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青儿迷迷糊糊地爬起来,用冷水洗了把脸,瞬间驱散了残余的困意。
打开房门,是舅舅方奕晨来叫她们起身吃饭。
唐青儿转身去了隔壁,帮着姐姐和姜云娘给几个孩子穿戴整齐、洗漱干净,
一行人才下楼用餐。饭后办理好退房,唐青儿、
方奕晨和姜云娘一人赶着一辆马车,踏着清晨的第一缕晨光,缓缓出发了。
出了城门,路上的积雪早已消融殆尽,虽说地面还有些泥泞,但也不算难行。
方奕晨赶着满满一车物资,稳稳走在最前面带路;
姜云娘驾着的马车里,坐着唐秀秀和几个嬉笑打闹的孩子,行在中间;
唐青儿则赶着一辆空马车,慢悠悠跟在最后。
马车在土路上晃晃悠悠,像极了摇篮,唐青儿的困意瞬间被勾了上来,
眼皮重得像灌了铅,心中不停哀嚎:“好想睡觉啊,怎么办?”
就在这时,梦儿的声音突然从脑海中传来:
“姐姐,我来帮你赶马车,你就能好好睡觉啦!”
唐青儿一愣:“你会赶马车?”
“当然啦!小菜一碟~”梦儿的声音满是自信。
实在扛不住汹涌的困意,唐青儿不再犹豫,心念一动,将梦儿从空间中带了出来。
只见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姑娘,瞬间出现在马车前,熟练地接过缰绳,动作竟有模有样。
前面两辆马车上的人压根没发现,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夫,早已换了人。
终于解放的唐青儿,一头钻进空马车里,脑袋刚沾上车厢里的软垫,
便秒睡了过去,嘴角还悄悄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。
唐青儿是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吵醒的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脑袋还有些发沉。
“梦儿,出什么事了?”她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。
梦儿脆生生的声音立刻从车外传来:
“姐姐,好像是昨天在马场被你们教训的人,带着人来报仇啦!”
唐青儿瞬间清醒,一骨碌从软垫上爬起来,伸手掀开车帘。
只见打头的马车被一群人拦在路中间。
她利落地下了马车,朝着最前面快步走去。
远远便看见二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,气势汹汹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
为首的正是昨日被舅舅方奕晨教训过的孙少爷。
他指着方奕晨的马车,扯着嗓子叫嚣:
“就是他们!最前面那个赶车的男人,昨天就是他打的我!”
话音刚落,他眼角余光瞥见走来的唐青儿,当即又伸手指着她,怒声喊道:
“还有那个女人!昨天也对本少爷无礼,今天一个都别想跑!”
一个身着劲装的为首男人打马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奕晨,脸上满是倨傲:
“敢打孙少爷,胆子不小!这样吧,我们也不以多欺少,你自断一臂,这事就算揭过。”
他随即转头,目光落在唐青儿身上,语气带着几分轻佻的威胁:
“还有你,赔五百两银子,我便劝孙少爷不再追究你的无礼,怎么样?”
唐青儿本就被扰了清梦,此刻更是懒得废话。
她快速扫了眼四周,官道上除了他们两拨人,并无其他路人。
不等方奕晨动手,她指尖微动,悄然催动异能。
下一秒,官道两侧的野草与藤蔓仿佛接收到指令,疯了似的快速生长、抽条,密密麻麻地朝着马腿缠去。
马匹瞬间焦躁不安,在原地胡乱踱步,它们敏锐地觉察到危险,却找不到源头,只能不停打着响鼻。
很快,“扑通、扑通”的声响接连传来,受惊的马匹纷纷失蹄倒地,将马背上的人狠狠甩了下来。
众人从马背上摔落的瞬间,还没来得及反应,便被疯长的藤蔓死死缠住手臂或脚踝,
朝着路两边拖拽。这群人毫无防备,被吓得吱哇乱叫,哭喊声、求饶声此起彼伏。
唐青儿本就没想要他们的命,只是想让这些扰人清梦的讨厌苍蝇快点消失,好回去继续睡觉。
于是,藤蔓拖着他们一路远去,最后将所有人都五花大绑,
一个个头朝下吊在了路边林中的大树上。
不少人早已被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,直接晕厥了过去。
原地只留下那些倒地的马匹,还在挣扎着想要站起身,发出阵阵不安的嘶鸣。
唐青儿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,朝着方奕晨喊道:“舅舅,别耽误时间,继续赶路吧。”
方奕晨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,看着那草和藤蔓如同活过来一般,
那样的生长速度和袭击人的举动,简直颠覆了他的世界观。
又看看面无表情、稀疏平常的外甥女,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。
本能的应了一声,赶着马车小心翼翼地绕过倒地的马匹,向前驶去。
姜云娘也早已惊得说不出话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,
只能紧紧攥着缰绳,小心地驾着马车跟在方奕晨身后。
看着两辆马车都已驶远,唐青儿左右扫视一圈,确定四下无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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