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一行人骑着从戈壁滩“借”来的白骆驼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金国边境走。那点从桃花源里带出来的闲情逸致,很快就被边境线上越来越浓的肃杀之气冲得一干二净。
官道上,拖家带口的百姓汇成一股绝望的洪流,他们不是要逃往金国境内的朔州,而是拼了命地要逃离这个即将沦为战场的地方。尘土飞扬中,孩子的哭声、老人的叹息、妇人绝望的啜泣交织在一起,像一张无形的网,勒得人喘不过气。
内心OS:这逃难场面比春运还壮观,就是气氛太压抑了,跟世界末日预告片似的。
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,人们交头接耳,传递着同一个可怕的消息:
“听说了吗?西夏的箭书射进城了!说五天,就五天!城破之日,鸡犬不留!”
“摄政王都没了……黑甲军魂都散了……快跑吧!”
内心OS:五天破城?舆论战玩得挺溜啊。李清帆那个一根筋能想出这么诛心的法子?背后怕不是真有高人指点,那个玩毒玩得出神入化的天尊?还是另有其人?
正想着,前方突然爆发的哭喊与狞笑打断了我的思绪。一队西夏骑兵正肆无忌惮地劫掠,为首那将领,身材魁梧,披着狼皮大氅,面容凶悍,正是西夏“狼枭”统领赫连铁蹄。他一边抢夺财物,一边用生硬的金国话高声叫嚣:
“跑?往哪儿跑!五天后,这朔州城就是我们的猎场!你们的女人、钱财,都是我们的战利品!”
他看中了一个缩在母亲身后的金国少女,狞笑着命手下上前拉扯。“这个不错,先让爷尝尝鲜!”
“军爷!行行好!放过我女儿吧!”母亲的哭喊撕心裂肺。
内心OS:真是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。宣传队的活儿干完,抢劫队的就上岗了?
周伯通气得哇哇叫,瑛姑按住了他。我眉头紧锁,正盘算对策,身边一道白影却比我的念头更快!
是那个一路沉默、戴着斗笠的车夫——杨康伪装的身份。
他如同鬼魅般掠出,剑光如冷电一闪!赫连铁蹄脸上的狞笑瞬间冻结,他甚至没看清来人,头颅便已带着一腔热血飞起!
无头尸身轰然倒地。
那“车夫”手腕一翻,剑尖轻挑,准确无误地串住了那颗头颅的发髻,用一个皮囊迅速套好。他目光扫过其余吓呆的西夏骑兵,声音冰寒刺骨:
“滚回去告诉李清帆,他的五天破城,也要问问我们金国,答不答应。”
幸存的西夏骑兵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逃了。
“车夫”提着皮囊,沉默归队。周伯通瞪大了眼,瑛姑目光微动。
内心OS:……行吧,宣传队遇上精准打击了。这位爷出手,依然走的都是简洁高效、物理超度的路线。就是这“伴手礼”,口味有点重。
这段插曲像一块投入洪流的石子,只激起片刻涟漪,很快便被更大的绝望浪潮淹没。我们随着人流,继续走向那座风雨飘摇的朔州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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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好不容易在丐帮弟子的掩护下,随着人流挤进朔州城门,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
城门洞下,昔日盔明甲亮、肃立如松的黑甲卫士不见了踪影。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倚着墙根、甲胄歪斜的兵卒,他们眼神涣散,对涌出的难民视若无睹,脸上写满了麻木与茫然。
那面象征摄政王权威、曾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“皎龙”帅旗,被胡乱卷起,如同破布般丢弃在墙角,蒙着厚厚的尘土。
而城中心那本该用于誓师点将的高台上——五六具身着高级将领铠甲的尸体,被粗糙的绳索勒着脖颈,直挺挺地悬挂在半空!寒风掠过,尸体微微转动,僵硬的靴尖划过令人心悸的弧度。昭示着近几日夺权的混乱。
内心OS:完颜骁这二货下手够快的啊!杨康才“死”了几天?这手段,堪比大型企业恶性并购后的大厂裁员。
此时,在教军场高台,一场内部瓦解的反动鼓动正在进行。
一名面带刀疤的黑甲中将站在高高垒起的粮袋上,借着火把的光,脸上的野心和急不可耐一览无余。他正竭力煽动着:“摄政王深入西夏,九死一生,早已尸骨无存!国不可一日无君,军不可一日无主!从今日起,我辈当拥护骁世子(完颜骁)继承大统,完成摄政王未尽的事业!”
他身边的约莫五六个亲信正高声附和。
内心OS:典型的权力真空期乱象——任何公司只要CEO突然失联,底下VP肯定要搞事情,夺权戏码演得又急又糙,吃相太难看了!简直就是个没看过几本管理学的土鳖VP,趁着一把手“失踪”急着抢公章!
那个刀疤脸句句来得冠冕堂皇,继续义正辞严道:“摄政王虽去,军魂不灭!与朔州,共存亡!待骁世子三日后入城,必能带来强援!届时我朔州城有救!黑甲军有救!”
内心OS:呦嚯,这心理战玩得可以啊!既没有污蔑前任一把手,也没有瓦解黑甲军士气。而是变相把卖国贼包装成‘救世主’,等完颜骁一进来,直接和摄政王的成熟人设互换调包。民心、军心、王位全捡现成的。直接替换金国话事人,全面掌控全局。这手段可以啊!看来李清帆背后的高人,水平确实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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