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少坤在门外疯狂咆哮,踹门声如同擂鼓。
我们赢得的时间不多!
“砸!砸开栏杆!”我嘶吼着,搬起地上一个沉重的实心铅球,用尽全力砸向锈死的铁窗栏杆!
“哐!哐!哐!”
金属撞击的巨响震耳欲聋,火花四溅!栏杆剧烈震动,锈屑纷飞,但异常坚固,只留下几个白印。
“没用的!这是老式钢筋,砸不断!”林晓薇绝望地哭喊。
门外的撞门声变得更加疯狂,门板已经开始变形凸起!顶门的鞍马被撞得不断后退!
“找工具!找尖锐的东西!”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黑暗中摸索。
手电光扫过墙角,照到一堆废弃的体育器材——断裂的标枪杆、生锈的哑铃……
突然,我看到了一截斜靠在墙边的、一头被磨得异常尖锐的……铁钎!像是用来撬东西的!
“这个!”我扑过去抓起铁钎,入手沉重冰冷。
我爬上摇摇欲坠的木箱,将铁钎尖锐的一端狠狠插进窗框与栏杆根部的缝隙中,用尽全力向外撬!
“嘎吱——嘎吱——”
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,水泥碎屑簌簌落下。
栏杆微微松动了!
“加油!快啊!”林晓薇在下面用肩膀顶着我,哭喊着。
“砰!!”
一声巨响,门后的一个杠铃片被撞飞,门缝猛地扩大!陈少坤血迹斑斑、狰狞如鬼的脸再次出现!
“撬啊!”我双目赤红,全身青筋暴起,将杠杆原理用到极致!
“嘎巴!!!”
一声脆响,一根栏杆根部的水泥终于崩裂,连带着锈蚀的钢筋,被整个撬弯,露出了一个狭窄的缺口!
“通了!”我狂喜。
“快走!”林晓薇尖叫。
我先把吓软的她连推带顶,从缺口塞了出去。
自己也赶紧钻,缺口狭窄,生锈的钢筋刮破了衣服和皮肤,火辣辣地疼。
刚钻出半个身子,就听到身后“轰隆”一声巨响!
门,被彻底撞开了!
“我的手!我要杀了你们!杀了你们!!”
陈少坤如同受伤疯兽般的咆哮和疯狂踹门的声音,混合着门板不堪重负的呻吟,在狭小的器材室里形成一首令人胆寒的死亡交响曲。沉重的撞击一下又一下,如同重锤砸在我们的心脏上!顶在门后的鞍马和杠铃片被撞得吱呀作响,不断向后滑动,门板已经凸起变形,裂缝越来越大!我们争取到的时间,正在以秒为单位飞速流逝!
“砸!砸开它!不然我们都得死!” 我双目赤红,肾上腺素在死亡的威胁下疯狂分泌,嘶哑地咆哮着,目光扫过地面,猛地弯腰搬起一个沉甸甸、表面粗糙的实心铅球,用尽全身力气,像投石器一样狠狠砸向窗户上那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栏杆!
“哐!!!”
铅球与钢筋猛烈碰撞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!刺眼的火星在黑暗中迸射!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我手臂发麻,铅球脱手滚落。栏杆剧烈地颤抖着,簌簌落下大片红褐色的铁锈,但定睛一看,只在坚硬的钢筋上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白印,纹丝不动!
“没用的!这是老式的实心钢筋!太粗了!砸不断的!” 林晓薇看着几乎毫发无损的栏杆,绝望地哭喊出来,声音充满了崩溃。
“砰!砰!哐当!” 门外的撞击更加狂暴!一块顶门的杠铃片被巨大的力量撞飞,砸在墙上发出巨响!门缝瞬间扩大,陈少坤那只完好的、沾满血迹的手再次伸了进来,疯狂扒拉!门板凸起得更厉害了,眼看就要被彻底撞开!
“工具!找尖锐的东西!撬棍!任何东西!” 我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,嘶吼着,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昏暗的器材室里疯狂扫视,手电筒的光柱在杂物堆中慌乱地晃动。
光线扫过墙角一堆更加破烂的废弃物——断裂的木质标枪杆、生锈的哑铃、散了架的跳箱……
突然,光芒定格在一件斜靠在最里面墙壁的物体上!
那是一截长约半米、有小臂粗细的铁钎!一头是平的,另一头……却被磨得异常尖锐,在黑暗中反射着冷冽的寒光!像是用来撬石头或者水泥的破拆工具!
“这个!!” 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疯了一样扑过去,一把抓起那根铁钎!入手沉重冰凉,粗糙的锈迹硌着手心,却带来一丝虚幻的力量感。
我手脚并用地爬上那堆摇摇欲坠的垫脚木箱,身体因为恐惧和用力而剧烈颤抖。我将铁钎那尖锐的一端,死死地、狠狠地插进窗框水泥与最边上那根栏杆根部的缝隙里!然后,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身体的重心全部压了上去,利用杠杆原理,拼命向外撬动!
“嘎吱——嘎吱——嘎吱——”
令人牙酸的、金属与水泥摩擦扭曲的声音尖锐地响起,刺激着耳膜!水泥碎屑和剥落的锈块簌簌落下!我能感觉到铁钎上传来的巨大阻力,以及栏杆根部那令人绝望的坚固!
“加油!快啊!他就要进来了!” 林晓薇在下面用她瘦弱的肩膀死死顶住我的腿,带着哭腔嘶喊,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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