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所谓的重宝仅限于九州界内。
放在洪荒世界,哪怕一株野草蕴含的玄机,恐怕都比九州至宝更惊人。
切莫小觑这些。
朱厚照随风而行便能领悟风之真谛,洪荒世界的野草承载着天地法则。
若能参透丝毫,或许就有质的飞跃。
重要的不是野草本身,而是孕育它的世界。
世界万物皆暗藏规则奥妙。
即便再微弱也存在,只看能否窥见其中玄机。
若是机缘足够,说不定能从野草中窥见盘古印记。
哪怕一丝气息,都足以让九州界崩溃。
不过朱厚照自知没这能耐,芙蕖她们亦然,这个念头还是趁早打消。
突然,浩荡威压席卷而来。
朱厚照抬头望去,晴空骤然晦暗,一道“蔽日遮天”的身影正朝李子树掠来。
那是只巨型禽鸟,形似麻雀。
但那铁喙利爪仿佛能撕裂苍穹,锋芒逼得他毛骨悚然。
仅仅瞥了一眼,就觉面颊如遭刀割。
“这也太离谱了吧?”
朱厚照暗自嘀咕,盯着那只利爪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九阴神爪等招式。
一丝明悟涌上心头,顷刻间便有所得,对爪法的理解更深入了几分。
但此刻并非钻研的时机,正欲抽身而退,忽觉异样。
须臾,那只飞禽已落回先前的果实上。
羽翼收拢之际,狂风骤起,席卷而来。
他脚下的果实仅微微晃动,可朱厚照却被飓风掀飞,狂暴的气流似要将他撕碎。
原本倚仗的五阶体魄竟毫无作用,身躯如琉璃般脆弱,不堪一击。
“系统,回归!”
离去瞬间,瞥见那禽鸟以喙啄食果实,昔日令他狼狈逃窜的虫豸,此刻轻易沦为其口中餐。
朱厚照望着散发先天灵气的果肉,笑意渐浓。灵气氤氲间,周身泛起清凉之感。
虽无法确证,却也能感知九州天地对他更为亲和。
他正自欣喜,不远处的徐有容却投来忧怨的目光。
“陛下乃江山所系,若有闪失,叫臣妾如何自处?”
相处日久,她早知这位 ** 性子散漫。
若不稍加震慑,只怕他会愈发恣意。
自然,这般直言也唯有在彼此知心的情分上方可行之。
换作其他妃嫔,断不敢如此僭越。
纵使嗔怪,亦会拿捏分寸,不至逾矩。
“爱妃宽心,朕自有考量。”
徐有容轻哼:“望陛下此言不虚,莫要搪塞臣妾。”
她能得资源固然欣喜,但若需 ** 涉险,宁可不要。
如今后宫气象日新,试练塔供给无缺。
至多进展稍缓,不如果肉神效罢了。
然修炼本非一蹴而就,岂有朝夕登天之理?
对于已达真武境的徐有容而言,踏入通神境尚需数年乃至数十载光阴。
试练塔中的灵植早已轮收了多季,何必另寻他途?
朱厚照却固执己见,这般行事实在荒唐。
她虽不知那珍果来历,却深知其秉性——必是九死一生方得的机缘。
涉险万万不可。
纵有毫厘差池,后果何以承担?
朱厚照系后宫根基。
若有不测,众妃非死即囚。
新君若行苛政,徐有容自可诛之,然大明国本动摇。强如王振之辈尚不能敌,终须携风晴雪等远遁山林。
或殁于围猎—— ** 岂容宫闱藏龙?
芙蕖等人恐将殉主,余者尽入他人帷帐。
此般结局,断不能忍。
惟愿将天子锢于深宫,永避 ** 。
此乃她与陆雪琪等共识,纵是庞浪决战亦阻其往,遑论他险?
朱厚照察其色变,急拥入怀:“朕此行无虞。”
“纵微澜亦可覆舟。陛下若倾,满宫嫔御俱成俎上之珍。”
此言诛心,惟容妃敢谏。他人若妄语,早施惩戒。
然细想来,除却寥寥数人,谁非笼中之雀?
身为 ** ,朱厚照别无选择。若不倚仗皇权,难道指望后宫妃嫔自力更生?
这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个别妃子获准出宫,不过是因其性情使然。
亦是对她们忠诚的考验。
若放任太多人外出,难保不会有人心生异念。
何况多数嫔妃并无燕三娘、风四娘那般闯荡江湖的兴致。
自踏入宫门那刻起,这座皇城便成了她们终身的牢笼。
倘若朱厚照遭遇不测,她们的命运将岌岌可危。
爱妃所言极是,朕自当谨慎行事,确保周全。
洪荒之行势在必行。
既能参透风之奥义,未必不能领悟法则,乃至触及大道。
朱厚照虽无雄心壮志,却也渴望突破自我。
至少要先证得仙道,换取长生久视。
眼下这富贵荣华,他可还没享受够。
既能短暂穿梭洪荒,未来未尝不能踏足其他世界,甚至长久驻留。
降临此界尚不满一年,前途无量。
有容安心,朕向你保证。
徐有容狐疑地蹙眉,轻叹道:陛下,臣妾说话直率,望您海涵。只是臣妾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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