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事?什么怪事 ,说说看陈叔。
梁红坐在对面笑着说道…
陈叔还没说,陈婶就抢过话题,小梁医生,是这样的,咱们西岭老苹果园对面有一块儿地不是,上一个月你陈叔去犁地,犁着犁着车到地中间有个地方时。
忽然一个声响传来:背背我,背背我…回头看看没人,你陈叔也没在意。
过了一会儿,当车又犁到那个地方经过时,那个声音又传来…背背我,背背我…你陈叔看看四下无人,当时吓坏了,赶快开车跑了回来…
回来后,给我说,我一听也吓坏了,邻居说村南头的张瞎子有半仙之体,让找他问问,你陈叔当晚就去找了张瞎子,张瞎子说,这事儿八成是撞鬼了,下一次再犁地时遇到她喊让你背她时 ,你就说你上来吧,等她上来后,你把手指咬破,把中指血抹在她身上,她就跑不成了…
第二天你陈叔又去犁地,果然到了中午时候车走到哪个地方时,那个声音又喊…背背我…背背我…你陈叔就说,上来吧,你陈叔感觉背上一沉,有什么东西跳了上来,你陈偷偷的把中指咬破,把血抹了上去,可当抹完回头看时,竟然是背着一块儿棺材板…
从那以后你陈叔就开始脊背疼,总感觉好像有东西在上面趴着…
陈婶把话说完,长长的叹了口气…
嗯 ,这样陈婶,明天我和陈叔去那里看看…
第二天,晨光刚漫过西岭的山头,就被一层薄薄的雾裹住,连带着空气都透着股黏腻的凉。我跟着陈叔往那片地走,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,沾着隔夜的露水,踩上去软乎乎的,像是踩在浸了水的棉花上。
远远地,就能看见陈叔说的那片树林。林子不大,也就几十棵树,可枝桠都歪歪扭扭地伸着,叶子是暗沉的墨绿,连风刮过都没半点声响——不是安静,是死寂,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口鼻,连虫鸣都掐断在喉咙里。
陈叔走在前面,脚步越来越慢,起初还能跟着我的节奏,后来每走三步就要顿一下,手不自觉地往怀里摸。
“陈叔,要不歇会儿?”我停下脚步,看着他后背微微发颤的样子。他的蓝布褂子被晨露打湿,贴在背上,能看见肩胛骨紧绷的弧度,像是背着什么看不见的重量。
陈叔摇摇头,喉结滚了滚,声音带着点发紧的沙哑:“没事,再走几步就到了。”话虽这么说,他的脚却像钉在地上似的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那片地,瞳孔微微收缩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我知道他是怕了。上次那声“背背我”,还有后背上的棺材板,早把他的胆子吓破了。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避邪符,上前两步递给他:“陈叔,这个放兜里,能镇住邪气,放好了就没事了。”
那符是明黄色的,上面画着朱砂纹路,还带着点淡淡的檀香。陈叔接过,指尖刚碰到符纸就抖了一下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赶紧塞进贴身处的衣袋里,又用手按了按,像是怕它掉出来。做完这些,他的腰杆似乎挺直了点,脚步也轻快了些,不再像刚才那样发颤。
再往前走,空气忽然凉了下来。不是晨露的凉,是那种往骨头缝里钻的阴寒,明明太阳已经升得高了,照在身上却没半点暖意,反而觉得后背发僵,像是有股冷风一直贴着后背吹。
抬头往地里看——那片地已经翻了土,新土是浅褐色的,可越往中间走,土色就越深,到了陈叔说的那块凹地,土色竟成了暗沉的黑,像是浸了水的墨。
“就是这儿了。”陈叔停在凹地旁边,声音有点发颤,指着凹地的中心,“上次就是在这儿,听见的声音,也是在这儿,背上多了块棺材板。”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心脏猛地一缩——只见凹地的新土缝里,有缕缕的阴气冒出,向四周扩散,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。碰到旁边的玉米苗,叶子瞬间就打了蔫,从绿油油的变成了暗黄色,像是被抽走了生气。
“这是……”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突然,一阵阴森的声音从旁边的树林里幽幽传来,像是生锈的铁片在石头上刮擦,又像是有人含着水说话,模糊不清,却字字都透着股怨毒:“死……毁坏了我的家……死……”
那声音不高,却像根冰锥似的,直往耳朵里钻。我猛地回头,看向树林的方向,林子还是那样死寂,枝桠一动不动,连片叶子都没掉下来,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,像是有人从树林里走出来,正往我们这边走近,走近…
陈叔瑟瑟发抖。梁红拔出七星法剑,法力运转,七星法剑泛起淡淡金光…
“谁?谁在那儿?”陈叔壮着胆子喊了一声。
没有回应。只有那声音还在重复着:“死……毁坏了我的家……死……”这次的声音更近了,像是就在身后,丝丝的凉气蹭得后颈发麻,甚至能感觉到,有股阴冷的重量,正往背上压。
陈叔吓得腿都软了,往身后躲了躲,手紧紧攥着怀里的避邪符,声音发颤:“小梁医生……是……是那东西来了吗?怎么办?避邪符不管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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