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北辰见苏念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,以为她还在为许文慧那些刻薄话伤心。
他走到她面前,犹豫了一下,然后蹲下身,让自己的视线能与她齐平。
“念卿。”他唤了一声,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,“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。”
苏念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陆北辰见她没吭声,心里更笃定了自己的判断。
他伸出手,轻轻覆盖在她绞紧的手上,掌心温暖而略带薄茧。
“别听她胡说。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文慧姨了。她的话,不值当你往心里去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坚定地看着她:“你很好。比任何人都好。我陆北辰能娶到你,是福气。”
他从不说这样的甜言蜜语,此刻说出来,耳朵尖都微微泛红,但目光却毫不躲闪。
苏念卿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,摇了摇头,“她说那些话,我一点都不在乎。因为我知道,你在乎我就够了。”
陆北辰明显松了口气,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下来。他抬手,覆盖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,用力握了握。
苏念卿看着他信任的眼神,到了嘴边关于许文慧的话,又咽了回去。
那是上一世模糊不清的记忆,毫无证据。
许文慧现在身份非同一般,贸然说出自己的猜测,不仅可能给陆北辰带来麻烦,更可能打草惊蛇。
她决定先按下不提,静观其变。
傍晚,省城领导一行被安排在公社唯一的招待所下榻。
酒足饭饱后,林振邦因为要陪几位主要干部喝茶说话,许文慧则以舟车劳顿为由先行回了房间。
夜色渐浓,虫鸣四起。
招待所后面那片黑黢黢的小树林里,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,夹杂着压抑的、暧昧的喘息和低语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敢来找我?!”
这是许文慧的声音,带着嫌恶和极力压制的恐慌,“赶紧滚!让人看见,我们都得完蛋!”
“怕啥?这大晚上的,鬼影子都没一个。”
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,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和满不在乎的痞气,正是刘铁柱。
他粗壮的手臂一把将试图挣脱的许文慧搂得更紧,满是烟臭味的嘴就往她脸上凑,“文慧妹子,这么多年没见,可想死哥了……”
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许文慧按在一棵粗糙的杨树干上,带着厚茧的手掌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摸索。
“你好香啊……”刘铁柱浑浊的热气喷在她耳边,“白天看见你,我这心就跟猫抓似的!”
“放开!刘铁柱你放开我!”
许文慧拼命挣扎,用手抵着他汗津津的胸膛,脸上满是嫌恶,“我现在是什么身份?你是什么东西?你也配碰我?!”
“哟呵?当了官太太,就瞧不上咱这乡下老相好了?”
刘铁柱被她的鄙夷激怒了,手下用力,捏得许文慧胳膊生疼,语气也变得阴狠起来,“老子配不配,你心里没数?当年要不是老子给你那点钱,你能跑省城去?能攀上高枝儿?”
他凑近她耳边,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,带着威胁:
“你信不信,老子现在就去敲招待所的门,跟你那当官的丈夫好好唠唠,说说你当年是怎么在玉米地里把身子给了老子,说说你屁股蛋子上那块红色胎记?嗯?”
许文慧浑身一颤,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如纸。
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,是她拼命想要埋葬的过去,是她如今光鲜生活的最大污点和定时炸弹。
“你……你无耻!”她气得浑身发抖,却不敢再大声呵斥。
“嘿嘿,哥就是想你了。”
刘铁柱见她怕了,语气又软了下来,带着诱哄,粗糙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,“你跟了那姓林的官老爷,怕是早就忘了咱乡下男人的滋味了吧?让哥好好疼疼你……”
许文慧内心挣扎剧烈。
她极度厌恶眼前这个粗鄙的男人,厌恶他身上那股汗臭和土腥气,更恐惧事情败露。
一旦林振邦知道她的过去,知道她当年是拿着野男人的钱跑去找他,还怀着别人的种……
她不敢想象那后果!
“我……我不能……”
她还在做最后的抵抗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不能?”
刘铁柱失去了耐心,猛地将身体紧紧贴着她,语气森然,“文慧,别给脸不要脸。乖乖从了哥,哥快活完了,嘴巴就严实。要不然……哼,明天全村,连同你那位官丈夫,就都知道你许文慧是个什么货色!”
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击溃。
许文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她不再挣扎,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,任由刘铁柱在她身上发泄着积攒多年的欲望和一种扭曲的、报复性的快意。
树林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身体碰撞的细微声响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切归于平静。
许文慧慌忙整理着自己被扯得凌乱的列宁装和头发,生怕留下任何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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