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个名字,我叫得极其亲昵,充满了暗示性的承诺。
魅惑的力量,迫切的好奇,以及那本日记本身对持有者的侵蚀,在这一刻交织成了无形的网。
金妮的身体在我的低语和魅惑之力下微微摇晃,眼神中的挣扎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,最终被一层更深的迷茫和顺从所覆盖。那本日记对她的侵蚀显然已经相当严重,极大地削弱了她的意志力。
她似乎有点呆滞,瞳孔微微扩散,但嘴唇却嗫嚅着,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地回答了我的问题:“……日记……我……我把它丢了……”她的声音飘忽不定,带着深深的恐惧和一丝解脱,“在……在那个女生盥洗室……哭泣的桃金娘那里……我害怕……回去想找的时候……已经……已经不见了……被人捡走了……”
我的眉头在听到“已经不见了……被人捡走了”这句话时,不受控制地狠狠紧蹙了一下,心底猛地窜起一股冰冷的怒火和极度失望!丢了?在那个闹鬼的盥洗室?还被人捡走了?!
我耗费心力,甚至动用了血脉力量,眼看就要触及秘密的核心,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?那种感觉就像已经闻到了血腥味,却发现猎物刚刚从陷阱里逃脱!
但我迅速压下了所有情绪,脸上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恼怒。反而,我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柔,更加具有安抚性。
“没关系的……没关系的……”我的声音愈发轻柔,如同最温暖的羽毛拂过心尖。我抬起手,轻轻抚上她的头顶,手指插入她略显干枯的红发中,从发顶顺着发丝缓缓向下抚摸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“一切都会过去的,亲爱的。”我继续低语,声音里充满了令人信服的怜悯和保证,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你只是太累了,太害怕了……”
金妮在我的抚摸和低语下,身体逐渐放松下来,眼神更加空洞,仿佛真的要陷入一场梦境。
“快回去吧。”我柔声催促,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去,好好睡一觉。把今晚发生的一切……都忘掉。就当它是一场梦,好吗?一场很快就会消散的梦……”
我的话语带着最后的、轻微的暗示力量,如同在她混乱的心湖中投入一颗让涟漪平息的石子。
金妮懵懂地点了点头,像个梦游者一样,转身慢慢地、脚步虚浮地朝着走廊另一端走去,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,我脸上那副温柔安抚的面具才瞬间消失殆尽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烦躁和极度的不甘。
胸腔里翻涌,指甲抠进掌心的刺痛感让我勉强维持着冷静。我快步朝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,脑子里飞速盘旋着那几个可能性:桃金娘?波特?还是某个不知名的学生?必须尽快去那个盥洗室查看——
就在我快要走到那扇隐藏的石墙前,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从旁边的阴影里伸出来,轻轻拉住了我的胳膊。
我猛地停下脚步,几乎是本能地,所有情绪瞬间被压回心底最深处,脸上那层完美无瑕的、略带疏离的面具重新戴好。我转过头。
是布雷斯·扎比尼。他斜倚在走廊冰冷的石壁上,脸上带着他惯有的、那种玩世不恭又略显暧昧的笑容。他看起来像是特意等在这里。
“晚上好,苏。”他开口,声音懒洋洋的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磁性,“脚步这么急,是有什么有趣的夜游计划吗?”
我的红棕色眼睛平静地看着他,语气淡然:“扎比尼。有什么事吗?”我确信他刚才没有看到我和金妮的对话,他来的方向完全不同。
他笑了笑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慢条斯理地从袍子内袋里取出一个信封。信封是某种质地细腻的浅色羊皮纸,边缘烫着低调的银色纹路,和他本人一样,透着一种精心打理的、不张扬的奢华感。
“这个,”他将信封递到我面前,动作优雅,“我觉得还是亲手交给你比较好。”
他微微耸了耸肩,做出一个略带嫌弃的表情:“毕竟,我可不想让洛哈特教授那些……嗯,‘热情洋溢’的小爱神们经手。他们恐怕会玷污了这封信应有的……格调。”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洛哈特闹剧的轻蔑,以及一种属于斯莱特林内部的、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我垂眸看了一眼那封信。毫无疑问,这又是一封情人节贺卡,只是比起那些被小矮人派送的,这一份显然更符合扎比尼的风格——更含蓄,更精致,也更……目的明确。
心底那点因为日记本而起的焦躁依旧存在,但我还是伸出了手,接过了那封信。指尖触碰时,能感觉到羊皮纸光滑微凉的质感。
“谢谢你亲自送来。”我微微颔首,语气礼貌而平淡,听不出惊喜也听不出厌恶,就像收到一份普通的课堂笔记,“很有心。”
扎比尼似乎并不期待我更热烈的反应,他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加深了些,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,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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