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肥大队踩着鬼子工兵用生命开辟的道路,冲上猪鼻山。
另一边的大濑少佐,也同样用人命填出了一条通往乱葬岗的血路。
然而,当他们好不容易冲上山坡,才发现这才是真正打开的地狱大门。
没有经历过白天战斗的大濑雄二,此刻彻底傻眼了。
他惊恐地向土肥报告:“中佐阁下,我们闯进鬼门关了,到处都是暗堡,到处都是机枪火力,我们被完全钉死在山腰,我们中计了!”
轰!轰!
两枚定向地雷同时爆炸,成千上万的钢珠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,十几名鬼子瞬间被打成了筛子,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这是一座死亡要塞。
新四军巧妙地利用猫耳洞,雨裂沟,构筑了正面、侧射、倒打火力俱全的立体火力网。
56式班用机枪喷吐着火舌,子弹贴着地皮扫来,鬼子像被割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。
好不容易炸掉一个火力点,侧面甚至背后又会冒出好几个,根本防不胜防。
最让鬼子感到屈辱的是,山头上的炮兵,根本无视他们的进攻,炮弹依旧一发发精准地砸向山下他们主力部队的头顶。
这种无视,比子弹更让他们难受。
得知两路进攻均受挫的消息,灰野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的部队被敌人的三个团死死压在长达六公里的狭长地带,炮兵的炮弹也即将耗尽。
再不突围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他看向手中仅存的王牌,长谷少佐的战车中队。
“长谷君,你的战车中队,还有战斗的意志吗?”
长谷少佐一听这话,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:
“阁下,你是在怀疑我的武士道樱花魂吗?我的战车中队,随时都能把华夏人的防线,撕碎!碾平!统统嚼烂。”
灰野感动地拍拍他的肩膀:“哟西!大大滴好!不愧是我大和魂的勇士!”
他猛地转身,他指向八里坡方向:“看到那里了吗?松井大队被困在铁桶阵里,那里,地势平坦,是我们唯一的活路。”
“我已经命令松井那个马鹿主动出击,吸引华夏军的火力,你的战车中队,就是我的钢铁尖刀,给我捅穿敌人的肚皮,全军跟着你们的钢铁洪流突围。”
“能不能活命,就在这一哆嗦了!”
“哈依!”长谷少佐猛地顿首,转身爬上了自己的97式中型坦克。
他通过电台,对着所有战车车长发出嚎叫:“战车中队!进攻八里坡!板载!”
坦克引擎发出沉闷的怒吼,钢铁巨兽爬出河床,碾过田野,朝着八里坡方向发起了决死冲锋。
鬼子炮兵打出了最后的炮弹,进行火力掩护。
幸存下来的步兵如同潮水般,从尸山血河的河床中冒了出来,挺着刺刀,沉默地跟在坦克后面,发起了最后的板载冲锋。
与此同时,被困在八里坡村庄内的松井大队,也开始了疯狂的突围作战。
整个战场的决战,瞬间进入了白热化。
几乎就在同一时间。
漆黑的海面上,千岁号和熊野号两艘战舰,正劈波斩浪,全速赶来。
舰桥上,灰野联队绝望的求救信号在不断重复。
千岁号一马当先。
陆军马鹿们的命运,就掌握在他们这几门威力巨大的舰炮上了。
八里坡阵地上,第28团一营死死盯着冲来的鬼子战车。
那钢铁疙瘩,曾是他们的噩梦,以前见了只能抱炸药包去拼,十个人换一辆都算赚。
“不要慌!”营长郭云天大声道,“火箭筒,无后坐力炮藏好,鬼子肯定先派步兵探路,机枪手搞定他们,等战车送上门,火箭筒,无后坐力炮放开打,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!”
话音刚落,“轰隆隆”的蹄声压过战车轰鸣,一百多鬼子骑兵冲在最前面,沙尘卷得跟墙似的。
这是灰野的精锐骑兵中队,现在全扔出来当探路石了。
郭云天冷笑:“还玩骑兵冲锋?当这是冷兵器时代?给我开火!”
六挺马克沁重机枪“哒哒哒”爆响,铜制枪管喷着火流,像烧红的刀,直接劈进骑兵队里。
战马嘶鸣,乱闯乱撞,鬼子连人带马滚成血团,56式轻机枪再补刀,子弹织成弹幕,冲过来多少死多少。
骑兵早就是活靶子了,一战就被淘汰的玩意,现在冲上来纯属送人头。
鬼子压根没指望骑兵破阵,就想引诱重机枪开火。
果然,战车中队“哐当哐当”碾过死马,炮塔一转,坦克炮“咻”地砸向重机枪阵地。
“撤!”郭云天早有准备,机枪手钻进防炮洞,几挺马克沁被炸成废铁,这机枪多的是,坏了再进货就是。
毕竟比起人,这点装备算个屁。
“咻咻咻!”
三发九二步炮炮弹突然从头顶飞过,
“轰!”
一辆鬼子装甲车直接炸成碎片,郭云天攥紧拳头:“就这破玩意,欺负了我们十四年,今天全给它还回去。”
长谷少佐在坦克里看着心慌,华夏军炮火太猛,再不冲上去贴脸,迟早被轰成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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