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南山狭窄的通道内,空气凝固得像块冰。虽然暂时用“人形U盘”的身份唬住了欧阳锋,但僵持下去,迟早饿死渴死。我看着身边几乎力竭的郭靖,内力消耗巨大却仍强撑镇定的杨康,以及开始嚷嚷肚子饿的周伯通,一个念头清晰起来——必须有人破局。
我深吸一口气,上前一步,目光扫过欧阳锋和完颜洪熙,声音刻意放得冷静甚至带点傲慢:“欧阳先生,完颜王爷,这么耗着也没意思。你们想要的是《九阴真经》,而我,现在是唯一的副本。”
我顿了顿,指向身后三人:“放他们走。我跟你回上都(金国首都)。你们有的是时间……‘慢慢抄录’。” 最后四个字,我说得意味深长。去首都,至少比在这荒山野岭多点变数。
“蓉儿!不可!”郭靖急得眼眶发红,就要把我拉回去。
(内心OS:靖哥哥,别冲动!这是最优解!你们走了才能找机会捞我啊!留在这大家一起变干尸吗?!)
我用力捏了捏他的手,快速低语:“靖哥哥,听着!出去后,立刻想办法找到七公,用我之前告诉你的‘疗伤篇’口诀,或许能暂时压住他的毒!一定要快!” 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希望。
说完,我目光转向杨康。他的眼神极其复杂,震惊、不解,还有一丝飞快掠过的、难以捉摸的算计。我看着他,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,最终只化为一句话,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:“你…你们快走。别回头。” (内心OS:杨总,希望你的理智能明白这是当前资产损失最小的方案!别犯轴!)
不等他们回应,我主动走向欧阳锋那边,扬起下巴,努力做出“我不是去受死我是去当大爷”的姿态:“走吧。欧阳先生,希望你备足了好纸好墨。”
欧阳锋狐疑地盯着我,又看看明显松了口气的完颜洪熙,最终阴沉一笑,蛇杖微抬,示意金兵让开一条路。郭靖还想冲过来,被杨康死死按住。周伯通倒是喊了一句:“小黄蓉!有好吃的给我留点!”
(内心OS:……老顽童,我这是去当人质不是去赴宴!)
就这样,我看着他们三人身影消失在狭窄的山道尽头,心里空落落的,然后被金兵“请”向了欧阳锋的大营。
大军一路北上,人质押解团队于数日后抵达金国“太师”府。
完颜洪熙真是下本,撺掇金国给欧阳锋这疯子修了一个府衙,位于金国皇宫偏殿。
对于人质,自然没什么好待遇。外面层层守卫。
(内心OS:这俩老登,这安保和白宫似的,你俩到底干了多少亏心事?)
老毒物显然没什么耐心,很快就开始了他的“说服”工作。
先是断水断粮一天。(内心OS:减肥了减肥了,正好之前跟着靖哥哥伙食太好。)
接着晚上往我寝阁里扔了几条嘶嘶作响的毒蛇。(内心OS:啧,野外生存训练是吧?这是把皇宫当爬宠馆了吧?)
他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了我娘生前画的一幅小像(估计是当初赵王府的收藏),在我面前慢慢烧掉。(内心OS:娘亲对不起!回头我一定让爹多画几百幅!)
“化骨绵掌”的威胁更是每日例行公事。
每次他来,我依旧祭出“我害怕我紧张我记性会变差”大法,效果虽有,但明显在减弱。欧阳锋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。
我知道不能再硬扛下去,必须拿出点“干货”了。
于是,我开始了我的“创作”生涯。
“欧阳先生,您别急嘛…这真经博大精深,我得慢慢回想,一个字都不能错,对吧?”我摆出极度认真负责的态度,“给我纸笔,我想到一点就写一点,保证原汁原味!”
欧阳锋将信将疑,但还是给了我所需要的。
然后,我就开始了极其磨蹭的默写过程。今天写两句“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”,明天回忆三个穴位图,后天又说好像顺序不对要涂改。
(内心OS:拖!就硬拖!甲方催稿怎么办?告诉他需求还在梳理,架构需要优化!)
更重要的是,我充分利用了“草书”这门艺术。把字写得龙飞凤舞,似是而非。关键处,更是故意将运功路线写得模糊不清,或者把“气沉丹田”写成“气涌膻中”,把“逆行经脉”写成“顺行冲脉”——都是细微之差,却足以在修炼时让人倒大霉。
我还时不时“贴心”地加上一些自己的“批注”:“此处似应猛冲?”“嗯,这里感觉需忍剧痛?” 看起来像是努力回忆的痕迹,实则是挖坑等你跳。
欧阳锋最初拿到几张“真经”残页时,如获至宝,潜心研究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眉头越皱越紧。这经文看似高深,但练起来总觉得气血翻涌,岔气连连,与他自身武学根基和之前了解的真经片段多有矛盾之处。
一日,他脸色阴沉地闯入我的偏殿,将一叠我写的“真经”狠狠摔在桌上,蛇杖直指我面门,眼中杀机毕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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