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未央宫的封赏与暗流
霍去病被封大司马的消息,像一阵风似的刮遍了长安。校尉府门前的车辙印比往日密了三倍,送礼的官吏排到了街角,刘管家忙得脚不沾地,却只敢把帖子收下,东西一概不敢接——霍去病早吩咐过,“无功不受禄,乱礼莫进门”。
孙玄这些天没出门,只在院里跟着府里的老仆学认字。他知道自己底子薄,长安人说话绕弯子,写字更是讲究,不认字怕要吃大亏。孙炎隔着屏幕看他握着毛笔的手还在抖,笔画歪歪扭扭,却一笔一划不肯含糊,面板上“学识”栏悄悄从“文盲”跳到了“初识文字”,心里竟有点跟着发紧。
这日午后,宫里突然来了内侍,传霍去病和孙玄一同去未央宫见驾。
孙玄换了身新做的青布长衫,跟着霍去病上了马车。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“轱辘轱辘”的声响,他扒着车窗缝往外看,见街旁的人都在往马车这边瞧,有敬畏,有好奇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。
“别慌。”霍去病坐在对面,见他手攥着衣角,低声道,“陛下召见,是为了漠北的功。你跟着我立了功,陛下不会亏待你。”
孙玄点点头,可心跳还是快。他没见过皇帝,只听老兵说过,汉武帝是个威严得让人不敢抬头的君主。
未央宫的殿宇比他想象中更气派,红墙金瓦,飞檐斗拱,廊下立着持剑的武士,连呼吸都透着肃穆。跟着内侍走进宣室殿,他低着头,只敢看脚下的金砖,直到听见一声“霍去病、孙玄觐见”,才跟着霍去病跪下去。
“臣霍去病(草民孙玄),叩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,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。
孙玄跟着起身,偷偷抬眼瞥了下。御座上的男人约莫五十岁,鬓角有些白,眼神却亮得很,正看着霍去病笑:“去病啊,你这趟漠北之行,可是给朕长了脸!匈奴远遁,漠南无王庭,这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霍去病躬身:“此乃陛下天威,将士用命,臣不敢居功。”
汉武帝摆摆手,目光转到孙玄身上:“你就是孙玄?那个在狼居胥山刻字,还帮去病探路的少年?”
孙玄心里一紧,忙拱手:“回陛下,正是草民。探路是分内之事,刻字是校尉恩典。”
汉武帝笑了:“倒不卑不亢。去病跟朕说,你在黑风口献奇计,在漠北找水源,好几次帮他解了围。一个边关孤儿,能有这份胆识和细心,不容易。”他顿了顿,朗声道,“朕赏你良田百亩,锦缎二十匹,再赐你‘羽林郎’之职,跟着去病在大司马府听用,如何?”
孙玄愣了。羽林郎虽只是个小官,却是天子近侍出身,多少人求都求不来。他连忙跪下:“草民谢陛下隆恩!”
“起来吧。”汉武帝又看向霍去病,“你既为大司马,府里需得有个得力的人帮衬。孙玄跟着你久,知根知底,就让他帮你打理府中杂事,顺带学着些朝堂规矩。”
霍去病躬身:“臣遵旨。”
从宣室殿出来,孙玄还有些晕乎乎的。手里捧着赐下的印绶,沉甸甸的——那是羽林郎的印,铜铸的,刻着繁复的花纹。
“这下放心了?”霍去病看他失魂的样子,打趣道。
孙玄点头,又想起什么,皱起眉:“校尉,我一个草民,突然得了官职,会不会……有人不服?”
“不服也得服。”霍去病脚步没停,声音却冷了些,“这是陛下赏的,谁敢说闲话?不过你也得记着,官职是恩典,更是责任。往后在府里做事,要仔细,别让人抓了把柄。”
孙玄把这话记在心里。
回到府里,消息早就传了开。刘管家笑着来道贺,仆役们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恭敬。可孙炎看着面板,“潜在风险”那栏的浅红没消,反而旁边多了行小字:“检测到多方势力关注,需警惕暗箱操作。”
他知道,麻烦不会因为一封赏赐就消失。果然,傍晚时分,刘管家匆匆来报:“小郎君,御史大夫张汤大人派人送了帖子,说明天要登门拜访。”
孙玄一愣。张汤?他听霍去病提过,这位御史大夫是个出了名的严苛,专管弹劾百官,怎么会突然来拜访他这个小官?
孙炎心里也沉了沉。张汤是汉武帝的心腹,可他和李家、还有些老臣走得近——他来拜访,是真的为了道贺,还是想从孙玄这儿探霍去病的口风?
长安的暗流,这才刚开始涌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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