详尽标注了月氏全境的地形地貌。再等几日,让月氏王先与羌人交锋。
羌人攻打的城池距此仅七百余里。按行程推算,李信将军应当已与六万仆从军会师。
此时。
军需官入帐禀报:
启禀将军,新一批军械已至。
攻城器械亦在运输途中。
另有内史府调拨的粮草屯于狄道县。
还有地瓜等作物种子......
这分明是要在河西扎根的架势。
蒙恬苦笑摇头。
满朝文武似乎都对胜利胸有成竹。
虽然战局确如所料。
但增兵文书还需遣人送往咸阳。
......
咸阳左丞相府。
蒙毅刚从章台宫归来。
神色间透着几分轻松。陛下已准我所请,只是百家名册仍在廷尉府。
将由黑冰台协理此事。
李斯闻言暗暗诧异。
没想到廷尉蒙毅棋高一着。
既保有权柄又深得帝心。
日后行事更是游刃有余。且商议整顿吏治之策。
李斯目光微动。
张罗笑道:二位尽可畅谈,在下只管粮仓琐事。
李斯亦含笑回应:
张上卿过谦了,粮秣乃国之根本,岂容再出临淄之乱。
李斯向蒙毅转述了张罗先查士卒再查官吏的提议。
蒙毅微微颔首:“虽费些周折,但可行。”
李斯眉头一蹙:“何意?”
蒙毅淡然道:“左丞相久在御史台,着眼多是郡县长官。”
“张上卿此举,是让那些长官暂松警惕,甚至为了自保而弃卒保车。”
“何况,有些事,连郡县长官都被蒙在鼓里。”
“下面的人,不可小觑。”
这些人多为地方豪强,新官上任时,要么打压,要么倚重。
李斯闭了闭眼:“小吏能翻多大浪?无非自身有罪,或是长官手中刀,从此处查起也好。”
今 本想主次分明,以御史台为首,廷尉府、内史府为辅。
然而如今,却是三方平起平坐了。倒也不是全然不顾郡县长官,只是前期重点不同。”
蒙毅轻笑。
的长官若知弃卒可自保,定会毫不犹豫。
廷尉府不缺审讯好手,弃卒反会成为割向他们的刀。
李斯神色淡漠:“那便齐头并进,内史府若发现粮仓有异,即刻通传。”
主导之权已失,争之无益。
张罗开口道:“我来前已派人突击查验各郡县。”
“突击查验?”
蒙毅赞许地点头,“左丞相,不如在大查之余,再随机择偏远可疑之郡突袭。”
李斯默然应允。
张罗直起身:“若如此,我可先查楚地。”
蒙毅挑眉:“张上卿似与楚地有过节?”
张罗摸了摸头:“有吗?”
细想似乎确有此事。无妨,有几人可查——蕲县曹咎、栎阳司马欣、会稽郡守殷通!”
他眸光微冷。
这三人,皆与项氏有旧。
殷通本欲反秦,却被项梁所杀。
司马欣曾私放因 被捕的项梁。
至于项梁敢入秦旧都行凶……
李斯觉察其神色,笑道:“张上卿与这几人有仇?”
张罗平静地看向李斯:这些人部与楚地项家关联,包括项梁在内。
项家!
李斯与蒙毅神色骤然凝重。
此事非同小可。
李斯当即提议:蒙上卿,会稽郡守殷通交由老夫处置。
其余两名官吏,烦请多加留意。
查处一方郡守,方能彰显御史台威严。
蒙毅颔首:分头行事。
张罗见状道:若无要事,在下先行告退。
他尚有公务在身。
李斯应允:张上卿慢走。
今日虽未达成所愿,却获得了关键线索。
能被张罗提及的,必非小事。
阡陌纵横的东北平原上,新垦农田已初具规模。
笔直的田埂旁立着整齐木桩,沟渠如脉络般贯穿田间。
水车徐徐转动,耕牛散落其间。
虽未足万亩,景象已颇为壮观。
农家子弟手持农具环视沃野,纵然肩负监工之责,自身亦不得闲。实乃令人心旷神怡!
待秋收时节,此地必成金色 !
许壤胸中激荡。
眼前万亩良田已令人振奋,若拓至数十万亩,又当如何?届时纵马驰骋,数日难尽其边。
这片黑土沃野,被农家众人视若珍宝,甚至动用了张罗授予的特权——严禁外行人踏入黑土区。张上卿究竟如何觅得如此天赐之地?
昔年竟误以为关外尽是穷山恶水。
许壤闻言莞尔:幸而当初应允张上卿之邀。
忽见少府茅焦偕水工郑国及属官踏田而来。许农令。
茅少府,郑大匠。
茅焦审视垦田,面露欣慰。
此地产出或将解决大秦粮秣之忧。
他在东北勘定山林,南北辖千里之域,立下严规:伐一木须植两株,禁伐区违者举家流徙。
此地将以两万齐地刑徒为始,蜕变成新粮仓。东北事宜已毕,本官即返咸阳。茅焦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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