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宁说完朱元璋的功绩,话一转:“虽然朱元璋功绩很大,但我不太喜欢他,他当皇帝后一些政策真的很坑,他还打压女性。”
欧春芳惊讶:“他还打压女性?怎么打压的?他的政策又咋了?”
宋安宁皱了皱眉,语气认真起来:“你想啊,他登基后立了不少规矩,比如要求女性‘三从四德’看得特别重,还鼓励贞节牌坊,要是女子丧夫后改嫁,不光家族受非议,有的地方还会受处罚,这不是捆着女性吗?马皇后在的时候还好点,马皇后去世后,对后宫和民间女子的约束就更严了。”
欧春芳听得咋舌:“这也太过分了!之前还觉得他懂百姓苦,没想到对女子这么苛刻。那他别的政策呢?”
“还有就是他对功臣的态度,”宋安宁叹了口气,“当年跟着他打天下的一些功臣,好多都没善终,要么被猜忌赐死,要么卷进案子里被杀,搞得人心惶惶。虽然他严打贪官是好的,但有时候连坐太狠,甚至牵连无辜,就有点极端了。”
“这么一看,他也不是完美的啊,”欧春芳摸了摸下巴,“以前光知道他逆袭和收复失地的壮举,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争议点。果然是人无完人,再厉害的帝王也有糊涂的时候。”
宋安宁点点头:“对啊,所以说评价历史人物得客观。他再造华夏、休养生息的功绩不能抹,但这些坑人的政策和极端的做法,也确实是他的污点。他还有点独裁,搞了个皇明祖训。”
欧春芳眨了眨眼,追问:“皇明祖训?那是啥东西?独裁又怎么说?”
宋安宁整理了下思路,解释道:“就是他给后代皇帝定的一堆规矩,写在《皇明祖训》里,要求子孙必须遵守,不能改。比如规定皇位继承要立嫡立长,还有设立的一些官制、藩王制度,后来好多都成了明朝的隐患。到了明朝后期有些想做点实事的皇帝,就会被大臣拿出祖训说这不行那不行。”
欧春芳咋舌:“他怎么会想着搞个皇明祖训,你说他有此政策可能适合开国之初,但不一定适用于中后期啊!前朝的剑还斩不了本朝的官,他搞个皇明祖训除了给儿孙后代添堵还能干嘛!”
宋安宁撇嘴:“他想的美呀!觉得儿孙后代靠他留下的祖训明朝肯定能延续下去,因地而宜,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。”
欧春芳翻了个白眼:“这就是太自信过了头吧?他自己是能打天下、定规矩,可后代面临的世道跟他那会儿能一样吗?比如那藩王制度,开国时封几个王守边疆还行,传个几代人,藩王子孙越来越多,光吃朝廷俸禄不干活,这不就是蛀虫嘛!”
宋安宁连连点头:“可不是!后来明朝中后期,藩王宗室占了大量土地和财富,朝廷财政都快被拖垮了,这就是他定死规矩没考虑长远的锅。还有废除丞相,他自己精力好能扛住,后代皇帝扛不住,才搞出内阁、太监专权这些事儿,反而乱了套。”
“而且他还特较真,”宋安宁又补充道,“听说《皇明祖训》里连子孙取名的辈分、后宫妃嫔的等级规矩都写死了,一点灵活气儿都没有。他以为是帮后代铺路,结果成了绑住手脚的绳子。”
欧春芳叹了口气:“说到底还是独裁思想在作祟,觉得自己的一套能管万世。哪有什么永远不变的规矩啊,治国跟过日子一样,都得跟着形势变才行。这么看,洪武爷这远见还是差了点。”
宋安宁附和道:“所以说评价他得两面看,打江山、安民生是真厉害,但这些固化的规矩、极端的手段,也确实给明朝埋了不少雷。历史人物就是这样,有功也有过,没法一概而论。”
明·洪武宫·奉天殿
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,方才宋安宁与欧春芳的议论字字清晰入耳,他猛地一拍御案,龙颜大怒,声震殿宇:“无知小女!懂什么治国安邦!朕定《皇明祖训》,是为保朱家江山千秋稳固,定藩王、皆是权衡利弊后的万全之策,竟敢说朕远见不足?简直荒谬!”
殿内大臣们闻声皆躬身屏息,无人敢言,唯有侍立在侧的朱标上前一步,语气谦和却坚定:“父皇息怒。后世女子既如此说,想来并非空穴来风。祖训虽为父皇心血,可世道变迁无常,今日之良策,难保他日无隐患。或许是祖训中某些条款,确未顾及后世境遇,才让后人有此议论。”
朱元璋眉头拧成一团,瞪向朱标:“标儿你也这般说?朕历经乱世,见惯了权臣乱政、藩王割据的祸乱,才定此规矩约束后人,怎会有错?”
朱标垂首道:“父皇初衷是好的,可治国如治水,堵不如疏。若规矩定得太死,后人束手束脚,反倒可能生乱。后世所言‘藩王成蛀虫、太监专权’,或许正是祖训灵活性不足所致。儿臣以为,不妨听听后世之评,也算以史为鉴。”
朱元璋神色稍缓,却仍面色沉郁,冷哼一声:“朕倒要看看,后世能把朕的规矩糟践成什么样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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