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贩摇头。
虚惊一场。
但柳芸娘还是不安:“咱们快点吃,吃完赶紧回船。”
众人加快速度。吃完结账,吴良掏钱时,不小心把通判的腰牌掉出来了——他换衣服时忘了摘。
“啪嗒”一声,腰牌落在地上。
店小二弯腰捡起,看了一眼,脸色变了:“这…这是…”
吴良慌忙抢回:“我捡的!捡的!”
店小二狐疑地看着他。
沈默赶紧打圆场:“我家老爷以前在衙门当过差,这是旧腰牌,留个念想。”
他塞给店小二二钱银子:“小二哥,麻烦别声张。”
店小二接过银子,脸色缓和:“明白明白。”
众人匆匆离开饭馆。走出老远,吴良还心有余悸:“吓死我了…”
“夫君,”柳芸娘冷冷道,“你要是再这么不小心,我就把你扔太湖里喂鱼。”
吴良缩了缩脖子,不敢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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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去买东西。
分成两组:柳芸娘带着小桃红、唐世唐去买女眷用品和干粮;沈默带着吴良、唐成、金灿灿、吴阳去买男装和杂物。
约定半个时辰后在码头碰头。
柳芸娘这边还算顺利。她真的像个精打细算的村妇,跟摊贩讨价还价,买了棉袄、被褥、干粮,还买了些常用的药材——以备不时之需。
唐世唐跟在后面,眼睛却四处乱瞟——他在看街上的姑娘。
“唐先生,”小桃红小声提醒,“注意点。”
“我…我在观察敌情。”唐世唐狡辩。
“敌情?”小桃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——那边是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,几个姑娘正在挑东西。
“哦,敌情在姑娘脸上?”小桃红似笑非笑。
唐世唐脸一红,赶紧低头。
而沈默这边,就出了状况。
在成衣铺买衣裳时,吴良看中一件绸缎长衫,非要试。
“老爷,”唐成小声劝,“咱们现在是逃难,穿绸缎太扎眼了。”
“我就试试…”吴良手痒。
结果一试,正好合身。他穿着绸缎长衫在镜子前左照右照,舍不得脱了。
“掌柜的,这件多少钱?”吴良问。
“十两。”
“十两?!”吴良瞪眼,“这么贵?”
“老爷,这是上好的苏绸…”
“五两!”吴良习惯性地还价——这是他当县令时养成的习惯,不管买什么都砍一半。
掌柜的苦笑:“老爷,真不行,这料子…”
“就五两!不卖拉倒!”吴良一甩袖子。
他这派头,哪像账房先生,分明是官老爷。
掌柜的也看出来了,眼神古怪。
沈默赶紧上前:“掌柜的,包起来吧,十两就十两。”
他付了钱,拉着吴良就走。
走出铺子,沈默严肃道:“吴大人,从现在起,你不许说话,不许还价,更不许摆官架子。记住了吗?”
吴良讪讪点头。
可麻烦还没完。
在杂货铺买绳索时,吴阳这色胚又出幺蛾子了。
杂货铺老板娘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,颇有几分姿色。吴阳买完绳索不走,靠在柜台上跟人家搭讪:
“老板娘…一个人看店啊?”
老板娘瞥他一眼:“有事?”
“没…没事。”吴阳舔舔嘴唇,“就是觉得…老板娘真能干,一个人管这么大铺子…”
老板娘冷笑:“瘸腿的,买完东西赶紧走,别耽误我做生意。”
吴阳碰了一鼻子灰,还不死心:“老板娘…你…你丈夫呢?”
“死了。”老板娘不耐烦,“再不走我叫人了。”
吴阳这才悻悻离开。
沈默看着这一幕,直摇头——这群人,真是…奇葩荟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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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时,码头。
众人会合,登上新换的货船。这是一艘中型货船,船舱宽敞,装了上百匹丝绸。船主姓李,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,跟沈默似乎很熟。
“沈兄弟放心,”李船主拍胸脯,“这条水路我熟,保你们平安到京城。”
船缓缓离岸。
站在船头,看着渐行渐远的平湖镇,众人总算松了口气。
总算…暂时安全了。
船舱里,柳芸娘开始分派任务:
“夫君,你负责记账——这次是真记账,记船上的开销。”
“金灿灿,你负责伙食。”
“唐成、吴阳,你们轮流守夜。”
“唐世唐…”她想了想,“你负责…给大家念书解闷吧。”
唐世唐大喜——终于有发挥特长的机会了!
他拿起那本《船工手册》,清了清嗓子:
“第一章,行船须知。第一条,船行水上,需注意风向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船在运河上平稳前行。
夕阳西下,把河面染成金色。
逃亡的第八天,终于踏上了通往京城的正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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