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“见识”与“信念”的潜移默化。当这些未来的中层骨干,亲眼“看到”那日月星辰虚影,感受到微风细雨,脚踏在明显不属于外界的、生机勃勃的灵土上时,一种近乎“神迹”的震撼与对主公李凯的敬畏、崇拜,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。这种信念的凝聚,比任何说教都更加有力。
出去之后,这批人将成为华国新政最坚定、最高效的执行者与宣传者。
工部与天工院的结合,爆发出惊人的生产力。
有了相对安稳的环境和主公明确的支持,天工院的大匠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。新式的高炉被建造起来,虽然还远达不到工业化水平,但冶炼出的铁质已比之前更加精良。水力驱动的鼓风机、锻锤开始应用,打造出的农具更加坚固耐用,兵甲更加精良。
根据李凯提供的模糊思路和基础化学知识(主要是硝石、硫磺、木炭的提纯与配比),天工院火药坊在付出了几次小型爆炸的代价后,终于成功制备出了稳定性尚可的“黑火药”。虽然威力远不能和后世相比,且受潮问题严重,但用于制作炸药包、埋设地雷、或者作为弩炮的“爆裂箭”箭头,在特定场合下,已能发挥出令人胆寒的威力。李凯严格限制了火药配方和产量的知情范围,将其列为最高机密之一。
符箓的研究也有了突破。基于对世界珠解析的五行规则与部分邪帝舍利中的精神异力碎片,天工院的“符研所”成功刻画出几种简易的、一次性的基础符箓。比如“轻身符”(短时间内小幅提升移动速度和跳跃能力)、“锐金符”(附着于兵器上,短时间内增加锋锐度)、“厚土符”(小范围加固墙体或地面)。这些符箓制作成功率低,消耗材料不菲,且效果持续时间很短,远不能和真正的修道者法术相比,但用于精锐小队的特种作战或关键防御节点,已是难得的利器。
新政推行,深入人心。
“天道酬勤,人道自强”的国策,通过学堂、告示、说书人、戏曲等多种形式,在江南各地传播。与以往空泛的仁义道德说教不同,华国的宣传紧密结合实际:开垦新田减免赋税,改良农具提高产量,工匠技艺评级获得更高报酬,士兵立功获得土地或贡献点奖励,孩子入学不仅免费还提供一顿午餐……一项项看得见、摸得着的实惠,让最底层的百姓真切感受到了“自强”带来的好处,对新政的拥护从被动接受变成了主动维护。
以吴郡为中心,新政的影响如同水波般向外扩散。原先被宇文阀或地方豪强控制的周边州县,在军事压力(柳岩派出小股精锐扫荡残余)、经济诱惑(华国商人携带优质廉价的盐铁布匹进入)、以及新政宣传的多重作用下,开始陆续归附或表示臣服。华国的实际控制范围,悄然从吴郡一隅,向着整个太湖流域,乃至西面的宣州、南面的湖州缓慢而坚定地扩张。
军力也在整合中扩充、强化。以原先的五千核心精锐为骨架,吸纳部分投降改编的宇文阀降卒(经过严格甄别与思想教育),招募流民青壮,华国常备军力扩充至三万。全部推行五行筑基法(简化版),装备新式兵甲,以五行战阵为基础进行操练。虽然整体战斗力比起那五千核心还有差距,但纪律性、服从性和士气却远超这个时代的普通军队。
两个月的时间,在高效运转与洞天辅助下,华国仿佛走过了正常情况下需要数年才能完成的整合初期。内部初步稳定,人心凝聚,实力稳步提升。
这一日,李凯正在洞天内,与元初观察着新一批“速成学员”的学习状态,忽然心有所感。
退出洞天,柳元度已候在静室之外,脸上带着一丝凝重。
“主公,阴癸派传来密报,还有我们派往北方的探子也送回消息。”柳元度将两份情报呈上。
李凯展开一看。
阴癸派的情报言简意赅:“突厥始毕可汗病重,其弟颉利可汗权势日盛,正积极联络草原各部,似有大规模南侵之意。突厥国师,魔相宗高手赵德言,已前往漠北王庭。另,李阀与刘武周于雀鼠谷激战,胜负未分,但关中兵力被牵制。”
华国探子的情报则更加详细,描述了河北、河东边境地区,已开始出现小股突厥游骑烧杀抢掠,边民死伤逃散者众,而各地诸侯忙于内斗,防备空虚。
“突厥……”李凯合上情报,走到窗前,望向北方,目光悠远。
他知道,整合与扩张的短暂平静期,恐怕要结束了。
内部刚稳,外部大患已露狰狞。
江南的富庶,华国的新立,击退正道联军的威名,恐怕不仅引起了中原诸侯的忌惮,也落入了北方那头贪婪饿狼的眼中。
乱世之中,从无真正的安宁。
刚刚完成初步整合的华国,即将迎来一场关乎生死存亡、乃至天下气运的——北地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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