堆人来了。今天要搞选举,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,真应了那句“牛鬼蛇神都来了”。各色人等穿梭往来,脸上挂着不同的神情,有紧张的,有敷衍的,还有揣着心思的,像一幅乱糟糟的市井画。10:08,来的人更多了,各种面孔在眼前晃悠,我被分配到管理手机岗,还要给参会人员贴名字。一群人围着叽叽喳喳,声音像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叫,真让人讨厌。
11:09,午饭是火锅,热气腾腾的锅里煮着排骨和玉米,香气倒是很诱人。我没什么胃口吃米饭,只啃了几节玉米,嚼了几块排骨,11:26就放下了筷子。和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12:05,领导突然喊我去打三条字幕。我赶紧跑到办公室,对着电脑敲敲打打,12:23把字幕打好,又反复实验了几遍,修改了上屏方式,确保没问题才下楼。12:35,又被安排去打扫三楼会议室——里面真是脏兮兮的,地上落着纸屑,桌子上蒙着层灰,我拿着抹布擦了又擦,直到桌面能映出人影才歇手。
13:36,选举开始签到了。会议室里一下子涌进好多人,原本统计的75人,加上镇上派来的,差不多有近百人。这么多人挤在一起,就为了选出新一届的村委支书、副支书及委员。我和老表被安排在楼下搞签到,顺便守着大家的手机。手机在桌上堆成一小堆,一会儿这个震动,一会儿那个响铃,楼上的讨论声、争执声也顺着楼梯飘下来,叽叽喳喳的,听得人心里直发毛,烦躁得像有蚂蚁在爬。
14:06,楼上还没安静下来,嘈杂声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来。14:11,传来魏叔讲话的声音,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,带着几分沙哑却很有力。14:20,魏叔的讲话结束了,马姐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,一脸焦急地说:“差一个党员,人数不够,开不成会!”大家赶紧四处打电话找人,陈大奎被火急火燎地喊来开会。中间还有个小插曲:一个不是党员的副组长见会议推迟,直接起身想走,马姐赶紧拉住他,好说歹说才把人哄住留下。我看着桌上那堆嗡嗡作响的手机,突然不想说话了——明明提前说了要静音,可没几个人当真。
14:31,老表在旁边低头刷着手机,我趁机溜到院子里晒太阳活血化瘀。阳光这会儿倒慷慨起来,暖暖地洒在身上,驱散了几分寒意。刷手机时看到一个“榴莲烤芝士”的视频,下面一堆人评论“好吃到哭”,我看得直撇嘴,真无语——这种甜腻的东西,有什么好吃的?天上的太阳也像个调皮的孩子,一会儿钻出云层“上班”,把暖意铺满院子;一会儿又躲进云里“下班”,留下满院的清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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