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帅望着远去的车影,喃喃自语:“我要能变出物资,这场仗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参谋们集体沉默。
后方送来的那点补给,还不够前线塞牙缝,全凭打鸡血死撑。
“轰!轰!轰!”
远处炮火连天,映亮了灰暗的天空。
蝇国佬和米国佬又进攻了,他们像不知道疼似的,顶着暴雨烂泥,硬啃徳意志的山头。
徳意志只能边打边撤,靠地形消耗对方,偶尔回光返照般反击一下。
就算硬刚,也刚不过了。
“绝对不能让敌军破了哥徳防线!”
元帅眼神一厉,转身上车,军车冲进雨幕,追着部队消失在泥泞尽头。
“点火!”
最后一名士兵过桥后,工兵猛地按下起爆器。
“轰!!!”
震天巨响中,大桥被炸成无数段,通红钢铁碎片像烟花一样飞上半空,又砸进湍急河水。
桥,没了。
几公里外,一队米军谢尔曼坦克停下。
指挥官看着远处的火光和浓烟,气得一拳砸在炮塔上:“法克!阿尔贝特这个炸桥疯子,老子抓住他非把他吊死!”
他抓起电台:“报告!桥没了,被徳国佬彻底炸上天了。”
耳机里传来上司的咆哮:“废物!为什么没抢下来?那是渡过菲乌米奇诺河的唯一通道!”
“我做不到,”指挥官快哭了,“我们出发时二十辆坦克,现在只剩十辆,人都死一半了。”
“我不管伤亡!我只要你渡河!”
几十公里外,蝇军第8集团军司令部。
司令奥利弗中将正对着地图发飙,指挥棒砸得啪啪响:“废物!全是废物!”
几个月下来,他的集团军死伤一万二,坦克报销两百多,逼得国内不得不解散了一个装甲师。
可战果呢?连徳意志主力的尾巴都没摸到。
每次好不容易突破防线,徳意志人早跑没影了。
这仗打得像一拳拳砸在棉花上,憋屈到吐血。
中线的米军第5集团军更惨。
冷雨,烂泥,缺补给,空中支援时有时无,每次进攻都拿人命填。
更坑爹的是,意呆利战场成了后娘养的,精锐和物资都优先诺曼底,连炮弹都得省着用。
军火商看徳意志要完,早特么减产了。
炮兵现在开炮跟过年放鞭炮似的,抠抠搜搜。
米国大兵们一边骂娘一边在泥地里打滚。
这意呆利的战局,就像一潭发臭的死水,恶心,压抑,看不到尽头。
徳军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烂泥里,裤腿像灌了十斤铅。
水泡早就磨烂了,泥水渗进去,那滋味,嘶!比挨枪子儿还难受。
整个步兵营都死气沉沉,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同款绝望。
1944年底的徳意志,啥都不缺,就缺一切,粮食,弹药,冬衣,还有他妈活下去的希望。
就在队伍拖着沉重步伐拐过山坳时,一个洪亮又土嗨的吆喝劈头盖脸砸来:
“老铁们!家人们!榜一大哥看过来!军火清仓大甩卖!”
“STG-44突击步枪!MG-42通用机枪!豹式坦克现货秒发!”
“998!只要998!神器带回家!998你买不了吃亏,998你买不了上当!”
这英语……带着一股子苞米碴子味儿,既不像伦敦腔,也不像徳州腔,倒像……像在哪个山沟沟里刚学的。
所有士兵齐刷刷刹车,懵逼地抬头望去。
下一秒,全体瞳孔地震。
只见路边空地上,不知道啥时候支起个超大号的帆布棚子。
里面堆的武器,比他们师部的仓库还满。
成捆的STG-44像大白菜似的码着,锃亮的MG-42排排坐,连铁拳反坦克火箭弹都跟超市货架上的可乐一样,摞得老高。
最惊悚的是,棚子旁边,赫然停着一辆豹式坦克。
那熟悉的轮廓,那冷峻的涂装……等等,炮管是不是长得有点离谱?
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,就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头套,浑身透着一股“我不是好人”气质的家伙,正站在坦克炮塔上,举着个铁皮喇叭蹦跶:
“走过的老铁别错过!支持以物易物,黄金、珠宝、古董字画都收!没钱打欠条也行!”
“上帝啊……”一个士兵揉了揉眼睛,“我饿出幻觉了?前线……有人卖军火?卖的还是我们的制式装备?”
这时,营长费舍尔少校阴沉着脸挤了进来。
他先是对着头套男敬了个极其僵硬的军礼,然后用英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
“你是什么人?这里是前线!你想把盟军的飞机引来吗?”
头套男从坦克上跳下来,凑到费舍尔面前,搓着手,语气热情得像个推销保险的:
“长官您好!我叫 Goodman,专业跨境军火配送,竭诚为您服务,看您部队这装备……有点寒酸啊?刚过去那个山地连,可是在我这儿买了二十挺MG-42呢。”
费舍尔少校嘴角抽搐:“Goodman?”我看你就不像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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