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不错。”
她用鞭梢指着萧景珩,舔了舔红艳的嘴唇,眼神露骨又贪婪,“身板够硬,眼神够野。阿木尔,这个奴隶我要了!开个价吧!”
阿木尔愣了一下,随即有些头疼。
他这个姐姐,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强壮的男奴隶,玩腻了就扔进斗兽场喂狼。
“十三姐,这是莫愁大巫的贴身护卫,不是普通的奴隶。”阿木尔试图解释。
“我管他是谁的!”
托雅蛮横地一挥手,“在王庭,我看上的东西,还没有得不到的!”
她一夹马腹,驱马来到萧景珩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“喂,哑巴是吧?”
她伸出鞭子,想要去挑萧景珩的下巴,就像当年在笼子里做的那样,“跟本公主走,保你吃香的喝辣的。若是把本公主伺候舒服了,赏你个千夫长当当也不是不行。”
萧景珩站在雪地里,一动不动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。
那根金色的鞭子,在他的记忆里曾经无数次落下,带起皮开肉绽的痛楚。
而现在,它又伸到了眼前。
杀意,在他的胸腔里翻涌,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。
就在鞭梢即将触碰到他下巴的那一瞬间——
一只挂满铜钱和骨头的手,横空伸出,一把抓住了那根鞭子。
“啪嗒。”
林晚一身大巫装扮,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挡在了萧景珩面前。
她脸上的图腾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诡异,那双涂着黑色眼影的眼睛里,却燃烧着两团名为“愤怒”的小火苗。
“这位大婶。”
林晚故意把声音压得沙哑难听,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托雅,“你没刷牙吗?口气这么大,熏着本座的护法了。”
全场死寂。
阿木尔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。
大、大婶?
在王庭,谁敢叫十三公主大婶?这简直是在摸老虎屁股!
托雅显然也没反应过来。她愣了足足三息,才猛地涨红了脸,尖叫道:“你叫我什么?!死老太婆!你敢骂我?!”
“本座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林晚手腕一抖,竟然借力将托雅手中的鞭子甩到了一边。
她上前一步,身上那些骨头饰品哗啦作响,气势竟然比骑在马上的托雅还要强上三分。
“此人乃是长生天赐予本座的护法,身负诅咒。”
林晚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凡是觊觎他美色……咳,觊觎他身子的人,都会被恶鬼缠身,轻则烂脸,重则暴毙!你若是不信,大可以试试。”
“诅咒?”
托雅虽然骄横,但也迷信。听到“烂脸”两个字,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脸蛋,有些迟疑。
但随即,她又恼羞成怒:“少拿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吓唬我!本公主是被狼神庇佑的!来人!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拿下!那个奴隶,直接绑走!”
随着她一声令下,身后的十几个亲卫立刻拔出弯刀,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。
“找死。”
萧景珩终于抬起了头。
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里,此刻却像是结了一层寒冰。他正要拔刀,却感觉一只温暖的小手,悄悄地塞进了他的掌心,安抚性地捏了捏。
然后,他看见挡在他身前的那个娇小身影,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了一个……竹筒?
“无知的凡人啊。”
林晚叹了口气,仿佛在怜悯一只蝼蚁,“既然你们执意要触怒神灵,那就……感受一下地狱的火焰吧!”
她猛地拉开竹筒的引线,然后往托雅马蹄下一扔。
“砰——!”
一声并不算太响的爆裂声。
紧接着,一股浓烈的黄烟瞬间炸开,还伴随着一种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(加强版臭气弹,林晚特制)。
“咳咳咳——!什么味道!呕——”
“这是什么妖术?!”
那匹原本还算温顺的红马被这突如其来的臭气和烟雾吓惊了,嘶鸣一声,前蹄高高扬起,然后疯狂地尥起了蹶子。
“啊——!”
托雅虽然骑术精湛,但这马疯得太突然,她一个没抓稳,直接被甩了下来,脸朝下栽进了一个雪坑里。
“公主!”
亲卫们顿时乱作一团,七手八脚地去扶那位摔了个狗吃屎的公主。
趁着这混乱的功夫,林晚拉起萧景珩的手,转身就往阿木尔身后躲。
“公子!快走!这妖女被恶灵附体了!本座刚刚用法力暂时压制住了她,再不走就要被传染了!”
阿木尔被那臭气熏得眼泪直流,哪里还顾得上分辨真假,只觉得这神婆果然手段“通天”(虽然有点恶心)。
“快!回府!快回府!”
他一挥手,带着车队像逃难一样冲进了王庭深处。
只留下身后那个刚从雪坑里爬出来、满脸是泥、还在不停干呕的十三公主,在风中凌乱地咆哮:
“给我查!那个死老太婆是谁!我要把她碎尸万段!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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