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洪站在旁边,眼神平静,只微微颔首:“老太太,祝您顺遂安康。”
话不多,却也算得体,只是那态度里少了几分热络。
刘光福心里最藏不住事,他家房子要不是易中海跟聋老太太阻挡这会怕是都要上梁了,现在给老太太祝寿那是一万个不愿意,低着头小声嘟囔:“太…… 太奶奶,生日快乐。”
说完就往刘光天身后缩了缩,显然是浑身不自在。
刘海中看在眼里,眉头悄悄皱了下,却没当场发作 —— 今儿是老太太的寿宴,总得给几分面子。
刚等刘家兄弟站到一边,前院阎埠贵家的阎解成和阎解放就凑了过来。阎解成拍了拍刘光天的胳膊,嘿嘿直笑:“光天,刚那鞠躬够标准的啊,是不是在家练过?”
阎解放跟着打趣:“我瞅着光福那脑袋快低到胸口了,咋的?怕老太太瞧见你昨儿偷摸去掏鸟窝的事?”
刘光天本就心里不痛快,被这么一逗,当即瞪了眼:“去去去,你们俩少瞎咧咧,再胡说八道我可不客气了。”
刘光福也涨红了脸,攥着拳头小声说:“我没掏鸟窝……”
阎解成笑得更欢了:“哟,还急了?跟你闹着玩呢。不过话说回来,老太太寿宴办得这么热闹,你们兄弟几个可得多喝几杯,别扫了兴啊。听我爸说,这次一大爷可是出血本了,二锅头就买了好几坛。”
刘光洪在旁边淡淡开口:“他们俩酒量不行,喝多了该误事了。” 一句话就把话头堵了回去。
阎解成碰了个软钉子,也不恼,笑嘻嘻地拉着阎解放往桌边凑:“行吧,不逗你们了,下场要是再去山上能带我们一个不?”
“现在院里这么多事,以后有机会再说吧。”
阎解成两兄弟看刘光洪没松口,也就离开找位置喝酒去了,依照阎家的家规,有免费的酒喝,那喝死都值了。
刘光天看着他俩的背影,哼了一声:“这俩家伙,没便宜占走得比谁都快。”
易中海今天确实是下了血本,特意从酒馆搬回好几坛子二锅头,红布封着口,摆在院子角落格外显眼。
开席后,他端着个粗瓷碗,挨桌给大伙劝酒,嗓门比平时亮了三分:“今儿是老太太的好日子,都别客气!酒管够,敞开了喝!”
有人酒量浅,刚喝两口就脸红,想推托,易中海立马按住他的胳膊:“哎,这可不行!老太太六十大寿,沾沾喜气嘛,再来一碗!”
连平时滴酒不沾的一些人,都被他硬劝着喝了小半碗,脸红得像关公。
整个中院被酒气裹着,喧闹声比白天更甚。
男人们划拳的吆喝、孩子哭闹的喊叫、女人们说笑的叽叽喳喳混在一起,乱得像一锅沸腾的粥。
贾张氏喝得舌头都直了,棒梗揣着兜里的糖,跟几个孩子在后院疯跑;傻柱和许大茂喝到兴头上,又掰扯起以前的一些糗事,吵吵嚷嚷却没了上午的火药味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从下午一直吃到日头西斜,院子里满是酒气和喧闹声。
有人喝得脸红脖子粗,有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,还有人借着酒劲扯着嗓子划拳。
当天晚上,四合院里的酒气还没散尽,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们东倒西歪地睡在院里或自家屋里,鼾声此起彼伏,整个院子都透着股迷迷糊糊的慵懒。
另外一边,祁连山那边终于有了动静。
这两天,他像钉子似的钉在那小院附近,饿了就啃口干硬的窝头,渴了就喝口随身带的凉水。全凭一股狠劲撑着 —— 他心里憋着给哥哥报仇的火,还有整个家族的希望都压在他的身上,他就指望着这次立功了。两天两夜没闭眼,眼睛熬得通红,却丝毫不敢松懈。
这小院本就僻静,前天都没什么异常,从昨天起,就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悄没声地往里进,进去了就没再出来。祁连山的心一直悬着,知道这肯定是要出大事。
到了晚上十点多,那紧闭的院门 “吱呀” 一声开了道缝,先是探出个脑袋左右张望,确认没人后,便有黑影陆陆续续溜出来。
前前后后加起来,竟有十多个人,分成三拨,迅速钻进旁边的小巷,转眼就没了踪影。
祁连山立刻给埋伏在附近的公安同志打了暗号。那两位干警是郑朝阳特意派来接应的,见状立马跟了上去。
祁连山也悄悄跟在后面,借着巷子里的阴影掩护,一路尾随。
穿过几条错综复杂的胡同,那伙人的目的地渐渐清晰 —— 竟是95号院后面那处废弃的军区仓库。
领头的人在大门上敲了三下,又顿了顿,再敲两下,里面传来回应,大门悄无声息的开了道缝,那十多个人鱼贯而入,大门又缓缓的关上,从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声音,一看就是专业的。
祁连山和公安同志躲在不远处的拐角处,借着拐角掩护,紧紧盯着仓库大门。其中一位干警压低声音:“看来是在这儿汇合,我这就给郑局发信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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