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谦笑道,“若某所料不差,那妇人定已在方才端来的酒中做了手脚。”
说着,陆谦揭开酒坛,往碗中一倒,只见酒液浑浊,内里还有些未化开的粉末。
郭盛、吕方昔日曾在对影山落草,都是常在江湖行走之人;险道神郁保四更是四处劫掠,惯走江湖。
此时一见酒中异状,几人顿时明白,此处果然是个谋财害命的黑店!
郁保四当即跳起身来,怒喝道:“这该死的贼人,竟算计到俺们头上,看爷爷今天不拆了这鸟店!”
险道神郁保四识破这酒家竟是黑店,登时怒气冲天,就要动手!
赛仁贵郭盛动作更快,早已抄起手边方天画戟,一脚踹开板凳,直奔里屋冲去!
口中厉声怒喝:“不知死活的贼胚,竟敢算计到爷爷头上!识相的快快滚出来!不将尔等尽数戳死,再烧了这黑店,难消我心头之恨!”
这酒店里岂止那白面妇人与黑胖大汉?听得郭盛怒骂,里屋顿时涌出十余名手持兵刃的伙计,个个虎视眈眈盯着郭盛与陆谦等人。
“好哇!爷爷好意款待,尔等不感恩戴德,反倒来生事,莫不是活腻了?”
不待郭盛发作,那槐树下的黑胖大汉提着鬼头大刀,分开众人冷笑道:“这飞龙岭岂是尔等撒野之处?也不打听打听爷爷黑修罗邓云的名号!这岭上谁敢在俺面前放肆?呃……”
话音未落,郭盛早已飞起一脚重重踹在他鼓胀的肚皮上,登时将他踢得翻滚在地。
“管你什么名号!今日必叫你成为戟下亡魂!”
郭盛挥戟便要取他性命。
邓云连滚带爬躲到伙计身后,嘶声叫嚷:“还愣着作甚!都给俺上!除了那个雄壮汉子和两个小娘子,其余统统剁成肉泥做馒头馅!”
“呕……呕……”
险道神郁保四闻言捶胸狂呕起来。
十余个伙计听得号令,顿时呼哨着挥刀涌向郭盛。
小温侯吕方冷哼一声正要上前,却听郭盛朗声大笑:“区区土鸡瓦狗,何劳兄长动手?看俺独个杀他们片甲不留!”
话音未落,手中画戟已化作银龙翻飞,指东打西,瞬息间便将十余伙计尽数撂倒在地。
那黑修罗邓云混在人群中欲要偷袭,反被郭盛一戟刺中后腿,瘫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这厮见郭盛满面杀气,慌忙哀声求饶:“好汉饶命!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冲撞了诸位!求好汉看在我家寨主飞天元帅邝金龙与摄魂将军沙摩海的情面上,饶小人一命!”
郭盛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言语,也懒得理会他口中提到的邝金龙与沙摩海是谁,提起画戟,直朝那人胸口猛力刺去!
不料一旁骤然伸来一柄五股钢叉,将戟尖架开!
持叉之人,正是方才对险道神郁保四颇有意思的白面妇人!
那妇人朝郭盛抛了个媚眼,故作羞态道:“哎哟,官人怎么这么大火气?不如随我进内室,让奴家替你消消火可好?”
赛仁贵郭盛跟随大寨主陆谦多时,平日见惯陈丽卿、扈三娘、刘慧娘等一众绝色,哪会被这等庸俗姿色所惑?
“受死!”
他怒喝一声,举戟就向妇人脸上刺去!
“哼!敬酒不吃吃罚酒!待我擒住你,叫你见识我白罗刹诸大娘的厉害!”
白面妇人诸大娘冷哼着,挥起五股钢叉迎战!
二人兵器未交,一旁却陡然飞来一只酒坛,正中诸大娘面门,将她砸得翻倒在地!
郭盛正觉诧异,只听险道神郁保四怒喝道:“贼婆娘!竟敢拿假馒头糊弄我,真是找死!郭盛兄弟还等什么?快把这对狗男女一戟刺穿!”
原来掷坛之人正是郁保四!
黑修罗邓云见诸大娘也被击倒,更加慌乱求饶。
郭盛毫不理会,正要举戟了结二人性命,却听大寨主陆谦忽然喊道:
“郭盛兄弟且慢动手,暂且留他们一命!待问明两人来历,再杀不迟!”
陆谦之所以阻止赛仁贵郭盛,一者是怕误杀好汉,二者也想看看能否收服二人,多得些傀儡点数。
说起黑修罗邓云与白罗刹诸大娘,倒也并非无名之辈。
二人实是冷艳山上的贼首!
邓云本是诸大娘的公公,为人猥琐下流,所到之处,常有女子受其欺辱。
就连儿媳诸大娘也未能幸免,遭他玷污。
而诸大娘也是个风流性子,邓云虽样貌不堪,却比她那亡夫强些。
一来二去,两人便勾搭成奸。
后来他们投奔冷艳山,寨主飞天元帅邝金龙与摄魂将军沙摩海便派他们在此开设酒店,打探往来消息。
二人却恶习不改,仍在飞龙岭经营黑店。
过往行商旅客,多被他们下药迷倒。
若有稍具姿色的女客,必遭黑修罗邓云 ** ;若有体格魁梧的男客,则被白罗刹诸大娘玩弄。
不论何人,最终都难逃一死,甚至被剥皮拆骨,做成肉馅馒头出售!
这对狗男女活像是孟州十字坡的菜园子张青与母夜叉孙二娘,专做 ** 劫财的勾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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