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主任带着刘光洪刚进水泥厂大门,张厂长就迎了出来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,脸上堆着笑,老远就伸出手来。
“王主任今天怎么有空来咱这穷地方?这位就是你家那小子?”
“你们水泥厂怎么穷了?现在建设哪里离得开你们厂?我又不来找你化缘,不要给我哭穷。”王主任把刘光洪拉到身边接着道:“我家要有这么个小子那可给我省心了,这小子是南锣鼓巷95号院刘海中家的小幺。
这孩子可不得了,才12岁就带着两个哥哥开始修房子咯。这不带他过来跟你们厂送肉来了。”
张厂长听王主任说送肉,眼神都亮了几度,现在这年月只要是说吃的,那可就不困了,何况是肉:“王主任,您可真是好人呀,咱厂可是有三个月没见荤腥了,您这是给我解决了大问题呀。这次给咱送来多少肉呀?”
“可不是街道给你们送肉,是人光洪想用自己打的野猪肉跟你们换点盖房子的水泥。”
张厂长一拍大腿,“换,换,换。”
接着看像刘光洪的眼神亲切了许多:“你这年纪轻轻的,能耐不小啊!还能去打猎。行,你说个数,要多少水泥?”
“二百袋水泥怕是要的。”刘光洪思考了一下,“地基和墙体都得用。”
张厂长点点头,“二百袋不多,咱厂库房还能挤出来。这样, 你给一百斤肉,水泥我让人给你装车送到巷子口。张叔我再给你多带三十袋,免得不够麻烦,你看行不行?”
“没问题。那我谢谢张叔了!”刘光洪痛快答应。
两人当场敲定,王主任在一旁看着直乐,“你们俩倒是干脆,这一会就成叔侄儿了。”
水泥当天下午就送到了四合院后角的小巷。刘光洪带着刘光福和李奎勇一块卸车,一袋袋码在墙根下,又用油布盖好。刚忙完,王主任领着个中年男人进了院子。
“这就是杨师傅。”王主任介绍道,“祖上干过宫里的活,修房子是一把好手。我跟他说了你这情况,他也愿意接手。”
杨师傅个子不高,背挺得直,眼睛扫了一圈堆在院子里的木料,蹲下身摸了摸金丝楠的横梁,又敲了敲紫檀门框。
“好东西啊。”他抬头看向刘光洪,“这些木头放个几百年都不会坏。不过你这房子想结实,这地基就有讲究。我看你这花园土质松,得先打桩,再铺防潮层。”
刘光洪赶紧点头,“全听您的,怎么建合适就怎么来。”
杨师傅又走到那堆金砖前,拿起一块翻看,“皇宫里流出来的?这可是真货。一块能顶普通青砖三块厚,还不怕水。你要是全铺上,这院子可就不一般了。可惜就是少了些。”
杨师傅掏出个小本子开始记材料清单,“楼板缺一些,地砖不太够。门窗那些雕花得小心安装,磕着碰着可惜了。”
正说着,康小九从外面蹽着腿跑进来,“光洪!快去!咱掏木料的那个废宅大厅旁边,底下有个暗室,全是金砖!我们挖出二十多块了,底下还有!”
刘光洪立马起身,“走,去看看。”
等他们运回第二批金砖时,天已经黑了。
杨师傅清点完数量,说了句:“这回够了,还能剩不少。你这房子要是修起来,可够气派的。”
晚上吃饭的时候,阎解成兄弟仨吃得特别香。阎埠贵坐在桌边不动筷子,盯着儿子们碗里的油光直愣神。
“哪儿来的?”他问。
“给刘家干活。”阎解成夹了块肉,“搬木头、拉砖,一天三顿管饱,中午必有肉。”
“哦?”阎埠贵眉头一挑,“他家哪来这么多好东西?”
“废王府里掏的。”阎解放嘴里塞得满满当当,“金丝楠的梁,紫檀的门框,连地板都是皇宫里的金砖。老气派了。”
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,“那你明天带我去看看,咱也找找有没有剩下的。”
话音未落,阎解放差点呛住,“爹,您说啥呢?人家刘家是建房用料,咱家拉一堆破木头回来搁哪儿?炕上都腌了六口缸了!”
阎解旷也接话,“就是,您去捡破烂不怕人笑话啊?再说那地方早被刘光洪他们翻遍了,连块瓦都没剩下。”
阎埠贵脸色一沉,“你们懂啥?这年头谁手里有硬货谁说了算!刘家一个小屁孩都能弄出这么大动静,我堂堂三大爷还找不到点便宜?”
“可您连板车都没有。”阎解成低声嘀咕,“刘家有车有人,咱们靠肩膀扛?一趟就得累趴下。”
第二天一早,刘光洪正在院子里指挥杨师傅划线打地基,阎解成兄弟仨拉着板车回来了,车上堆满了旧门窗。
“这些还能用。”阎解成指着一扇雕花窗,“木头没糟,铜环也没丢。”
刘光洪看了看,满意地点点头,“行,卸下来放库房。中午加个炒肝,算我请你们的。”
三兄弟一听,咧嘴就笑。
这时候,阎埠贵慢悠悠从自家门口踱过来,手里拎着个洒水壶,假装给花浇水,耳朵却竖得老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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