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日之期,弹指即过。
我几乎是掐着指头过日子,紧锣密鼓地布置一切。先是借着圣女调度蛊虫的名义,把订婚典礼内殿的守蛊人布局来了个大换血。瑛姑被我巧妙安排到了距离婚房最近的角落,伪装成一个毫不起眼的粗使婆子;而一灯大师那三位弟子(武三通除外,这位前科犯暂时靠边站),则被我运作到了关押洪七公他们的特制铁牢旁充当守卫,只等信号一到,立刻就能把这几位武林核武器级别的老祖宗放出来。
(内心OS:这几个老宝贝儿一出来,那场面,绝对比过年放炮仗还热闹!先声夺人,稳了!)
接着,我凭借着我那继承自冯衡老妈的超强记忆力,像个资深间谍一样,里里外外把鬼蛭船摸了个遍,将内部结构和巡逻守卫的漏洞、换防时间点都画成了详图,交给了瑛姑。很快,好消息传来,靖哥哥已经带着两万丐帮精英弟子埋伏在江口,备好了上千艘轻舟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!
然而,我意识到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没解决——蛊虫!阿兰铎手里那支要命的虫笛,就是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。一旦他不管不顾地吹响,什么五绝高手,什么丐帮精英,在那些悍不畏死的虫子面前,估计都得变成移动口粮。
(内心OS:擒贼先擒王?不行,阿兰铎现在是个疯批状态,逼急了他可能直接来个同归于尽。看来,唯一的希望,就是我那神仙老爹回桃花岛取的“特效杀虫剂”了!)
可我这亲爹,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!左等不来,右等不来,眼看明天就是正日子了,第九天的傍晚,月亮都像个大银盘似的挂上天了,江面上连只可疑的鸟都没飞来!
(内心OS:爹啊!您老人家是迷路了吗?还是桃花岛的WiFi信号不好,没收到女儿的求救信号?明天要是再不来,我就真得硬着头皮进洞房了!到时候咋办?难道要我跟杨康说“王爷,妾身年方二八,尚未成年,要不…咱们先聊聊天?”这借口我自己都不信!)
我心急如焚,像热锅上的蚂蚁,干脆溜达到空旷的甲板上吹风。
夜色下的江面美得有些不真实,巨大的圆月将清辉洒满人间,江水泛着粼粼银光,远处群山如黛,这艘庞大的鬼蛭船如同蛰伏在星河中的巨兽,安静中透着诡秘。
我趴在船舷边,踮着脚伸着脖子往远处漆黑的江面张望,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千里眼。许是太过投入,脚下一个趔趄,身体猛地向前倾去,眼看就要表演一个“圣女投江”!
(内心OS:我去!泰坦尼克号经典镜头要在我这儿重演了?姿势不对啊!)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温热有力的手臂猛地环住我的腰,将我稳稳地捞了回来。惊魂未定地回头,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中——竟是杨康!
月光如水,清晰地勾勒出他俊朗的侧脸轮廓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薄唇微抿,那身白衣在月华下仿佛会发光。此情此景,美得让人窒息,甚至带着点不真实的浪漫。
(内心OS:救命…这画面美得有点犯规了!画风突变偶像剧啊喂!)
他扶我站稳,便适时地松开了手,分寸拿捏得极好。他与我并肩而立,望向那轮明月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:“如此良辰美景,倒是让本王想起,昔日也曾与一位…故人,一同在月下江中,乘船而行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桃花岛!那夜他与我共赴桃花岛寻九阴真经,不也是这样的月,这样的风,这样的大船吗?
我压下心头的悸动,故意带着点戏谑,侧头问他:“哦?看来摄政王心中,还藏着一位让您念念不忘的奇女子?”
他转过头,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被面纱遮掩的脸上,唇角微扬,竟坦然承认:“正是。”
(内心OS:他居然承认了?!)
不等我反应,他继续道,声音低沉而清晰:“此人机智百变,狡黠如狐,有时气得人牙痒痒,却又…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。”
我的脸颊瞬间爆红,幸好有面纱挡着!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。
(内心OS:他…他这算是在表白吗?对着“圣女”表白“黄蓉”?这操作也太骚了吧!)
我强作镇定,顺着他的话问,声音都差点变调:“那…摄政王为何不追随这位奇女子而去呢?”
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浩瀚江面,语气变得沉稳而坚定:“大丈夫立于世,当以家国天下为重。待我统一天下,扫平纷争,自当与她携手,共看这如画江山。”
(内心OS:画饼!绝对是画大饼!还统一天下?这饼画得比月亮还大!等等…他这意思,是想等功成名就之后再…?心跳更快了怎么办!)
“但是,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,几乎难以察觉的落寞,“她与我所求,并非同路。”
(内心OS:你都没问过我,怎么知道不同路?!你不说我咋知道你想干嘛!)
他似乎看穿了我面纱下的腹诽,轻笑一声,解释道:“本王所求,乃天下一统,四海宾服。欲达此志,势必要…踏平前路所有障碍。” 他顿了顿,意有所指,“比如…南方的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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