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州窑洞里,一群大佬愁得头发都快秃了。
“六百吨水泥!七百吨钢铁!就一个破机场,这是要掏空咱们的老底啊!”肖景光把账本拍得啪啪响。
原本以为基建就是小打小闹,谁料工程一开动,才发现是个无底洞。
砖头沙子还能靠老百姓凑,可水泥钢铁这玩意儿,边区小作坊那点产量,塞牙缝都不够。
朱老总也直叹气:“以前愁没饭吃,现在愁没建材,难啊!”
旁边有人急得团团转:“385旅那条水泥路,路基都快挖好了,没水泥没沥青,下场雨就得泡汤,水电站火电站更别提,工程师天天追着屁股催,没钢铁没发电机,总不能拿泥巴搓机器吧?”
有人弱弱提议:“要不……先停掉几个项目?”
立马被怼回去:“停哪个?机场是给飞机降落的,公路是运物资的,电站是供电的,哪个能停?”
“那咋办?总不能让战士们拿锄头去炼钢吧?”
一屋子人愁云惨雾,最后目光全聚焦在青霉素上,边区攒了点救命用的青霉素,本来打算换黄金,现在只能指望用它换建材。
可换多少合适?一支青霉素抵得上等重黄金,换一桶水泥血亏,换十桶又怕人家不干。
一群身经百战的老革命,愣是被交换比例难住了,比指挥一场大战还头疼。
而八十多年后的一个港口,苏御正对着手机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一千多个集装箱,钢铁水泥、三轮车、工业设备,还有军火,全都齐了。
他对着屏幕里的李婉秋挥手,“我这就回去,你在医院乖乖待着,记得按时吃药。”
李婉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:“知道啦!这话你都说了八遍了,出门找你妈或你妹,走丢了打110,不吃路边摊,晚上不单独去偏僻地方…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。”
“就是就是!”苏听荷突然抢过手机,挤眉弄眼,“哥,你能不能来点浪漫的?比如‘我想你’‘你要好好的’,别跟训小学生似的。”
苏御笑骂:“一边凉快去,照顾好她,少一根头发我回去收拾你。”
苏听荷扮了个鬼脸:“放心,保证把嫂子养得白白胖胖。”
电话一挂,苏御扫了眼四周,早就清场了。
“统子,回到1944。”
“好嘞主人!”
一阵空间扭曲,堆得如同小山般的集装箱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十几公里外的监控点,顿时传来一片骂娘声:“操!几百万的设备又失灵了!回头必须让苏御赔!”
延州窑洞里,大佬们还在为“青霉素换水泥”吵得面红耳赤,突然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地面猛震三下。
“什么情况?地震了?”有人猛地跳起来。
黄可城眼皮狂跳,心里冒出一个熟悉的念头,这动静,跟淮安那次简直一模一样。
还没等他开口,电话疯了似的响起来。
李科长刚接起,就听见那头连长带着哭腔的嘶吼:“李科长,出大事了,赵家沟仓库塌了!”
赵家沟仓库是专门用来接收物资的,还驻扎了一个连,算是边区的重点仓库。
大佬们脸色骤变:“怎么塌的?是鬼子搞的破坏?”
“不……不是,”连长的声音都在发抖,“是被压塌的。”
“被什么压塌的?”李科长急吼。
连长吞吞吐吐,带着做梦般的语气:“是一座山……一座从天而降的金属箱子山。”
窑洞里瞬间死寂。
老革命们大眼瞪小眼,脑子里全是问号:金属箱子山?从天而降?
黄可城猛地一拍大腿,放声大笑:“哈哈哈,我就知道,这小子从来不会让人失望。”
其他人也反应过来,愁云一扫而空,一个个眼睛亮得吓人。
哪是什么山,这是苏御送来的建材和设备啊。
六百吨水泥?七百吨钢铁?
现在别说这点,就算再要十倍,也绝对管够。
刚才还愁眉苦脸的大佬们,瞬间笑逐颜开,连青霉素换水泥的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只有李科长还对着电话发愣,嘴里喃喃自语:“仓库塌了……得让苏御赔个新的啊!”
……
赵家沟仓库。
烟尘未散,守卫连的战士们盯着苏御,几乎要咬碎后槽牙。
好端端的仓库,就这么没了。
被上千个从天而降的集装箱彻底压垮,连块整砖都没剩下。
沙土灌了满嘴,地窝子里的弟兄差点被活埋,而现在这罪魁祸首居然还嬉皮笑脸地说“嘿嘿嘿嘿,仓库有点小”,这谁能忍?
“连长,要不先揍他一顿出出气?”有战士紧攥枪托,眼里喷出火来。
连长何尝不想,但上级早有严令:“不准动苏御一根汗毛。”
他只能强压怒火,眼睁睁看着这小子和自己大眼瞪小眼。
就在这时,急促的马蹄声响起,黄可城身披洗得发白的黄呢子披风,骑着一匹骏马疾驰而至。
马身数道血痕,分明是缴获的战马。
“你啊你!”黄可城勒住缰绳,指向苏御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转而朝守卫连厉声喝道:“全体外围警戒!任何人不得靠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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