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连夜逃到朋友家,语无伦次地讲述了一切。
朋友认为我压力太大,收留了我,没收了我的手机。
那晚,我睡在客房,朋友卧室的电视却在凌晨3:07自动开机。
雪花屏的噪音中,夹杂着那熟悉的呼吸声。
朋友被惊醒,惊恐地关闭电视,发现插头根本没接电源。
第二天,朋友帮我联系了一位据说懂行的“师傅”。
师傅听完,脸色大变,问我手机从何而来。
我描述了二手电器店和那个古怪老头。
师傅沉默良久,吐出一句话:
“那不是手机……是‘养魂器’。有人在用生魂养东西,现在……它饿了,来找‘饲主’了。”
“你碰了它,接了电话,呼吸声入了耳,魂就被标记了。”
“它跟着你,不是因为手机……是因为你‘听’到了它。”
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出了那间公寓。顾不上穿鞋,也顾不上拿任何东西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离开那里!立刻!马上!我像疯了一样在凌晨死寂的街道上狂奔,冰冷的柏油路面硌着脚底,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,只有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我不知道跑了多久,直到肺像破风箱一样嘶哑地痛,才在一个十字路口瘫软下来。我哆嗦着用公共电话(谢天谢地这年头还有这玩意儿)拨通了我唯一信得过的朋友,阿杰的号码。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我语无伦次,带着哭腔,颠三倒四地把这几天恐怖的经历吼了出来。
阿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果断地说:“地址发我,站在原地别动,我马上到!”
半小时后,阿杰的车灯刺破了黑暗。他看到我赤着脚、衣衫不整、失魂落魄的样子,吓了一跳,什么也没多问,把我拉上车,直接带回了他的公寓。
给我倒了杯热水,看着我像筛糠一样发抖的手,阿杰眉头紧锁。他是我大学室友,现在是个程序员,绝对的唯物主义者。他听完我更加凌乱的叙述,拍了拍我的肩膀,语气尽量轻松:“默哥,你肯定是最近赶项目太累了,出现幻觉了。哪有什么鬼电话,肯定是手机中病毒了,或者哪个王八蛋的恶作剧软件。今晚就在我这睡,安心休息,明天我帮你好好查查那手机。”
他把我安顿在客房,强行收走了我那部如同诅咒源头的二手手机,塞进了他自己的抽屉深处。“眼不见心不烦,先好好睡一觉。”
我惊魂未定,但也累到了极点,在阿杰家相对正常的环境里,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。洗漱后,我躺在客房的床上,虽然依旧恐惧,但疲惫最终战胜了一切,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又一次被惊醒了。
不是被铃声,而是一种……低沉的、持续的“沙沙”声,夹杂着一种细微的、仿佛电流通过的“滋滋”声。
这声音……很熟悉。是电视雪花屏的噪音!
我猛地睁开眼,心脏瞬间沉了下去。声音是从隔壁主卧传来的!阿杰的卧室!
紧接着,在那片嘈杂的雪花噪音中,一个更加清晰、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,穿透了墙壁,钻进了我的耳朵——
嘶——嘶——
那缓慢、均匀、非人的呼吸声!它又来了!而且,这一次,声音的源头……就在一墙之隔的阿杰卧室里!
“啊——!!!”隔壁传来了阿杰惊恐的尖叫,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。
我也连滚带爬地冲出客房,只见阿杰主卧的房门大开着,里面灯光大亮。阿杰脸色惨白如纸,正惊恐万状地瞪着墙壁上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。
电视屏幕……是亮着的!但显示的并非任何频道,而是满屏跳动、扭曲的黑白雪花点!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噪音正是从这里发出的!而更恐怖的是,电视的电源线……竟然好端端地垂落在墙壁插座下方,根本没有插上电!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?”阿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指着电视,“我……我睡得正熟,突然被这声音吵醒,一睁眼就看到它自己亮了!我……我明明记得睡前关了的!插头……插头根本没插!”
他冲过去,试图用遥控器关闭电视,但毫无反应。他干脆直接拔掉了墙上的插座(尽管它本来就没插),然而,电视屏幕依旧亮着,雪花依旧在跳动,那嘶哑的呼吸声依旧透过音响,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!
最终,阿杰发疯似的扯掉了连接电视的所有线缆,甚至搬动了电视柜,屏幕才猛地闪烁了几下,彻底熄灭。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我和阿杰粗重混乱的喘息声。
阿杰脸上的怀疑彻底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和我一样的、深不见底的恐惧。他看着我,眼神充满了惊骇:“默哥……那……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!”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阿杰就动用了所有人脉,几经周折,联系上了一个据说对这类“怪事”有些门道的“师傅”。我们开车到了市郊一个偏僻的旧小区,在一间堆满旧书和罗盘、烟雾缭绕的屋子里,见到了那位穿着朴素、眼神却异常锐利的中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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