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已经很不耐烦,带着一种“你又要胡搅蛮缠什么”的烦躁。
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把我圈禁起来的样子,心里那股邪火也蹭地上来了。我故意用一种特别轻松、特别事不关己的语气,慢悠悠地说:
“哎,我说摄政王殿下,您该不会是…把前几日那场闹剧似的订婚大典,当真了吧?”
他撑在案上的手指微微一顿,抬眼看我,眸光深沉,带着疑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我笑得越发灿烂,甚至带了点戏谑:“不会吧?那不就是演给完颜洪熙那些傻子看的戏吗?逢场作戏嘛,您这么精明的人,难道还…入戏了?”
“……”
殿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。
杨康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冻结,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像是骤然卷起了暴风雪前的死寂。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。
“你,”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,“再说一遍。”
(内心OS:哦豁?炸膛了?反应这么大?看来这订婚在他那儿不是戏啊…玩脱了玩脱了!)
我被他这反应弄得心里发毛,但话已出口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火上浇油,摆出一副“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”的无辜表情:
“怎么还急眼了?本来就是嘛…当时情况那么乱,权宜之计而已。怎么,您还真指着那场戏把我一辈子捆在这金笼子里啊?不至于吧,摄政王殿下?”
“权、宜、之、计?”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重复,声音里的寒意能冻裂金石。他猛地一拳砸在书案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震得笔墨纸砚都跳了一下。
(内心OS!妈呀!真生气了!这动静…桌子挺贵吧?)
“黄蓉!”他低吼出声,胸膛剧烈起伏,眼神像是要吃人,“百官见证,皇室宗亲在场,天地拜了,柳树也射了(虽然死了)!在你眼里,就只是一场戏?!一句‘权宜之计’就想轻飘飘揭过去?!”
他逼近一步,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我喘不过气:“你把我完颜康当什么?把这场婚约当什么?可以随意戏耍的玩物吗?!”
(内心OS:完了完了,踩雷区了!这家伙来真的啊!)
我看着他那副快要气疯了的模样,心里那点小得意早就没了,只剩下“赶紧溜”的念头。我强自镇定,赶紧把最初的目的搬出来:
“哎呀,你看你,怎么还上纲上线的…我这不是…急着去办正事嘛!”我试图把话题拉回来,“所以嘛,就用那第一个愿望,换我出宫去君山,这总行了吧?咱们旧账抵新账,两清!”
他死死地瞪着我,那眼神像是经过了极其剧烈的挣扎和权衡。那份桃花岛上的契约,和我刚才那番“不认账”的混账话,在他脑子里疯狂打架。
最终,那滔天的怒火像是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,转化成一种极度压抑、几乎扭曲的平静。他猛地转过身,不再看我,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他失控。
“滚。”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“好嘞!”我如蒙大赦,立马扶着椅子站起来,“多谢摄政王殿下成全!”
我转身就往门口溜,速度比来时快多了。
“站住。”他冰冷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。
我回头。
他已经转过身,背对着我,只留给我一个紧绷而孤直的背影。
“记住你的命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压抑着未散的怒意和某种更复杂的东西,“三个愿望没用完之前,敢再受伤…我掀了江湖也要把你找回来算账。”
(内心OS:行行行,您厉害,您牛逼!姐的命成您的长期债款了是吧?还是高利贷那种!)
“知道了知道了,啰嗦得跟我爹似的。”我挥挥手,赶紧拉开门溜了出去。
马车疾驰出宫门的那一刻,我回头望了一眼。那最高的殿阁窗前,一个玄色的身影立在那里,模糊成一个孤寂而强势的剪影。
(内心OS:走了走了!江湖水深,王八多,姐先去摸鱼了!至于某个被“逢场作戏”炸毛的限量版河豚…嘿嘿,这梁子算是结下了!)
摇摇头,甩开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。前方,是丐帮的烂摊子,正等着姐去力挽狂澜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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