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,威胁恐吓、敲诈勒索,使得那叫一个顺手。
不过……
他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王福,眼神冷漠如冰。
连这种货色都能在王府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,看来这府里,确实该好好清洗清洗了。
……
王府库房。
厚重的大门伴随着沉闷的“嘎吱”声缓缓打开,一股陈年的灰尘扑面而来。
“咳咳咳!”
林晚挥着手驱散灰尘,探头往里一看。
虽然心里早有准备,但看到眼前的景象,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空。
真他娘的空。
偌大的库房里,架子上空荡荡的,只有几只蜘蛛在结网。地上的箱子大多是开着的,里面除了一些不值钱的瓷器和布料,稍微贵重点的金银细软早就不翼而飞了。
【这帮蛀虫!真是比蝗虫还干净!】
林晚咬牙切齿。这可是她的遗产啊!
“娘娘,这……这怎么办啊?”
新来的丫鬟青菱是林晚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(其实是原身记忆里唯一忠心的丫头,刚被赎回来),看着这空荡荡的库房,急得快哭了,“碧云姑姑已经在催了,说是再不走就要误了时辰。”
“别急,肯定有漏网之鱼。”
林晚不死心,她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她走到最里面的角落,那里堆着几个看起来灰扑扑、毫不起眼的大樟木箱子。
“把这几个箱子打开!”
青菱费力地撬开箱盖。
一阵流光溢彩瞬间晃花了主仆二人的眼。
“哇——!”
这里面竟然是一整套头面,还有几件折叠整齐、用油纸包裹着的衣裳。
虽然款式看着有些年头了,不像是时下流行的样式,但那料子……
“这是‘流光锦’?”林晚眼睛亮了。
这种布料在光线下会变幻出不同的色泽,寸锦寸金,是前朝贡品,现在有钱都买不到。
“还有这头面,这是点翠的吧?这红宝石都有鸽子蛋那么大!”
林晚拿起一支凤钗,沉甸甸的手感让她心花怒放。
【赚了赚了!这几箱子东西,够我吃一辈子了!】
“娘娘,这好像是……先太妃的遗物。”青菱小声说道。
“管他是谁的,现在归我了。”
林晚手脚麻利地把那件流光锦的宫装抖开。
这是一件紫色的曳地长裙,上面用银线绣着大朵的牡丹,雍容华贵,气势逼人。
虽然款式老了点,但架不住料子好,而且这颜色……正宫范儿十足!
“就它了!”
林晚也不避讳,直接在库房里就开始脱那身脏兮兮的嫁衣。
“青菱,快,给我梳头!越贵气越好,把这些金啊玉啊的都给我插上!咱们既然是去‘受刑’,那也得死得体面点!”
“是!”
……
一刻钟后。
前厅。
宫里来的掌事姑姑碧云正端坐在椅子上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她已经喝了三盏茶了,那个乡下来的王妃居然还没出来!
“简直是不懂规矩!看来太后娘娘说得对,这种乡野村妇,就该好好教导教导!”
碧云放下茶盏,正准备发作,叫人去把那个王妃拖出来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脆响。
紧接着,一道紫色的身影,带着一股逼人的贵气,缓缓走了进来。
碧云到了嘴边的呵斥声,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。
只见那女子身穿紫色流光锦宫装,行走间裙摆如水波荡漾,隐隐有银光流动。头上梳着巍峨的高髻,插着一支展翅欲飞的点翠凤钗,嘴里衔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,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颤动。
她肤白如雪(刚才紧急敷了粉),眉眼如画,虽然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(其实是饿的),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顾盼之间,竟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仪。
这哪里是什么乡野村妇?
这分明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绝世贵妃!
连见过大世面的碧云姑姑,一时间都看呆了。
“让姑姑久等了。”
林晚走到主位前,并没有行礼,而是微微颔首,语气不卑不亢,甚至带着几分慵懒的傲慢,“本宫身子不适,梳妆慢了些,姑姑不会怪罪吧?”
她特意用了“本宫”这个自称。虽然有些逾越(亲王妃一般自称妾身),但这身衣服给了她底气。
穿上这身衣服,她觉得自己就是女王。
碧云回过神来,连忙站起身行礼:“奴婢不敢。既然王妃已经收拾妥当,那便随奴婢进宫吧。”
她心里暗暗吃惊:这废太子的王妃,看来不是个善茬啊。
林晚微微一笑,转身向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虽然隔着几道墙,但她仿佛能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。
【看好了,萧景珩。你老婆我要去战斗了。】
【等我回来,咱们再好好算算那碗葱油面的账。】
此时,躺在床上的萧景珩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他揉了揉鼻子,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,眉头微皱。
那个女人,穿成那样进宫……
真的没问题吗?
那可是……母妃生前最喜欢的一套衣裳。
太后若是看见了,怕是会疯。
“来人。”
萧景珩突然开口,声音冷冽。
黑暗中,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浮现:“主子。”
“跟着她。别让她死在宫里。”
“死了,本王的钱……没人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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