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无尘”沉默片刻,再抬眼时,眸中已是一片决断的寒冰:
“明日祈福大典,有劳骆老,随我走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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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仑梵天宫祈福大典前夜。
我正在为“翘班大业”做最后检查,宫人忽报精绝女帝亲至,说是要为我献上贺礼——“霞光映月”凤冠一顶。
内心OS:精绝那老娘们?黄鼠狼给鸡拜年!这凤冠怕不是个微型血滴子,准备在明天大典上把我脑袋当球踢?
我磨蹭着来到正殿,刚坐下就想溜,却被宫人一句“女帝已至殿外,言明要亲自为殿下调整凤冠尺寸”堵了回来。
内心OS:查岗查到家里来了!行,老娘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耗子药!
鎏金殿内烛火摇曳。精绝女帝亲自捧着那顶华光璀璨的凤冠上前,指尖抚过垂落的珠串,带着一丝刻意的冰凉。她一身异域华服,金饰叮咚,眼神却如淬毒的弯刀,直直钉在我身上。
“长公主风姿绝世,配上这‘霞光映月’,方能与洛无尘那般人物,成就一段佳偶传奇。”她声音柔腻,指尖已触到我的发髻,“那般文武双全、智勇无双的儿郎,放眼西域,再难找出第二个了。”
内心OS: 嗬!在这跟老娘忆往昔峥嵘岁月呢?怎么,还觉得那疯批是块无主之玉,谁都能捡?做你的春秋大梦!敢撬我墙角,信不信我让你精绝古城提前一千年变成网红打卡地,门票钱我亲自收!
我垂眸,避开她带着审视的触碰,语气平淡:“女帝谬赞,不过是缘分到了。”
她轻笑一声,指尖猛地用力,固定凤冠的金簪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刺入发髻:“缘分?孤倒觉得,是长公主运气好,先遇上了他。犹记一月前夜宴,洛无尘谈笑间破突厥暗算,那般风姿,孤至今记忆犹新。”
话里的酸意几乎凝成实质。
我抬眼,目光如刃,直刺回去:“女帝记性真好。可惜,再好的风景,错过了便是错过了。如今他是我的驸马,过去、现在、未来,都只属于我一人。”
她动作微顿,眼底阴鸷一闪而逝,转而摩挲着凤冠上展翅欲飞的赤金凤凰,语气转沉:“是吗?人心易变,世事难料。长公主就如此笃定,他不会回头?”
金簪彻底卡入机关,发出极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“孤这凤冠,内藏‘同心锁’,寓意夫妻同心,永不分离。不过……”
她凑近我耳畔,气息带着西域香料的浓烈与寒意:“这锁,也能锁住……不听话的人。”
内心OS:不好意思,我笃定的人,就算天道崩殂也绝不会分心!甜宠独宠是基本配置,你敢伸爪子,我就敢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“精准脱贫”——直接把你家底撬空!
我抬手抚上凤冠,指尖已敏锐地触碰到珠串下隐藏的极细玄铁锁链,以及凤凰衔珠处那三根细如牛毛、浸着幽光的毒针。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反而扬起一抹更灿烂的笑容,眼神却锐利地扫过为她递送工具的宫人——这些面孔,在我随萧太后离都期间,已悄无声息地替换了许多。
“女帝的好意,本宫心领了。”我语气骤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不过,他的人,不是你能觊觎的。我的地盘,更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。若敢动歪心思,我清露必让你……有来无回!”
好不容易送走这尊瘟神,我立刻屏退左右,仔细检查凤冠。
果然,机关巧妙,毒针上的麻药虽不致命,却能让人筋骨酸软,任人摆布。
内心OS: 想用我钳制萧老师?算盘打得挺响!可惜,老娘明天就溜了,正主都没了,我看你这戏还怎么唱!
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,我看着那套需要十八个宫女才能展开的、缀满珍珠的华丽礼服,嫌弃地撇嘴。
内心OS: 穿这身去佛窟?是生怕山贼土匪看不见我这个移动的珠宝展示柜,还是想用裙摆给他们表演个“平地摔滚出二里地”?
我转身,一个猛子扎进了萧老师给我友情赞助的那个“魔幻衣帽间”。
这里简直就是横店影视城的服装总库,还是开了私密会员的那种。
我跟只寻宝的土拨鼠似的,在一堆叮当作响的盔甲、薄如蝉翼的舞裙、霸气侧漏的“盟主战袍”里疯狂刨食。
内心OS:这特么衣服都太有特色了,哎?还有东瀛忍者服?不行,开叉开得不知火舞都得给我磕一个,这穿出去不是打架,是去参加维密秀的吧!
终于,我在最角落一个落了灰的紫檀木箱底层,翻出了一包极其不起眼的断打。
尤其是一件杏黄色的,布料柔韧,剪裁利落,行动便捷。
换上之后,将长发束成高马尾,走到镜前一看,不由得愣住——
镜中的少女,眉眼灵动,身姿利落,这形象……竟与当初在风雨楼,我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时,别无二致。
脑海中“轰”的一声,一段尘封的记忆汹涌而来。
——风雨楼二楼,那个月白锦袍、玉冠束发,慵懒倚着廊柱,居高临下凝视我的身影……那初见的、充满压迫的一眼,隔着纷扰世事,与镜中的我悍然重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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