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
潇山广场—花园餐厅
玻璃房裹着晚春的花香,张怡刚一落座就拍着桌子笑:“恭喜恭喜啊两位——野男人快谢谢我,没我帮你找那棵樱花树,你哪能这么快‘转正’!”
李云辉挠了挠后颈,把“野女人”三个字咽回去,磕磕巴巴改了口:“谢、谢谢怡姐。”
他平常和张怡互叫“野男人”“野女人”叫惯了,突然改口倒显得拘谨,张怡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连陈佳佳都撑着下巴弯了眼,她从来没担心过“防火防盗防闺蜜”这种事,毕竟这俩人从认识起就不对付。
群里隔三差五就能看见他俩掐架:张怡喊“野男人离我家佳宝远点”,李云辉回“野女人少打我姐姐大人的主意”,搞得陈佳佳是什么稀世珍藏一样,天天要抢来抢去。
陈佳佳戳了戳李云辉的胳膊,语气漫不经心:“憨宝,不用改口啦,习惯怎么叫就怎么叫,不用在意她的情绪。”
张怡立刻捂着脸假哭:“呜呜呜佳宝你又偏心!”说着就往陈佳佳身上扑,李云辉眼疾手快把人拦在半道,皱着眉喊:“喂喂野女人!那是我的姐姐大人,不许抱!”
“我就抱,气死你气死你!”张怡扒着陈佳佳的胳膊不肯松,两人又闹成一团。
陈佳佳往后靠在椅背上,无奈地叹了口气—得,刚消停没五分钟,这俩活宝又开始了。
她低头一看,李云辉抱着自己的左腿不撒手,张怡则把她的右腿当成“领地”扒着,两人像粘在她腿上的两块橡皮。
火星子“噼里啪啦”地冒:一会儿互相拿膝盖顶对方的腿,一会儿伸手去扒拉对方的手腕,都想把对方从陈佳佳身上“拔”下去。
起初还是拌嘴,后来越吵越没边,连带着语气都冲了起来。
陈佳佳终于坐不住了,伸手一边揪着一个的后领,直接把两人从自己腿上提了起来—李云辉的头发都被扯得翘了几根,张怡的发带也滑到了脖子上。
“都给我停!”陈佳佳把两人往各自的座位上一按,皱着眉嗔道,“好好的怎么就上纲上线了?当我不存在是吗?”
被这么一凶,李云辉立刻蔫了,揪着衣角小声嘟囔“是她先碰姐姐的”。
张怡也撇着嘴别过头,指尖偷偷理着歪掉的发带。
谢静咲端着几杯冰饮走过来,看见张怡和李云辉蔫头耷脑的样子,忍不住弯了弯眼。
张怡立刻瞪过去:“你笑个屁啊阿咲!你怡姐我现在火大得很!”
李云辉在旁边补刀:“哟,火大?线上骂不过我,线下打不过我,火大又有什么用。”
“行了!吵吵个没完了是不是?”陈佳佳的声音刚落,两人瞬间噤声,李云辉乖乖挪到陈佳佳旁边坐好,手指还偷偷勾了勾她的衣角。
张怡也撇着嘴,坐到了谢静咲身边的空位上。
其实他俩心里都有数:闹归闹,分寸还是要有的,陈佳佳要是真生气了,两个都得玩完。
“两个成年人了,还跟小孩子似的,一见面就掐。”陈佳佳扶着额头叹气,语气里满是无奈。
李云辉立刻凑过来装乖,眨着眼睛拖长了调子:“那没办法嘛,谁让我是姐姐的小宝贝呢。”
“好好好,憨宝是我的宝贝。”陈佳佳的凶劲瞬间散了,指尖揉了揉他的发顶,满眼都是宠溺。
旁边的张怡对着谢静咲压低声音,故意捏着嗓子阴阳怪气:“我是姐姐的小宝贝~憨宝是我的宝贝~”
谢静咲被她逗得“噗嗤”笑出声,赶紧用手捂住嘴。
“铛——铛——”
清脆的铃铛声突然响起来,是包间专属的铃音,这家花园餐厅的每个包间、每个座位都配了独有的铃铛,只有上菜的小推车到了门口或是座位旁,铃声才会轻轻响起。
服务员推着小餐车停在桌边,边摆菜边轻声介绍,银质餐盘在暖光下泛着柔润的光:
“这是我们餐厅的主题之一‘浪漫玫瑰’——这束白玫瑰是搭配餐品的祝福,寓意对挚爱之人纯洁无瑕的爱情。”他先将裹着雾面纸的白玫瑰放在桌中央,花瓣还沾着细闪的水珠。
接着掀开第一道餐品的罩子,特意看向陈佳佳笑了笑:“这是主题套餐里的‘初遇’——按照陈女生士的要求,给您的先生换成香煎鳕鱼配黄油芦笋,没加任何柠檬调味,用的是淡奶提香,吃起来更温和。”
第二道是盛在磨砂方盘里的菜:“这是‘相识’——松露蘑菇意面,醇厚的香气像慢慢熟络后的默契,越品越暖。”
第三道的餐盘边点缀着新鲜薄荷叶:“这是‘相爱’——香煎鹅肝配无花果酱,绵密裹着清甜,是喜欢上一个人的甜腻感。”
他又摆上一盘缠着手作红线装饰的菜:“这是‘红线’——番茄炖牛尾,软糯的肉香裹着浓汁,像被缘分拴住的牵连。”
最后一道菜端上来时,餐盘上还刻着细碎的花纹:“这是‘婚姻’——黑松露烤鸡配时蔬,扎实的香嫩裹着烟火气,是往后日子里踏实的温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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