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三成半,一百七十五两。”
“阳弟两成半,一百二十五两。”
分完,三人各自揣着银票,手都在抖。
“等等,”吴良忽然想起,“硼砂钱还没还。马商人那儿,抵押的琉璃盏得赎回来。”
“对!”唐成点头,“赎回来要…二百五十两。”
三人又算账:赎琉璃盏要二百五十两,他们现在有五百两,赎完还剩二百五十两。
“这二百五十两…”吴良沉吟,“咱们再投进去,烧下一批?”
“还烧?”吴阳有点怕了,“堂兄,要不…见好就收?”
“收什么收!”吴良瞪他,“这才刚开始!咱们现在有经验了,下一批能烧得更好!一件卖二百两、三百两!”
唐成也同意:“对!趁热打铁!”
于是决定:先赎琉璃盏,剩下的钱,继续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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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下午,唐成带着二百五十两银票,去找马商人赎抵押。
马商人正在收拾行李,说要回西域。
“唐先生,来得正好。”他笑眯眯地接过银票,数了数,“数目对。琉璃盏…还你。”
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,递给唐成。
唐成打开一看——是那件琉璃盏,但…好像有点不对劲?
颜色更绿了,透明度也差了。
“马掌柜,”唐成皱眉,“这盏子…是不是拿错了?”
“没错啊。”马商人一脸无辜,“就是你抵押的那件。”
唐成仔细看——盏底的印记,确实是他做的记号(一个小三角)。但成色…
他忽然明白了:马商人调包了!用一件次品,换了他的精品!
“马掌柜!”他怒道,“你这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马商人摊手,“抵押的时候,就是这个。你要是不认…咱们去官府?”
唐成气得浑身发抖,但不敢闹大——他们这生意,本就见不得光。
“你…你等着!”他撂下狠话,抱着锦盒走了。
回到小院,把情况一说,吴良和吴阳也怒了。
“这奸商!”吴阳跺脚,“咱们去砸了他的店!”
“砸什么砸!”唐成冷静下来,“现在最要紧的…是怎么跟金灿灿交代。”
三人沉默了。
金灿灿那件琉璃盏,虽然不算顶级,但也值个几十两。现在被调包成次品,顶多值五两…
“要不…”吴阳小声说,“咱们…瞒着他?”
“怎么瞒?”吴良皱眉,“他早晚会知道。”
“就说…烧坏了?”唐成眼珠一转,“就说咱们试验新配方,不小心把他那件烧了。赔他钱…赔他二十两!”
“二十两?”吴阳心疼,“太多了吧…”
“总比闹翻强。”唐成咬牙,“金灿灿要是知道咱们坑他,非得跟咱们拼命。”
三人一合计,决定:瞒。
当晚,唐成带着二十两银子,去找金灿灿。
“金兄,”他一脸“悲痛”,“有个坏消息…你那件琉璃盏,烧…烧坏了。”
“烧坏了?”金灿灿一愣,“怎么坏的?”
“试验新配方,温度没掌握好…炸了。”唐成叹气,“这是赔你的,二十两。”
金灿灿接过银子,沉默良久。
“唐兄,”他缓缓开口,“那件盏子…真炸了?”
“真炸了!”唐成面不改色,“碎得拼都拼不起来。”
金灿灿看着他,眼神复杂。
良久,他点头:“行。炸了就炸了吧。”
唐成松了口气,赶紧告辞。
他走后,金灿灿从床底又拖出一个小木箱——里面,赫然是那件琉璃盏!
根本没抵押出去!
那天晚上,唐成来“借”盏子时,金灿灿多了个心眼,把真品藏了起来,给唐成的是…一件仿制品。
虽然仿得挺像,但成色差远了。
他本来想,等唐成还的时候,再调换回来。
没想到…
“唐成啊唐成,”金灿灿抚摸着真品琉璃盏,苦笑,“你还是…信不过兄弟。”
他决定,这事,烂在肚子里。
但心里那点兄弟情,也彻底…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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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里,三人正在庆祝“成功”。
虽然被马商人坑了,虽然要赔金灿灿二十两,但…他们还有二百五十两本金,还有技术,还有希望。
“来!干杯!”吴良举着水碗(柳芸娘禁酒),意气风发,“这只是开始!等咱们烧出透明琉璃,一件卖五百两、一千两!到时候,整个京城的琉璃市场,都是咱们的!”
“干杯!”
三人一饮而尽。
窗外,月色如水。
窗内,发财梦再起。
只是这次,三个人,三条心。
各怀鬼胎,各打算盘。
兄弟?
在金钱面前,什么都不是。
尤其是,当吴阳偷偷把一份抄好的配方,塞进怀里时。
他想着:等学会了技术,我就单干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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