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娘心里一喜,快步跑到院门口,就看见沈砚背着行囊站在月光下,身后还跟着镖局的几个兄弟。奶奶和林阳也连忙迎了上去,月娘听到声音,从屋里跑出来,站在沈砚面前笑着说:“姐夫,你可算回来了!”
“是啊,月娘又长高了不少。”沈砚笑着点点头,顺手从行囊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木雕,“给你带的小玩意,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月娘接过木雕,见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:“喜欢!谢谢姐夫!”
“一路辛苦了,快进屋歇会儿。”奶奶接过沈砚的行囊,“我给你留了晚饭,热一热就能吃。”
“多谢奶奶。”沈砚跟镖局的兄弟们道别后,跟着家人走进屋里。
屋里的灯火亮堂堂的,奶奶去灶房热饭,林阳跟沈砚说着近日的功课,月娘则拿着小兔子木雕,坐在一旁爱不释手地摩挲着。晚娘坐在对面,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,心里暖暖的。
沈砚目光落在晚娘身上,见她眼底带着一丝疲惫,又看到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脖子,眉头微微一皱。等奶奶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,沈砚一边吃饭,一边说:“晚娘,绣活要是没赶完,就慢慢来,别着急,我明日帮你一起去锦绣阁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能行,你刚回来,好好歇着。”晚娘说。
吃过饭,月娘和奶奶先回房休息了,林阳也拿着书回房研读。沈砚跟着晚娘走进他们的房间,反手关上了房门。不等晚娘说话,他就走上前,轻轻把她揽进怀里:“傻丫头,是不是又为了赶绣活累着了?”
晚娘靠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,心里满是踏实:“没有,我都按时休息了,没熬夜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砚低头看着她,眼神温柔,“以后再赶工期,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,不然我可要生气了。”
晚娘点点头,笑着说:“知道了,听你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,沈砚果然陪着晚娘一起去了锦绣阁。他帮着晚娘把绣绷搬到窗边光线好的地方,又给她整理好丝线,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看着她绣花。刘掌柜见了,笑着打趣:“沈镖头对林姑娘可真是体贴。”
沈砚笑了笑:“她身子不好,我得盯着她按时休息。”
有了沈砚在一旁监督,晚娘更是不敢久坐,绣一会儿就被他催着起身活动。中午,奶奶依旧来送午饭,沈砚抢着给晚娘盛饭,还一个劲地给她夹菜:“多吃点,补补身子。”
下午,晚娘终于绣完了最后一针。她放下银针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沈砚凑过去一看,只见屏风上苍松挺拔,松针纹路清晰,两只仙鹤一展翅高飞一低头饮水,神态灵动,周围祥云缭绕,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。“真好看。”沈砚由衷地赞叹道。
刘掌柜也闻讯赶来,看到屏风后赞不绝口:“林姑娘,这屏风绣得太好了,张夫人见了肯定会大喜!”他当即让人把屏风收好,“明日张夫人就会来取,我已经让人备好赏金了。”
晚娘看着自己的作品,心里满是成就感。沈砚牵着她的手:“走,我们回家,给你做好吃的庆祝一下。”
回到家,月娘和林阳早已等候在院子里。“姐姐,姐夫,你们回来了!屏风绣完了吗?”月娘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绣完了,等明日张夫人取走后,再给你们看。”晚娘笑着说。
晚饭时,奶奶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,有鱼有肉,还有晚娘爱吃的糖醋排骨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热热闹闹地吃着饭。林阳说起近日的功课:“欧先生今日抽查了我的诗赋,我写的《秋兴赋》得了甲等,先生说我意境尚可,就是用词还需锤炼,让我多背唐诗宋词,为乡试做准备。”
“阳阳越来越厉害了,明年乡试定能中举。”沈砚笑着说。
“借姐夫吉言。”林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月娘也说:“苏先生今日夸我写字工整,还让我当了小先生,教同窗们认字呢!”
“我们月娘也越来越能干了。”晚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。
接下来的几天,晚娘依旧每日去锦绣阁上工,只是没了赶工的压力,显得轻松了许多。沈砚则留在镖局处理走镖后的事宜,偶尔会绕路去锦绣阁看她,给她带些点心水果。林阳的备考越发紧张,每日天不亮就去静心斋,直到傍晚才回来,回来后还会挑灯夜读至深夜。晚娘担心他累坏了,每日都会给他炖些滋补的汤品,让他补身子。欧先生对林阳也格外上心,每日都会单独给他讲解经义,还给他布置额外的功课,希望他能在乡试中取得好成绩。
月娘在蕙心阁的日子也过得十分充实,她和同窗们相处得十分融洽,尤其是和陈阿珠、李婉儿、张翠,更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她们每日一起上课,一起写字,放学后还会一起玩耍,蕙心阁里总能听到她们的欢声笑语。
第五天上午,张夫人准时来到锦绣阁取屏风。当刘掌柜把屏风展开时,张夫人眼睛一亮,连连赞叹:“太好了!这屏风绣得太精致了,比我想象中还要好!”她看向晚娘,满意地说,“林姑娘,你的手艺真是名不虚传,多谢你了。”
“夫人客气了。”晚娘笑着说。
张夫人让丫鬟拿出赏金,递给晚娘:“这是约定的赏金,另外这是给你的额外奖励,多谢你绣出这么好的屏风。”
晚娘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:“多谢夫人。”
张夫人又说:“我还有几个姐妹,也想定制绣品,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她们了,她们近日就会来锦绣阁找你。”
“多谢夫人引荐。”晚娘连忙道谢。
送走张夫人,刘掌柜笑得合不拢嘴:“林姑娘,这下你可出名了,以后我们锦绣阁的生意肯定会更红火。”
晚娘笑了笑,心里也十分开心,这样自己的提成就会越多,?毕竟谁也不嫌银子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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