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断,我这个“女奴”,在他眼里肯定是升值了。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一句话讲就是……“使用价值与价值的矛盾运动,在特定历史条件下,表现为价格围绕着我这根价值轴心,做螺旋式上升运动。”
内心OS:翻译成人话就是——姐现在奇货可居,你得加钱!不对,是得重新估价!
外面起哄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。我看着这张疯批同款、表情管理极好的脸,故作轻松道:“我还能是谁?你刚才不都有定论了吗?能拉动通货膨胀的涨价货品——” 我顿了顿,接上热梗,“简称‘通胀之殇’,了解一下?”
洛无尘闻言,嘴角那丝惯有的讥诮弧度似乎深了一毫米。他向前逼近一步,迫人的气场在黑暗中弥漫。“货品虽贵,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某种审视,“我也可以不卖。”
“哦?”我挑眉,不退反进,仰头迎上他锐利的目光,“那洛左使是想……自己留着用?还是想看看,这件‘货品’除了能当个花瓶,还有什么……别的能耐?”
“比如?”他饶有兴致地问,指尖似乎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上那枚金叶子。
“比如,”我压低了声音,如同吐露一个秘密,“能让你避开后半夜的乌萨商会的‘特别关怀’。”
“乌萨商会?”洛无尘的眼神瞬间凝滞,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,“欧亚过来的匪帮名字,纵是朝廷密探也未必知晓。你一个边陲女奴,从何得知?”
我笑了,模仿着刚才那两个罗斯卡维亚商人粗粝的腔调,用他们笃定无人能懂的拗口英文,清晰地复述了那句关键密谋:“The map must be obtained before dawn, eliminate all Sichuan salt dogs.(地图必须在黎明前拿到,清除所有四川盐狗。)”
话音落下,我满意地看到洛无尘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,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。他显然听懂了!
他后退几步,在黑暗中,借着门缝那道光,重新、极其认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那眼神不再是看货物,而是在剖析一个巨大的谜团。半晌,他慢慢道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审慎:
“你,不是女奴。”
我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,终于抛出了真正的筹码:
“不如,我们来做个交易。我救你一命,你放我自由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
后半夜,沙海驿,洛无尘的客房外。
三十来个黑衣人如同鬼魅,悄无声息地潜入院落,手中明晃晃的弯刀在惨淡月光下泛着寒光。
带头的侧耳贴在门上,疑惑道:“奇怪,屋里毫无声息。”
另一个低笑,语气猥琐:“洛无尘和那个漂亮女奴进去快三个时辰了,估计是‘累’得不行了吧?哼哼,这时候不杀他,还等什么?”
随即,两人率先发难,猛地撞开外间房门,直扑内室!数把钢刀带着狠厉的风声,齐刷刷朝着床榻上那团隆起的被子插了下去!
“噗——”
瞬间,羽毛如雪花般狂乱飞舞。
此时,隐在房梁阴影处的我看得真切。
内心OS:嚯!这沙海驿基础设施不错啊,还是羽绒被面呢!这要是人在被子里,这会儿直接变关东煮里的撒尿牛丸——漏馅儿了喂!
几乎在黑衣人动手的同时,我与洛无尘如同早有默契,自梁上飞身而下,剑光与掌风瞬间袭向那群不速之客!
刀剑相交,铿锵作响!打斗中,我与洛无尘自然而然地背靠背,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。他剑法凌厉精准,我身法灵动诡谲,配合竟出乎意料地默契。
我能清晰地感觉到,洛无尘在交手间隙,投向我那惊诧的一瞥——他显然没料到,我这个“女奴”的武功路数如此精妙难测。
混乱中,不知是谁触动了床板下的隐秘机关!
“咔嚓——”
床板猛地向下翻转!我与洛无尘脚下瞬间踏空,同时向下坠去!
那陷坑管道内壁异常湿滑,布满黏腻的青苔,根本无从借力!
内心OS:完犊子!按照江湖惯例,这玩意儿就是人皮客栈专门处理“废料”的运送管道吧!哎呦我去,要不要睁眼呢?万一睁眼看见贞子、伽椰子手拉手在下面开茶话会,这心理创伤算工伤吗?!
在即将掉出管道口的最后一瞬,我猛地吸气,双臂灌注内力,硬生生撑住了湿滑的管道内壁!整个人像一只顽强的仓鼠,愣是悬吊在了管道之中,没有直接掉下去!
我小心翼翼地往下望去——
只见洛无尘倒是“演技”精湛,他放松身体,假装依旧昏迷,平稳地滑到了管道下方厚厚的、散发着霉味的草垛子上。
不远处,白天那个片全羊手法娴熟的伙计,正一边哼着小调,一边“噌噌”地磨着手中那柄让人脖子发凉的片刀。看到有“新货”下来,他眼睛一亮,格外高兴地嚷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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