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还挺有钱。”一个灰衣人掂着钱袋,脸上满是贪婪。
“这破书是什么?”另一个灰衣人拿着《寒江诀》,翻了几页,“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,看不懂。”
独眼老者接过册子,随手翻了翻,嗤笑道:“看这纸质,倒是有些年头了,可惜是本无用的杂记。扔了吧。”
那灰衣人随手将《寒江诀》扔进了篝火里。
沈砚之瞳孔骤缩,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册子被火焰吞噬,急得浑身挣扎,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绳索。
“哟,醒了?”独眼老者注意到他的动静,走了过来,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,“小子,没想到你年纪轻轻,不仅身怀铜鱼,还有这般身手。说吧,你到底是谁?跟水云庄是什么关系?”
沈砚之瞪着他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独眼老者示意手下解开他嘴里的布团。
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沈砚之声音沙哑,却带着一股倔强。
“杀你?”独眼老者笑了,“现在杀你,岂不可惜?你既然有铜鱼,肯定知道金龟的下落。只要你乖乖说出来,我可以饶你不死,还能让你加入我们白莲教,将来共享宝藏,如何?”
“做梦!”沈砚之啐了一口,“你们这些乱臣贼子,也配染指水云庄的东西?”
“乱臣贼子?”独眼老者脸色一沉,“水云庄当年私藏传国玉玺,意图谋反,本就是乱臣贼子!我们白莲教替天行道,取了他们的东西,有何不可?”
“你胡说!”沈砚之怒声道,“水云庄庄主一生正直,怎么可能谋反?”
“正直?”独眼老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二十年前,若不是水惊鸿勾结魔教,背叛朝廷,怎么会被武林同道联手剿灭?这在当时,可是人尽皆知的事!”
沈砚之愣住了。他一直以为水云庄灭门是桩冤案,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。
“你骗我!”他不愿相信。
“骗你?”独眼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,扔在他面前,“自己看!这是当年武林盟主亲自签发的剿灭令,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水云庄的罪状!”
沈砚之低头看去,只见那张纸上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,上面写着“武林盟印”四个大字,内容果然如独眼老者所说,列举了水云庄私藏玉玺、勾结魔教等数条罪状,末尾还有数十个武林门派掌门的签名。
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。难道,水云庄真的是咎由自取?
就在这时,庙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很快停在了破庙门口。
独眼老者脸色一变,对属下使了个眼色:“警戒!”
几个灰衣人立刻拔刀,警惕地看向门口。
庙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走进来的竟是苏慕遮!
他依旧穿着那件青衫,手里握着长剑,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沈砚之,眉头微蹙:“沈小兄弟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独眼老者看到苏慕遮,脸色变得极为难看:“青衫剑苏慕遮?你怎么会来?”
苏慕遮没理他,走到沈砚之面前,挥剑斩断绳索:“没事吧?”
“苏大侠……”沈砚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,又惊又喜,“我没事,多谢你……”
“苏慕遮,这事与你无关,最好不要插手!”独眼老者色厉内荏道。他知道自己绝非苏慕遮的对手,但玉蝉和铜鱼都在手上,实在不甘心放弃。
苏慕遮扶着沈砚之站起身,这才转头看向独眼老者,眼神冰冷:“白莲教的人,也敢觊觎水云庄的东西?”
“你……”独眼老者被他的气势所慑,后退了一步,“这是我们和这小子之间的事……”
“他是我的朋友。”苏慕遮打断他,“他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把铜鱼和玉蝉交出来,我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。”
“休想!”独眼老者咬牙道,“兄弟们,跟他拼了!”
几个灰衣人虽然害怕苏慕遮的威名,但在独眼老者的催促下,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。
苏慕遮轻叹一声,长剑出鞘,剑光如练,如同流云般划过。
“当啷”“啊”
不过片刻功夫,几个灰衣人手中的弯刀就被削断,手腕上多了一道血痕,惨叫着倒在地上。
独眼老者看得目瞪口呆,他知道苏慕遮厉害,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。
“现在,交不交?”苏慕遮的剑尖指着他的咽喉。
独眼老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最终咬了咬牙,从怀里掏出铜鱼和玉蝉,扔在地上:“给你!”
苏慕遮弯腰捡起铜鱼和玉蝉,仔细检查了一下,确认无误后,将铜鱼还给沈砚之,然后对独眼老者道:“滚。告诉你们教主,水云庄的东西,不是他能动的。”
独眼老者如蒙大赦,带着手下狼狈地跑出了破庙。
破庙里终于安静下来,只剩下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。
苏慕遮拿出伤药递给沈砚之:“先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沈砚之接过伤药,却没有立刻使用,而是看着他:“苏大侠,你不是去苏州了吗?怎么会在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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