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——”
洁白的“龙盐”如同瀑布般倾泻出来,混入肮脏的积雪,瞬间融化出一片湿漉漉的痕迹。
内心OS: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这时候内讧!
这场闹剧最终以萧太后闻讯赶来,厉声呵斥,并将带头闹事的石诡参将拖下去重责三百军棍而告终。杀鸡儆猴,暂时压下了所有明面的反对声音。
我此时看向洛无尘,他这几日越发沉默。不光是因为那该死的毒针让他反复低烧,更因为大战在即,他仿佛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“心流”状态,所有的精力都凝聚在最终的布局上。
内心OS:这种大战前少言寡语,将所有杂念摒弃,孤注一掷专注于胜负手的状态,和本尊……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执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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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太后大帐内,炭火烧得噼啪作响,暖融如春。
我为她系上那件繁复沉重的祈神礼服腰带,金线刺绣的凤凰在烛光下流光溢彩。
帐内再无旁人。
她终于卸下了几分在人前的绝对威仪,叹了口气,带着点熟悉的京片子慵懒腔调:“我可听闻了啊!你这丫头,这几天,天天晚上还往那苦役营跑,非得找那姓洛的暗卫?就这么等不及?分几宿缓缓都不成?”
内心OS: 萧老师,您能闭嘴安静当个美女不?要不是您故意把他安排在那四面漏风、跟冰窖似的破地方,那疯批至于反复发烧,伤情加重吗?这锅您得背!
我手上不停,灵活地打着结,痞里痞气地回怼:“嗯呢,怎么了呢?我不抱着他睡不着呗,有意见?再说,这不也随您嘛!神宗……啊不,我父王来西域这几天,您哪天晚上放过他了?彼此彼此哈。”
萧太后竟没生气,反而唇角微勾,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:“这点哀家不跟你谦虚。我年少时和西域先皇那是朝廷和亲,王权指派,没办法。自从在那次边境大会上遇见你父王神宗,那叫一个一心一意。此生别无他选,就他一个。”
她话锋一转:“可话说回来,他是西夏皇上!身份尊贵,权势滔天!你倒好!满天下的王孙贵族、青年才俊任你挑任你拣,偏就看上这么个来历不明的江湖草莽?你这眼光……可真够特的!”
内心OS: 萧老师威武!这点特么不服不行!中国上下五千年几百个皇帝,没几个能顶得住诱惑搞一夫一妻制。您老人家能端着这么大的权力,一心一意对一个人“独断专行”这么多年,也是没谁了!这专一度,能进稀有保护物种TOP前5!
我系好最后一个结,拍拍手,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:“嘿,我就不信了。就您掌控欲这强度,能不派人去把他的底细查个底儿掉?给我念叨念叨,我正好把把关,看看您手下的情报司业务水平过不过关。”
萧太后哼了一声,带着点不屑,如数家珍:“大宋,甲子年金科武探花,边关名将洛云峰之子。算是将门之后。曾任戍边少将,倒也在樊城之战有过那么点微末名声。哼,可惜,放着大好的锦绣前程不奔,非得自请辞官,跑去当什么江湖草寇,盐帮帮主。你说说,这能是有什么大格局的人?白瞎了那身好皮囊和能耐!”
内心OS:嚯?行啊,门清!
我挑眉,直接戳破:“断章取义啊您老!难道没查到他当年是因为不愿与朝中奸臣同流合污,更被逼着当赘婿,才愤而辞官的吗?我就喜欢拿下这样宁折不弯的!难度高!比较有成就感!”
萧太后凤目微眯,精光闪烁:“招蜂引蝶的段位看来也挺高啊。精绝那边,可还眼巴巴等着呢。来前,精绝女帝还私下和哀家说,若途中我肯使点手段,让你那个姓洛的小子尽快‘失手’,栽在天山。她不但承诺引水之权今后再不收分文,还愿意额外奉上三座翡翠矿作为酬谢。”
内心OS:卧槽!精绝老娘们这是下血本了啊!
我斩钉截铁,不留丝毫余地:“您不用合计了,没戏。神坛一战,必然解决。他,绝不会失手。”
萧太后深深看我一眼,那目光仿佛要将我看穿,寻找我这谜之自信从何而来。
半晌,她缓缓坐直,恢复了太后的威仪与疏离:“哦?既然如此,那哀家,就舍命陪君子,陪你们玩这一把。你们,且得卖卖力气,别让哀家……失望。”
帮萧太后整理好繁琐的礼服,我手里抱着个暖灸盒,信步溜达出大帐,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。
没留神,脚下一滑,被地上一片出其不意结成的薄冰打了个趔趄,差点表演一个现场版的“狗啃屎”。
内心OS:这特么谁不长眼睛!在这里搞这么一大摊水!后勤处扣工资!
稳住身形,回头仔细一看,嗯?这地方……不是刚才那辆“龙盐”车被踹翻的地方么?
虽然大部分盐已被清理,但残留的盐分迅速融化了积雪,又在这酷寒下迅速结成了更滑的冰层。
我盯着那片湿滑的冰面,脑海中仿佛有电光石火劈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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