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用力戳了戳我胳膊,语速快得像连珠炮:“别等什么开春大婚了,事不宜迟!择日不如撞日,就明儿!这回给我认真点,争取三年抱俩,把哀家的驸马爷拴死在西域!”
话音刚落,她直起身的瞬间,周身气场已无缝切换回那个杀伐果决的女王。
珠翠轻晃,龙袍染血却依旧挺拔如山,目光扫过全场,声音掷地有声:“此等麒麟才子,天生王相!西域有望!西夏有望!天下,有望!”
佛堂里百官卫兵轰然跪拜,山呼“太后圣明”震耳欲聋。
我僵在原地,内心OS炸得噼里啪啦:特么的废话!他那是金国摄政王本王!您老人家想把敌国一把手挖来当上门女婿兼首席执政官,这思路比万象域的三无剧本还清奇!
今天这剧情紧凑得像被按了十倍速快进,我脑子嗡嗡作响,各种画面信息搅成一团沸腾的浆糊。
突然,一个念头像惊雷似的炸开:不对啊!人是真的,刀是真的,生死搏杀也是真的,那他身上那要命的锁魂毒……岂不是也如假包换?!
我猛地想起苏大袜子的话——锁魂毒三月不解,便会魂归离恨天!
我瞬间炸毛,腾地站起身,声音都劈了叉,“去哪里找他?!这真要命了啊!”
骆亲王在旁边嚼着香蕉,果肉都没咽干净,慢悠悠凑过来,嘴角还沾着点果肉碎屑,低声笑出了声。
一句像判词似的话,轻飘飘钻进我耳朵:“是非易位,死局可通。佛窟洞开,藏经秘阁,当需血脉为钥、机关为引。”
我打了个寒颤,猛地回头瞪他。
内心OS: 二大爷?您这是后台系统自动切换成神棍模式了?前一秒还啃着香蕉满嘴跑动车,下一秒就开始念诵天机谶语了?合着您那街头算命套圈的老本行,压根没丢,还升级成内部专供版了?
他冲我挤了挤眼,把最后一口香蕉塞进嘴里,拍了拍手上的果肉残渣,语气依旧吊儿郎当,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笃定:
“清露侄女,你的马,可还在殿外等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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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血宝马的蹄声踏碎暮色,一路狂飙至藏经阁前。
天早已暗透,檐角几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晃,投下昏黄诡谲的光晕。我甩开马缰,无视守卫惊慌的呼喊,径直撞开了那扇沉重的阁门。
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“吱呀”呻吟,我三步并作两步蹬上顶楼。
果然,在先前摸过的紫檀书架旁,瞥见一盏孤灯如豆。
暖黄灯火在满室陈腐书卷气中撑开一小片光域,粉尘在光柱里浮沉游弋,透着说不出的诡秘与静谧。
我屏住呼吸,隐在书架投下的阴影里,偷偷探出头——
果然,他就在那里。
杨康正坐在案前,依旧穿着那身月白锦袍,领口与袖口用暗金丝线绣着繁复的云纹,衬得肩线平直,腰身劲窄,身形挺拔如孤松临渊。剑眉斜飞入鬓,凤目狭长,瞳仁在灯火下深黑如子夜寒星。
他垂眸翻看着手中书卷,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扇形阴影,明明是温润如玉的侧脸轮廓,却偏生散发着一种不容靠近的矜贵与疏离。
他手中捧着一卷泛黄旧书,封皮上赫然是四个古体大字——《血脉机关》。
指尖捻着书页,翻得极慢,每一页都看得极为专注,神情是从容不迫的笃定,仿佛白日大殿的血雨腥风、此刻阁楼的万籁俱寂,都只是他掌中可随意翻阅的一页篇章。
我躲在后面,心脏砰砰直跳,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下一半。
内心OS:现在咋开场白啊?在线等,挺急的!先前那些调戏的骚操作堆起来能绕这藏经阁三圈,现在才发现全是对着正主输出的!我简直想就地刨个坑,用这些古籍把自己活埋了算了!
静寂的阁楼里,只听得见他指腹摩挲书页的“沙沙”声,衬得这方寸之地愈发暧昧又尴尬。
我攥着衣角,正纠结要不要主动出声打破这要命的沉默,忽听得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,不疾不徐,却精准地击碎了寂静:
“黄帮主。还要躲到几时?”
内心OS:(瞬间哀嚎)完犊子!被发现了!我台词本还没编好呢!这就好比考试作弊被抓包,小抄上还特么是空白的!
我心存侥幸,磨磨蹭蹭从书架后挪出来,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嘿嘿,这不是怕打扰你看书嘛……你啥时候来的?”
他头都没抬,指尖依旧捻着《血脉机关》的书页,声音平静无波,却字字清晰,敲在我心上:“二月初七,你失踪的第二天。问了胡长老。”
内心OS: 我去!胡长老!您这嘴是棉裤腰做的吧?能不能有点地下工作者的基本素养?帝国主义突然袭击,我们应付得了吗?
脸上还得努力维持着端庄(假装失忆),我又追问:“那你怎么进的这万象域?这儿守卫挺严的啊。”
他终于抬眼,瞳仁在孤灯下泛着幽冷的微光,透着一股骨子里的桀骜与矜贵:“正门。”他又翻了一页,慢慢补充道:“金国要在此与西夏谈判。北方贵客,西夏岂敢怠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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