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库里剩下的三十多名伤痕累累的鬼子老兵,无论断臂还是瘸腿,在这一刻全部被那疯狂的“板载”声点燃了。
他们眼珠赤红,口水横流,状若疯魔,挺着刺刀冲了上去。
然而,迎接这冲锋的,是更加狂怒的怒吼。
“杀!杀光这些狗日的鬼子!”
“为牺牲的战友报仇!”
八路军的怒吼将鬼子的“板载”声压了下去。
场面混乱到极点。
烟尘弥漫,人影幢幢。
开枪,根本分不清敌我,只会误伤自己人。
双方士兵用最原始方式,绞杀在一起。
刺刀撞在一起,迸溅出火星。
下一刻,锋利的刀尖就狠狠扎进人体,
“呃啊!”
“畜生!”
惨嚎声、咒骂声、骨头碎裂声、金属撞击声混杂在一起。
几名八路军战士,甚至嫌刺刀不够痛快。
他们怒吼一声,扔掉步枪,反手抄起沾满血污和碎肉的工兵锹,抡得如同旋风。
“呼——噗!”
一名挺着刺刀冲上来的鬼子老兵,工兵锹带着残影狠狠拍在他的肩膀上。
咔嚓!
骨头碎裂的声音,清晰可闻。
整个肩膀连同半条手臂,瞬间被铲飞,大片的血肉和碎骨喷射出去。
那鬼子老兵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,身体就像破麻袋一样打着旋儿飞了出去,重重砸在墙上,留下一滩猩红。
樱木花道吓得魂飞魄散,本能地躺在地上装死,哪怕被人踩在身上也不敢动。
有人摔倒在他身边,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溅了他一脸,他眼皮都不敢动一下。
他亲眼看到,水户洋平正和一名身材魁梧的八路军士兵疯狂对刺。
水户洋平技术精湛,三次精准无比地刺中了对方的腹部,却根本刺不进去。
双方拼刺技术不相上下,可八路军穿了刀枪不入的护甲,鬼子毫无胜算。
短短两分钟,三十多名鬼子老兵死伤殆尽。
水户洋平偷袭,又一次刺中对方背脊,依旧徒劳无功。
那名八路军士兵如同背后长眼,一记枪托倒砸,正中水户洋平胳膊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骨骼碎裂。
水户洋平闷哼倒地,八路军士兵一脚踩住他的后背,手中三棱军刺高高举起。
“雅蠛蝶!”
一条白毛巾从血泊中飞出,一个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响起。
三棱军刺悬停在水户洋平后背上,八路军士兵转头望去。
几米外,十六七岁的樱木花道跪在血泊中,高举双手,失声痛哭。
“投降!我们投降了!斯国一投降的说,雅蠛蝶库达赛!”
满身煞气的八路军战士看了一眼跪地痛哭的樱木花道。
樱木吓得浑身哆嗦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“哼!红头发的小子。”
八路军战士轻笑一声,没把刺刀扎下去,将水户洋平的裤腰带抽出来,反手就把水户捆了个结实。
樱木花道反倒松了一口气,水户前辈,活下来了。
在鬼子部队里,新兵挨揍是家常便饭,只有水户从来没打过他,还替他解过围。
这个唯一对他好的老兵,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去死。
可水户洋平非但不领情,还瞪着他,眼神冒火:
“八嘎!你这愚昧小子……为什么不听我的!咳咳……要不是我伤重,非抽烂你的屁股!”
樱木愣住了:“前辈,你……你在向我倾泻怒火,为什么啊?”
“吾辈的宿命应是陨落在战场上,谁要你个小鬼多事!”
水户洋平气得直咳,肩膀被枪托砸断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,再没力气骂这个不听话的新兵。
樱木吼了出来:
“陨落?那种无意义的终结有何荣耀可言?败局已定了,我们明明可以活下来的,为什么非要送死啊!马鹿野郎!”
水户洋平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重重叹了口气,颓然闭上了眼。
樱木花道的战争,结束了。
然而,仙城的血战,才刚刚进入最惨烈的高潮。
八路军拿下港口仓库,彻底切断了鬼子的退路。
更多的主力部队,更凶残的大口径火炮,源源不断送上岸。
炮弹像冰雹一样砸向城区,半个仙城瞬间陷入火海。
鬼子腹背受敌,彻底乱了阵脚。
城外,八路军三路大军同时发动总攻。
130毫米加农炮咻咻轰过去,厚重的城墙被直接轰塌。
80式自行高射炮如同钢铁巨兽,咆哮着冲进城内。
双管炮塔喷出火舌,街垒、工事、连同后面的鬼子,统统被炸成碎片。
所过之处,一片焦土。
“轰——咣!”
鬼子疯了,他们把九二式步兵炮搬上楼房,在百米内突然开火,想轰碎这些钢铁怪物。
可炮弹打在80式身上,只溅起一溜火星,钢铁巨兽纹丝不动。
自行高射炮炮管猛地扬起,“砰砰砰砰”一个点射扫过去。
楼里的鬼子炮兵,最后看到的是一片呼啸而来的弹幕,然后就连人带炮被炸成了漫天血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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